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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志名人事蹟故事素材

同學們有時候會需要用到一些勵志名人事蹟故事素材,那麼勵志名人事蹟故事素材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勵志名人事蹟故事素材

勵志名人事蹟故事素材:抗敏感,不惶恐

作者:蔣方舟

我在大學一年級那年,毫無懸念地把自己吃成了一個胖子。

不是那種巨大的胖子,而是比標準體型重了15斤。於是,我的整個大學生活變成了電影《蝴蝶效應》系列,那隻蝴蝶重達15斤。

首先,我皈依了減肥。我可以整整一天滴水不進,然後第二天中午,一個小時之內連續去三個食堂吃午飯,每次都是兩葷一素一兩米飯加大瓶可樂,像是一個人孢子分裂出了三個暴食症患者。其次,因為要麼餓得百爪撓心,要麼撐得寢食難安,我變成了一個晝夜顛倒的人,再加上覺得自己很邋遢難看,不願意見人,便逃掉了很多課。再次,逃課的空虛讓我花了大量的時間網購,擊敗了全國90%以上的電商消費者,和快遞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買的衣服又穿不進,羞憤難當,繼續皈依減肥。

總之,那是我非常不快樂的幾年。因為難以接受自己,所以蜷縮著,拒絕他人。

我很久之後才知道,人用來自憎的大腦邊緣系統,在童年時候就已經形成。可用來開導自己、原諒自己、使自己變得強大的智慧,卻往往在我們本該成熟的年紀,依然不具備。

每個時代的年輕人都是脆弱的、敏感的,容易受他人影響的。而對正在年輕著的一代來說,這個挑戰卻非常艱難。

電影《楚門的世界》提出了一個假設,以及相應的解答:當一個人活在所有人的窺探之下,他應該怎麼辦?答案是,他逃走,獲得自由。然而,如果所有人活在所有人的窺探之下,那又該如何逃避?這不是假設,而是正在悄然發生的現實。

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朋友圈、微博、貼吧、個人主頁上展現自己的生活,同時,也在同樣的平臺上窺探他人的生活。我們無時無刻不在評估他人,同時,也在接受他人的評估。“個性張揚”只是狐假虎威的外衣,為了掩飾自卑與自戀此起彼伏、相愛相殺的脆弱。我們羨慕嫉妒著他人,也努力把自己的生活修飾得讓他人羨慕嫉妒。

我們對他人的意見過於敏感,無法忍受不被“點贊”的人生。

可是,總有一天,我們要站在鏡子前,發現我們並不是自己創造出來的那個有趣、可愛、有吸引力、有能力的人。那時,你還會喜歡鏡子裡的自己嗎?或者,鏡子裡的你,還喜歡自己嗎?

這個世界是否稱讚你、羨慕你、愛你,在某種程度上是個不斷膨脹的謊言。關鍵的問題在於,你是否對自己足夠誠實,並且接受誠實之後的不完美?

我偶爾去大學講座,每次交流的環節都會遭遇“怎麼辦”的問題:“理想與現實有差距了,怎麼辦?”“興趣愛好和解決溫飽矛盾了,何去何從?”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人生的路啊,怎麼越走越窄?可是,人生的路啊,你沒走怎麼知道窄不窄?這些痛苦的疑惑,都只是指著地平線以外翻過兩個山頭還有十里路的地方,詢問那兒是否有一片荊棘。

真正的矛盾,並不在於什麼“理想”與“現實”,而在於人的不安與膽怯:既要得到路終點的獎品,又不願去走那條路;既要去愛,又害怕愛所帶來的混亂與傷害。

失去的痛苦、被拒絕的痛苦、被傷害的痛苦、分別的痛苦,它們如此顯眼地橫在前行的路上,讓人想逃遁到那個充滿了“贊”的虛幻世界裡。然而,我們是人,走在一條從搖籃到墳墓的路上,年輕在途中,老在途中,必須和真實的世界發生聯絡,而不是兀自為尚未發生的事情而恐懼;必須和真實的人發生各種關係,而不是如一座座只能遙望的孤島。

那些殺不死我們的痛苦,它們有時會讓我們更加強大。就像令我們受益最多的人,往往並不是良師益友,而是那些曾經努力傷害我們但最終未能如願的人。

時代讓人變得更敏感,但人難以逆轉時代的變化,只有在自己身上,克服這個時代。這並不是指嘲笑同時代者,或是自我放逐到無人之境,而是趁年輕,輸得起,去經歷,並且讓一切愉悅與不愉悅,都能夠滋養內心,產生沉穩的判斷力。

