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了锚的房子
飘在村庄口的红纱巾,曾让一位年轻的火车司机有过一生的遐想,每当火车从那村庄驶过的时候他总会看到那对母女立在村头,舞动着那条火红的纱巾就像是等待司机的期许。
司机从未造访过她们,从心里想着,她们的期待,他想自己的钱还不足让她母女俩过上幸福的日子,也没足够的钱为她们盖上一所漂亮的大房子。于是他温情想着他们相见的这一天,而每次经过的过程,那飘在村庄口的红纱巾,总带给他百倍的信心。
一切的积累都水道渠成,司机便离职了,去与那母女团聚,有点近乡情怯的慌乱,但走进这座有点孤独的小村庄,他心里却有一种幸福的战栗,毕竟是素未目面的陌生人,但他想到火一样的红纱巾,幻想到她们见自己的急切,他终于推开那柴门。眼前闯入的却是老妪即陌生又冷寞的眼神。司机怔在那里了,他听到屋内传来问询的沙哑声,门框前冒出一位头裹红头巾的中年妇女,司机便慌慌地退了出去,背后还残留着,“一个问路的陌生人!”答言。
飘在村庄口的红纱巾,一下飞走了,那期许,瞬间从司机的心中绝望地飘落,身体都有些失重。
我想,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座城市中砸一个结实的木桩,把我的房子拴住,我要在这所住所里添干我伤口上的血迹,让时间修复一下我那伤了心。
小高层的视野真阔,除了前后楼房的窗子,就是无际的蓝天与白云,当然还有温柔的夏风,还有那漫天的星光辉灿,透着温暧的窗子中的明亮,就像飘在村庄口的红纱巾给人的遐想。
灯光在不同的时段中明灭着。每一次明灭都是一道风景。
透过那窗,可以看到苦读的学子。那是谁家的男孩子,那又是谁家的女孩子,那翻书的样子就像我搅动的锅铲。
就让黑暗笼罩了我,任我的烟光在阳台上明灭。
我从心眼中窥视着眼前闯入的世界,这看上去实在又是如此虚幻的世界。
在那明亮的窗子背后,看到少女流畅的曲线在水珠飞溅的朦胧橘黄的灯光中的妙曼。
那肚皮微隆的少妇幸福地在地板上自由地裸行,纤细的手指温柔地在尚未跳动的小生命的暖房上游走,不时地招呼她的男人去谛听那小生命的波动。
那寂寞的母女,总在阳台上静候着远方的爱人的回返,小女孩的气球飘浮在窗口,我可以同她手语。
这是个寂寞的老人,就只能躺在床上,每天都可以看到他探出窗口的苍老的容颜。
她也许是只被囚禁的金雀,偶尔有个微胖的老人在她身上笨触地耕耘,偶尔有仨个闺友在那宽阔的房里裸舞。那更多的时候是刁那细烟,在室内游走,一任那电脑荧屏的烁闪。
人世间,每个生命都是一个过客,总是不停地在世界上游走,一任时间的遗弃,空留花绚美的记意,就像梵高向日葵的耀眼。
我多想把我的心抛锚,就像这抛了锚的房子,永远地驻留,无望得凄楚也一同随那红纱巾飞走。
※本文作者:文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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