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峒《書情寄上蘇州韋使君兼呈吳縣李明府》詩詞鑑賞
書情寄上蘇州韋使君兼呈吳縣李明府
唐代:崔峒
數年湖上謝浮名,竹杖紗巾遂性情。
雲外有時逢寺宿,日西無事傍江行。
陶潛縣裡看花發,庾亮樓中對月明。
誰念獻書來萬里,君王深在九重城。
鑑賞
“數年湖上謝浮名,竹杖紗巾遂稱情。”據《唐詩紀事》及崔峒朋友們的詩文記載,崔曾登進士第,大曆中任拾遺、補闕等職,後因事貶為潞府(治所在今山西襄垣縣北)功曹,終被貶於州刺史,卒於貞元中期。從詩的作年和詩中語氣來考察,這首詩可能即作於潞府功曹任上。功曹屬於閒官,且詩人所居之地又遠離朝廷,因而詩的上句說數年來漂泊江湖,摒棄做官的虛名,下句“竹杖紗巾”,是隱者裝束,意思說自己逍遙自在地生活,大遂平生之願。金聖嘆批曰:“‘遂’字妙!妙!言亦既寬然有餘,更無欠缺也。不知何一日何一故又要獻書,遂又生出無數不稱情”(《金聖嘆選批唐詩》卷之四上)以“遂”字為中心解這兩句詩,一語中地。下一聯具體描寫瀟灑的生活:“雲外有時逢寺宿,日西無事傍江行。“雲外”,即指世俗之外,宦海之外,此指詩人現居的閒散之地,此聯詩人自述一切率意而為,有時逢寺即宿,有時日落西山,無事時沿江漫行。這兩句頗似司空曙《江村即事》中“釣罷歸來不繫船,江村月落正堪眠”一聯的意趣。
頸聯歸結到寄韋李本意。“陶潛縣裡看花發,庾亮樓中對月明。”上句陶潛指李明府,陶曾為彭澤令,故以陶比李,下句庾亮指韋應物。陶淵明既為“古今隱逸詩人之宗”,李又是崔峒友人,從那首《贈同官李明府》中“流水聲中視公事,寒山影裡見人家”的句子,可以看出李明府也是一位胸懷磊落的人物;庾亮為晉朝太尉,《晉書》卷七十三載:亮都督江荊六州軍事,鎮武昌。“諸佐吏殷浩之徒,乘秋夜共登南樓,亮至,將起避,亮徐曰:‘諸君少住,老子於此興復不淺’。便據胡床嘯詠,其坦率多類此。”“樓中對月”疑寫此事。韋應物為大曆、貞元間山水詩人,性格清雅閒靜,詩風恬淡,亦非追求功名利祿者。崔峒以兩位清雅疏放的古人,比喻兩位同樣雅潔的今人,說他們做官,不說政績怎樣,而說看花、對月,這樣寫主要是對他們“吏隱”生活的嚮往,同時稍露自傷不遇之情。
“誰念獻書來萬里,君王深在九重城。”尾聯轉入滿腹牢騷不平,詩人向兩位朋友訴苦:我不遠萬里,到京城獻書,誰知“君之門兮九重”,一片赤誠,難以上達天聽,不為君知。這兩句並不是“悔獻書”,他對獻書毫不悔恨,只是怨自己運氣不好,怨君王深居禁中,不能賞識自己的才幹,使得他不能象韋蘇州和李明府那樣,既能當官,又過著“瀟灑送日月”的生活。“十才子”詩中常交織著“仕”與“隱”的矛盾。他們都是中下層知識分子,對他們來說,最愜意的莫過於“陶潛縣裡看花發,庾亮樓中對月明”這樣吏、隱兩全的生活,崔峒因未得到這種“待遇”而產生怨恨,不過,他的“怨”,是“怨而不怒”,合乎中庸之道的。崔峒的友人王烈有一首《酬崔峒》詩,對他的矛盾心理寫得很形象具體:“狥旬世甘長往,逢時忝一官。欲朝青瑣去,羞向白雲看。榮寵無心易,艱危抗節難”。
崔峒的詩全國僅存一卷,唐人高仲武《中興間氣集》被選錄了崔詩九首,並評價雲:“崔拾遺,文彩炳然,意思方雅。”這首詩,意象高華,投贈之意,怨憤之情,出以雅正之筆,為崔詩中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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