堅持自我的前提是找到自我,這樣才能夠抵抗住瑣碎生活對人的消磨,同時抵抗住敏感,抵抗住敏感帶來的恐懼與動搖,更為柔軟而堅韌地活在當下,毫無疑慮地走過這個世界。

勵志名人事蹟故事素材:隨時代的消失而消失

作者:陶方宣 桂嚴

隨時代的消失而消失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魯迅從教科書上悄然消失。一代大師隨著時代的起伏而消長,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總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這讓我想起魯迅曾經說過的話,他說:“希望我的文章隨著時代的消失而消失。”他這樣說,也是這樣做,他對他的手稿一直不珍惜,用過的原稿都拿來當手紙。許廣平看不下去,暗地裡替他收藏,他知道後也就笑笑算了,不以為然。他希望死後人們不要紀念他,臨終前一再叮囑許廣平:“趕快收斂,埋掉,拉倒。”他知道“待到偉大的人物成為化石,人們都稱他偉大時,他已經變成傀儡了。”即便面對死亡,魯迅也最後一次顯示他作為大師的超乎尋常的警醒與智慧。可能他早已明白,他的一生註定要成為一個標牌。

捋著魯迅這根蒼老的古藤,一路彎彎曲曲疙疙瘩瘩,還傷痕累累,像一條蟄伏的巨蟒一樣紋絲不動,幽幽的目光洞若觀火,時不時還吐出毒辣的信子。所以魯迅能寫出《狂人日記》、《阿Q正傳》、《藥》這樣直搗中國人病灶的驚世之作實在不奇怪。在民國那樣摩登又開放的年代,除了魯迅,誰能寫得出這樣的傑作?沒有,不可能有——邵洵美、徐志摩、胡適之之類?太西化太洋派,年輕的他們還號不準中國的病脈。王國維、章太炎、辜鴻銘之流,太過於傳統與保守,只知道發出九斤老太似的“一代不如一代”的咒罵。

只有魯迅火眼金睛殘忍刻毒,把中國腐敗之軀上寄生的癌細胞解剖得一清二楚。生命永遠不能承受之輕,一定要經過烈火的焚燒,你才有可能鳳凰涅槃。魯迅的超人清醒得益於命運熔爐兩次的淬火:一次是祖父因為行賄導致破家,讓他一個跟頭從天堂摔進十八層地獄,各色人等的醜態百出讓他頭一次嚐到人生的血腥與命運的慘烈。另一次是與朱安的婚姻,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讓他活得生不如死。一個要做聖人的人,結果活得像塊石頭,不打麻將、不逛戲園,當然更不逛窯子,甚至也不交朋接友。

這時候他已經40歲上頭了,自嘲為“老頭子”,成天就是關著門抄抄古碑、翻翻舊書,打算了此殘生。為了壓制性欲,甚至大冬天只穿一條單褲,不蓋新被子。能量從來都是守衡的,這自然鐵律也適用於個體生命:這裡有強烈的壓抑,那裡必定要有一個強烈的噴發。在魯迅來說,他的表現就是痛罵,遇誰罵誰逮誰滅誰。他說過這樣的話,“到死也一個都不寬恕”,“活著就是要讓他人不舒服”——因為人生首先讓他不舒服。

魯迅自己也不知道,這其實全都是命運在佈施障眼法,讓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之後,寫出了一系列振聾發聵的發韌之作,一下子成為文壇旗手。當他擁有了主動權之後,他在日本結識的那幫子革命者左右了他的人生之路:鄒容、章太炎、孫中山的影響讓他理所當然地選擇了與毛澤東合作。他的理想是要建立一個沒有人吃人、人壓迫人的公平社會,毛澤東無疑是他最好的合作伙伴——幸與不幸都從這裡開始,包括他後來被捧上天,也包括他現在被接下地。

歷史的無情與公正在於,它有它的價值觀與座標系,它不受任何人為的力量所操縱。江河橫流泛濫成災之後,總有一天會海晏河清水落石出。現在,真的應上魯迅自己的話:“希望我的文章隨著時代的消失而消失。”曾經紅得像紅太陽一樣的魯迅,如今終於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這太正常。再紅的紅太陽,其實都是要落山的。朝陽噴薄而出那一刻,註定了它將會日落西山,世間的規律就是自然的秩序,沒有力量可以改變。魯迅終於隨著那個左傾時代的消失而慢慢消失。消失就消失吧,世間畢竟存在過一顆偉大的、思想者的頭顱,還有他塑造的一個不朽的人物:阿Q。魯迅可以死,但是阿Q這個人物不會死,它將一直活在我們中間。它就是你,就是他,就是我。

勵志名人事蹟故事素材:父親的死,給我的是覺悟

作者:潘虹

20xx年了,每到這一天,我總覺得冷。

這來自心底來自骨髓的寒意,是20xx年前,我第一次迎面遇見死亡時,他留給我的。

前天,是父親的忌日。可真正讓我感知到死亡的,是20xx年前的今天,在火葬場的門口。

前一天的晚上,當我聽到爸爸死訊的時候,心裡就好像有一個結被鬆開了。我沒有哭。我平靜得不像他的女兒,甚至不像一個孩子。

作為一個二類右派的女兒,作為一個老是聽大人們悄悄議論著哪一個相熟的叔叔伯伯阿姨又沒了的十歲女孩,冥冥中早就在等待著一種模糊而又清晰的可怕的東西,早就知道自己的家總有破碎崩潰的那一天。

