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眼淚流下來需要多長時間
我知道,這問題問得太白痴。那麼輕盈的一滴,流過臉龐,常常只在瞬間。如果是那些瓊瑤苦情戲裡的演員,幾秒鐘就可以淚流滿面。又何必問,一滴淚,落下的時間?
可我常常覺得,流下一滴眼淚,需要很久很久。人越長大,就越習慣於壓抑內心的真實感受,不再放聲大哭放聲大笑,什麼都只是淡淡的點到為止。好像越來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傷心到立刻落淚,像是傳說中丟失了淚腺的駱駝,再也找不出,釋放傷感的出口。於是一滴淚,在滲出眼眶之前,早已在心中醞釀了許久,甚至可能在落下之前,已經悄悄蒸發。
今天突然想起放假的時候,有一個朋友和男朋友分了手,兩個人都平靜友好順理成章得讓人吃驚,幾乎要懷疑他們是否早有默契,只是要等到合適的時機來水到渠成。一幫死黨本來是要趕來安慰她受傷的心的,可她卻笑我們太八卦,生生把電影裡的傷感離別當成了現實。女孩天天照常上班,下班,吃飯,講笑話,活得滋潤而充實,好像比分手前還要容光煥發。
然後是死黨的生日,幾個死黨開玩笑對著蠟燭許願,又把蠟燭放的老遠,說這樣都能吹滅方能如願以償。幾個人嘻嘻哈哈都成功了,輪到了她的時候,偏偏那燭火頑強起來,如何奄奄一息都能死灰復燃,在那裡挑逗般的搖曳,於是眾人起鬨說你沒戲了死心吧
她的眼淚一瞬間噴湧出來,滾滾而下,還在兀自拼命吹著不肯罷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種洶湧的哭泣,那不是在流淚,簡直是飛流直下三千尺,彷彿她身體裡的水突然絕堤。
她就那樣淚如泉湧的哭了很久,終於承認,她還喜歡他,她是在悄悄不爭氣的許願,可以破鏡重圓。
她一直辛苦的忍著忍著,不願那麼軟弱,不想給人同情的藉口,她不願,讓他以為她沒有了他就不行。
於是那麼多悲傷的水,就在心裡長久的堆積。她其實一直在流淚的,只是我們看不見,它暗暗流淌了那麼長時間,終於在那一刻可以,一瀉千里。
有些懷念還是個嬰兒時,那樣隨心所欲的哭泣,暢快淋漓。不僅如此,那時的眼淚,還往往會為我們換來溫暖的撫慰和精心的呵護。其實一直以來,哭泣都是人類緩解憂傷保護自己的本能,不論男女,都同樣需要如孩童般,用哭泣來發洩感情,溼潤乾澀的眼睛。只是我們終究是不敢不願不甘心,在人前就這麼示弱,落得當眾撒嬌之嫌。何況就算哭了又能怎樣,擦乾眼淚依然不得不獨自承擔,何必浪費時間?
一個女孩說,已經,懶得哭了。
有的時候感到難過,就一直對自己說,先不要哭先忍著,現在要去上課要去和同學一起吃飯,等過一會兒,回了宿舍再蓋上被子哭。於是很辛苦的仰起頭深呼吸,彷彿把那滴眼淚又狠狠壓回心裡,神色如常的,奔波,忙碌,寒暄,微笑。
可是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已累得筋疲力盡,除了困也顧不上其它,還是洗洗睡吧還是不要再這麼多愁善感,明天眼睛哭腫了會有多麼難看,就讓神經粗糙一點堅硬一點吧,我不哭。
有一天早上,天氣很涼,站在陽臺上看,感覺要下雨。我就一直那麼站著,莫名其妙的傷感,難得有這樣一個時刻,氣氛如此陰鬱,世界如此安靜,我一個人站著看著天空,在冷空氣的侵襲下有些瑟瑟發抖。我對自己說不如就現在吧,和它一起煽情一把,然後沒有猶豫沒有醞釀,淚就真的來了,心也開始尖銳的痛了,彷彿所有的感覺,突然間復甦了。如同用鋒利的刀劃開飽滿的橙子,剎那間汁水四溢無法停止,那柔軟的果肉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一切脆弱都無所遁形。
我不知道這是隱忍了多久的淚水,但它終於在這樣一個溼潤的早上,急速的落下,囂張的釋放。
我想還可以有時間有機會自由的哭,總是好的;還可以狠狠的流出眼淚,就說明心還沒有乾涸;還可以感覺到痛,那是因為靈魂,還沒有蒼老麻木。
-
愛的溫度
你的視線透過蒙朧的窗看雪花在凜冽的寒風中飛舞瀰漫著咖啡香的屋內我認真地翻越著你的日誌驀地,你指著院裡兩棵枝幹相交的白楊問我他們冷嗎?我呆呆看著你稚氣的臉清澈的眼竟良久無語我們戀愛了當西伯利亞寒流再次一侵襲的時候我們相擁在北風肆虐的白楊下任雪花白...
-
欒承舟的散文詩
通聯:266200山東省即墨市中山街145號《墨水藝苑》編輯部雲貴高原(六章)欒承舟星星島之夜2004年7月20日,出席首屆世界華人散文詩筆會的中外作家、詩人,夜宿貴州市郊星星島。是夜,把酒言詩,熱鬧非凡。站在菊上的雨,穿越時光,御風而來;揣著歡樂的靈魂的舞蹈,再次綻放,鮮花一樣...
-
致夜
致夜就這樣,在北風呼嘯的街頭又想起了你。我已無數次,無數次強迫自己不去想你,可耳機裡傳來的音樂一次次拉著我步入回憶的旋渦。這些曲子,這些你給的曲子,這些你給的帶著你濃重憂鬱的曲子,又在輕輕吞噬著我柔弱的靈魂,讓我欲罷不能。又見那年的山丘我們並肩而坐,春風帶...
-
我要你知道!
我要你知道,我好愛好愛你!雖然我知道你最愛的人不是我,我不介意,因為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在一起。也許你不知道,最最牽掛你的人是我。在無數個夜晚,我都會想你,想你會在哪兒,會和誰在一起?很想給你打電話,可是每次你都匆匆掛了,因為你和朋友在一起,總嫌我煩,嫌我是個絮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