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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記》讀後感範文

《西廂記》的情節如今看來但是才子佳人,終成眷屬。若非王實甫文才出眾,人物刻畫細膩入微,躍然紙上,此類題材極易淪為濃詞豔曲,附庸風雅之流。中國人的情感歷來含蓄隱忍,決不可能如希臘藝術中“我慾火中燒,如痴如狂”那般縱情恣意。在正統儒家思想一統天下的時代,一曲西廂唱醒了多少對真摯感情的強烈渴望。提及《西廂記》,必不可不提《鶯鶯傳》。一個團圓美滿,一個始亂終棄。雖則人人期望“有情人終成眷屬”,但畢竟《鶯鶯傳》的結局更趨於真實。

《西廂記》讀後感範文

《西廂記》的大團圓是中國文人永遠的才子佳人夢,它存在於童年時代泛黃的小人書裡,在爺爺隨口哼唱的古戲裡,在敲鑼打鼓,紛紛嚷嚷的鬧劇裡,卻偏偏不在多情才子的薄情淺意裡。張生是否為元稹,鶯鶯是否為其“以前滄海難為水”的有情人,我自無暇追問。只是中國文人慣以多情自居,在感情面前信誓旦旦,激情盪漾,而最終在世俗盛名之下大多但是是當年的風流韻事化做如今的淺斟低唱。想那“情切切,意綿綿”,想那“別後相思隔煙水”,想那高樓紅袖,碧玉紅箋,都果然如過眼雲煙,浮華似夢。

而我總以為,只要以前有情,不論多久多遠,總能在記憶中存留一抹,或深或淺,或不甘或釋然,或念念不忘,或故作煙消雲散,某時某地恍惚追憶,只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已。《鶯鶯傳》中張生一句“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於人”,將可憐的感情貶為淫邪妖魔。而鶯鶯一紙斷腸書哭盡多少絕別之痛“自去秋已來,常忽忽如有所失,於喧譁之下,或勉為語笑,閒宵自處,無不淚零。乃至夢寢之間,亦多感咽……臨紙嗚咽,情不能申。千萬珍重!珍重千萬!”人生難得真性情,情切至此,痛斷前緣也要清清楚楚,兩不相欠。

轉念思之,多情薄意自然不能完全責備才子文人。中國傳統觀念中男兒志在四方,心懷天下。兒女情長但是是人生一時的華筵。女生只是古代文人墨客失意之時的寄託,感情並非兩個平等個體性命的互補,而是人生一時之需。

於是,杜牧自然能夠青樓薄倖,元稹自可遺忘當年深情。課上老先生提及古今中外文人情事,眾人莫不失笑,心裡卻是莫名的悲涼。世人除少數大善大惡者外,誰比誰又能善良多少,卑劣多少?又有幾個人能夠如沈從文那樣驕傲地說“我這生命中,行過許多路,走過許多橋,看過許多雲,喝過許多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世事多變故,芸芸眾生又懼怕孤苦,有人用名利填滿生活,花花世界,遊走一場便已洋洋自得。而有人必要心有所求,愛其所愛才能感覺愉悅。望遍紅塵,人人都可憐地追尋著,發奮著,只是所要之物不一樣而已。我所明白的感情就應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彼此明瞭對方所有的缺點和不完美,卻就是那樣無法分離,心裡的包容和呵護是給屬於自我性命的一個人。簡簡單單,嬉笑怒罵,朝朝暮暮,油鹽醬醋。“早晨醒來,親吻枕邊愛人的臉。推開窗戶,看到樹葉上閃爍的陽光。這是生,再無其他”。在這個紛亂骯髒的世界裡,有一個你愛的人,為他(她)甘心歷盡所有生計之苦,就這樣晃晃悠悠,一齊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