那個晚上,結果來了。這就是結果。一個預料中的結果。

可是,儘管聽過那麼多的死亡,有過那麼多的準備,當死亡真正降臨在自己的身邊,發生在自己親人身上的時候,總會留下一些特別深刻的東西。

對於我,那些天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那麼逼真那麼鮮明地印在我的記憶裡,連一個細節也不會忘記。

那個夜晚,煤氣爐的水壺上溫著一碗蛋炒飯,那是留給遲遲未歸的母親的。早已過了晚飯的時間,媽媽卻連人影也不見,也沒有請人帶回一個她要晚歸的口信。我帶著妹妹和外婆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問,會有什麼事發生。可誰的心裡都有預感,一定有什麼事已經發生。

十一點多了,媽媽才回來。表情裡沒有什麼異樣,只是一件本該是淡灰色的夾衣,肩頭已被屋外霏霏的冷雨淋成了深灰色。

我端蛋炒飯給她吃,她動了動筷,就打發我去睡。我剛一轉身,她就對著外婆哭了。

她說爸爸死了,是自殺。昨天,吃了過量的安眠藥,死了。

她說她今天去了火葬場,想最後看他一眼。她在雨裡站了很久,可他們不讓她進。他們要她劃清界限。

她回頭來對我說:明天我也不能去,你給你爸爸送點東西去好嗎?

好的,媽媽。我去。你別哭了。

我回答得那麼冷靜,連今天的我回想起來都有些詫異。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媽媽就把我叫起了床。

她開啟爸爸的箱子,拿出套蠶絲的本白西服,一件白襯衣,一雙相拼皮鞋,一雙襪子,打成一個包袱,讓我帶去。她往我兜裡塞了三十元錢,那是用來收爸爸骨灰的錢。

然後,她送我上了43路公交車,把我交給了售票員。

火葬場的門口,全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全都和我一樣,手裡提著個包袱。沒有一個大人,只有替他們的父親或母親來承擔一個結果的孩子們。

看門的老頭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走到他跟前,他問我,“來看誰?”

我默默遞上死亡通知單。他接過去。看一眼通知單,又看一眼我,說,等一下,就轉身進去了。

他進去了很久,寒氣就一點一點侵襲了我的全身。

他終於出來了。第一句就問我有沒有給爸爸帶襪子。他說他一個腳光著。

我說帶了。

“胸前吐得一塌糊塗,吃藥死的,是不是?”他又問。

我點點頭。

他停了停,又對我說:“回去不要告訴你媽媽,你爸爸的一個耳朵被撕下來一大半,掛在臉上呢。”

這一瞬間,我忽然覺得,爸爸死了,這是解脫。雖然那時的我根本還不懂得苦難的準確含義,也不懂得忍受苦難是一件多麼不易的事,但我的心裡對生和死就有了一種極具體的感覺。

與其那樣活著,不如這樣死了。

這一刻,我懂事了。

我把錢遞給他。他拍拍我的頭,說:“回去聽話一點。”我點點頭。

我覺得,那種感覺,不像是一個老人在關照一個孩子什麼,倒像是兩個大人在達成一種默契。

高高的煙囪雕著龍,矗立在陰霾的天空下,真醜陋。濃濃的黑煙時不時地“轟”一下冒出來,在料峭的春寒裡,逐漸飄散,變淡。

我一路走,一路扭著頭看它,心裡就想著回去要聽媽媽的話,別做任何讓她失望的事。

父親的死給我的不是悲傷,而是悟性。

他的死,使我一下子超越了時代,超越了年齡,甚至超越了痛苦。但也就在那一刻,我徹底失去了我的童年。這樣一種生命層次的飛躍,使我比同齡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更成熟,更知道怎樣打理自己。因為我知道,只有照顧好自己,才能少給媽媽添麻煩。

於是,就有了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捧著她父親的骨灰盒,一個人坐硬席火車,從上海到哈爾濱,整整三天兩夜。為的,是要替她的母親送她的父親回他的老家。

第一次出門,我什麼都不懂,連害怕也不太懂得。只知道,這條路我一定要走到底,一定要把媽媽交給我的任務完成好,一定要把爸爸送回家。

北方的四月,一切都是冰冷的。

松花江是冰冷的。哈爾濱是冰冷的。父親的骨灰是冰冷的。小女孩的心也是冰冷冰冷的。

哈爾濱,這個我生疏的城市,這個與我的生命有著一份無法割捨的親緣的地方,讓我冷得徹骨。

這種感覺,一直要到很久以後,因為拍戲常常重回哈爾濱,才慢慢暖和起來。

我一直覺得人的一生其實就考慮兩大問題,愛與恨,生與死。其他的一切問題都是依附在這兩大主題上的。尤其是生和死,它們的來與去,都由不得我們。我們只好主宰生和死之間的那短短的一段時光。活著,就活好它。

可是,一個人要活得有尊嚴,要死得有尊嚴,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