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付出
我的文字里经常写着迷茫。
在许巍的歌声中,也能感受到他曾经的迷茫。当然这些如今都过去了,开始有了《旅行》,《曾经的你》。淡淡的满足已充满心间。我们不能苛求许巍再回到以往的状态中,毕竟那是痛苦的。他说,“那一年你正年轻,总觉得明天很美,那理想世界就象一道光芒,在你心里闪耀着,怎能就让这不停燃烧的心,耗尽消失在平庸里……”“那理想的彼岸也许不存在,我依然会走在那旅途上。”“你坐在朝西的阳台,让寂寞随黑夜袭来,那曾经闪亮的心,为等待已开始黯淡。”
作为一个歌手来说,而立的年纪,还未达到事业的顶峰,那么,以后的机会更是渺茫。因此失望的情绪弥漫着。他经常提到理想,而他的理想是什么呢?安逸的生活,众多歌迷的爱戴,丰厚的收入。不是,这些都不是。我猜想,他最渴望的是得到真正的理解,从歌声中体会到他的内心。他想站得更高。
而今他站得高了。发专辑,开个唱。一条路走得顺风顺水。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痛苦的挣扎正是迸发出激情的时刻。所以,顺风顺水的许巍,即使他的歌声依旧沧桑圆润优美,却再也感受不到怦然心动了。
我微笑着在心里默默祝福许巍。我们都不是李白,不想有最终落入湖中的结局。也没有“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的豪迈。既然追求的几乎差不多得到,那么,享受生活给予的“温暖”吧。如果说签约之前的许巍充满了风尘惆怅,如离家游荡的浪子;那么,成名后的他,就是小资最典范的代表。
我因此很羡慕许巍。一个人光有才华是不够的,更需要的是运气,或是叫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等了许多年。但最终等到了,因为他是优秀的,歌声充满个性而动听。更因为他是执着的,始终不离不弃。
我出身在一个搞工程的单位,对文化要求很低,而且我又是在基层。工作一点不需要文化含量,无论搞技术的,还是实际操作的,每天都是重复着过去的经验步骤。精于生活,却远于书本。走出来的人,个个能说会道,大江南北,无论是青藏高原的莽莽雪山,还是喧哗的都市大上海,走在何处都是一双炯炯有神胸有成竹的眼睛。
却没人与我谈许巍。
更没人与我谈梁实秋,谈泰戈尔,谈昆德拉。
我没有什么说出来很远大的理想。这年头谈理想太可笑了,象是出土文物。我只是渴望生活在有文化素养的氛围中。不会时不时冒出一两句成语而被认为在拽。只有躲在许巍的歌声里,体会彷徨迷茫时期的许巍,体会艰涩痛苦的滋味。这些精神上的挣扎只能停留在笔端,在内心深处。而在外表上,说起俏皮话丝毫不逊他人。下了班第一个忙着拉人打“双升”,渐渐失去以往温柔的恬笑。最没心没肺的笑声就是我,被公认肺活量极大。
这样的生活不能说是痛苦的,却是无奈的。无法改变生活,只有被生活改变。与其被动地改变,不如主动接受生活。
也许,某时的许巍已经做好了被埋没的思想准备,却不想命运如此眷顾。每个付出都会有收获吗?每颗被汗水浸过的种子都能发芽吗?种子入土,精心耕种之后,惟有耐心等待了。
而等待,也是一种美丽的付出。
9/18/06/
※本文作者:红楼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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