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釣記事(1)
早晨,看滿天陰雲,又是釣魚的好天氣!
騎上自行車出發了。在路邊小店一元錢六個包子,麵湯免費。兩公里路到了東湖青龍橋,十元錢租一葉扁舟,竹篙一撐,進入荷花叢中。
先在青龍橋北邊的蓮葉叢中餵了幾個窩子,半小時以後才起“金”(魚星、魚泡),很快釣到四五條鯽魚,每條都在四兩左右。心想,今天一定大豐收。
荷葉太稠密,找個下窩子的地方不容易,撐了幾圈,又餵了兩個窩子。可是,雲彩散了,可怕的太陽露臉了。又起了南風。只要刮東南風,氣壓就低,水中就缺氧,魚就不愛吃食了。等了很長時間才釣到一條鯽魚和一條黃魚。
撐船向北,有一片蒲子,蒲子邊的水面開闊,有風有浪,水中溶的氧會多一些。釣了好長時間,只釣到了幾條白條(鰱子)。
西北面是一望無際的蘆葦蕩,那裡邊魚是不少,但是天太熱,又不透風,汗水把眼睛淹得睜不開。鑽了幾圈一無所獲。心裡很後悔:當初在荷葉叢不動,可能又釣幾條了吧?
回到原處,從喂窩到泛窩又得一段時間等,一閒下來才看見胳膊晒得通紅,頭上的太陽正烈。掐一片大荷葉頂在頭上,立刻感到了涼爽。這時候有點兒餓了,一回頭髮現一支蓮蓬,真好吃,又甜又香——我真有福氣!再往四周仔細看,一個蓮蓬也沒有了——也許這一大片荷葉中就一支蓮蓬……
午後三四點,是魚最難釣的時候。等啊等啊,我口渴得難受。來的時候太匆忙,忘記了帶茶水——每次一說釣魚就激動得很,常常丟三落四。湖水也能喝的,幾年前我釣魚時喝過,現在大概也能——淮陽這個小城沒有什麼工業,居民遠離湖岸,湖面又大。我捧起水用舌尖一嘗,味道還可以,於是,小心翼翼地喝了幾小口。等啊等啊,不見魚吃鉤,躲在荷葉下面有些無聊,開始想入非非。年近半百了,竟然想到了荷花仙子……
釣魚是消磨時間的最好方法,不知不覺太陽已西沉。本來,黃昏時分,不但是情人約會的好時光,也是垂釣的黃金時間。但是由於天氣不好,我也失去了耐心,不如到西邊那一片蘆葦、莆子、荷葉雜聚,茂盛稠密、人跡罕至的地方採一些蓮蓬回去,也不虛此行。船鑽了進去,前進一步都很困難。一會兒採了十幾個,雖然我揮汗如雨,氣喘吁吁,但也很高興。臨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大蓮蓬——很少見這麼大個的,但是,船很難靠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差一點點,我探著身伸出胳膊,就要抓住的時候,“撲通”一聲掉進水裡!一隻鞋沉入湖中,怎麼用腳打摸也找不到。我採了蓮蓬,趴上船來。
一邊往回撐船,一邊心裡嘀咕:回家這一路上,別人該笑話我了……
2006年7月29日
※本文作者:錢洪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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