冬日阳光
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11点,窗外天气晴好,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半空。
对面八楼不知是哪家的阳台,一丛指甲花探出墙外悬空吊着,阳光下开得别样的红,阵风过处,婀娜而舞。
网络是昨晚深夜突然出现故障的,维修人员说要下午才有时间上门服务,些许郁闷之中,拿起电话就下周的工作和同事进行沟通,没商量出个头绪来,于是抓起一件外套,转身出了家门。
前段日子,因爱上步行而弃车上下班,近期已发展到每逢周末就往街上跑了,往往没有明确目的,只是随便走走。
如此刻,把双手插在裤兜里,在笔直的大街上踽踽而行,任由匆匆的车辆和行人,以及鳞次栉比的商店,相对而来,相背而去,脑里不留一丝痕迹。
享受着冬日的阳光,忽然记起三年前的深秋,那次出差福建中途折往北京,穿着短袖,步出首都机场的瞬间,被扑怀而来的寒风吹得连连倒退的狼狈,心里不由轻轻一笑。
是的,岭南的冬不见凄清和萧条,只有款款凉风拂面,让人感觉无比惬意,太象北国的秋了。
然而,北国的秋且清且劲,又行色匆匆,三两场雨后天便骤然转冷,树叶黄了红了,千片万片翻飞着落下,一夜之间洒满大街小巷、庭前院后,浓浓秋意里已满带寒冬的苍凉。
岭南的冬却总是姗姗来迟,虽然立冬已过去好些日子,但公园里依然花团锦簇,一草一木绿意盈盈,洁白的阳光洋洋洒洒,抓一把放在手心,片刻就可感觉到些许热烫。
浪漫的日子早已伴着放飞的梦想,相偕而去渐行渐远,年岁的增长会使人成熟,而于我却只是深沉些罢了。此时,却也就懒得去分辨什么,或感怀什么,只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其实,岁月的流逝再自然不过,节奏也一如以往,实在没必要强记于心,不是吗?盛夏的余温尚存,不知不觉中冬天已悄然地到来了,一年又将到头了。
经过十字路口的茶庄,由于单位饭堂装修,经常到这茶庄午膳的缘故,跟老板和服务员早混熟了,听他们扬声招呼,就随意地走了进去。
茶庄里几位老人正在饮茶,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给他们的轮廓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他们的头发全都斑白了,皱纹纵横交错的脸上,数十年来的风雨隐约可见。
已进入人生冬季的他们,悠闲地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脸上神态安然,那细饮慢啜每一口茶的动作,都给人以入世很深,而又出世很远的感觉,假如有出色的画家把这情景画下来,定会是震撼画坛的经典之作。
这情景让我想起远在家乡的父母,他们头发也已斑白了,脸庞和额头也刻满岁月的沧桑。
数十年来,父亲长年累月在外奔波,片刻不敢松懈,而母亲不仅生育了我们兄弟姐妹,还为我们操持了所有家务,照顾我们上学,精心抚育我们长大成人。
我是那么爱他们,因为他们,曾千百次在梦里微笑,千百次梦抵家乡,他们此时是否象往年农闲那样,静坐院子里享受这冬日阳光呢?
这情景还让我想起走过的岁月,过去这整整三十年,欢乐几许?惆怅几许?成功几许?失败几许?幸福几许?悲伤几许?爱几许?恨几许?全是记不清理还乱的糊涂帐,惟有祈求将来吧。
世上没有满圆的月,也没有完美无瑕的爱,一切的一切,该怎么就怎么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和自由,只要在头发斑白的将来,在冬日阳光里象眼前几位老人那样神态安然地饮茶的时候,回想今天而不觉遗憾,那现在就是一种幸福。
※本文作者:红尘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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