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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在一個雨夜,坐在易碎的玻璃窗前,開著那盞小燈,在昏暗的燈光裡,一顆破碎的心望著窗外。雨點打在窗臺上濺起許許多多細小的水滴,小水滴再次落在窗臺上。最後無數細小的水滴匯成細細的長流落在地上,萬千思緒也隨之而來隨之而去。
  拿起一把雨傘,獨自走進雨中去感受那萬千思緒從身體四周流過的感覺。今天是我們的情人節,我們就是在去年的今天相識的。
  當時她正在等車,手裡拿著一包東西默默地站在那裡。站在她身邊稍微靠後一點的位置,看著車來的方向同時也看著她。她看起來相當年輕,個子很高,那麼瘦削、嫻靜,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讓她和“性感”搭上邊,但是她身上有一些能讓人深陷、沉迷下去的東西,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去喜歡接近它,象天空。我不能展翅於藍天,不能任意妄為,但我忍不住想看看天空,想放個風箏在裡邊,讓風箏線緊緊牽連著兩端的你我。
  車子慢慢地進站了,上邊的人不是很多,最後一排有兩個座位,她坐在靠窗戶的一邊,我坐在她的旁邊,她看著窗外,手裡抱著那包東西,放風箏的人開始收線了,把兩端的你我拉得這樣近,近在咫尺。我也看著窗外同時看著她。清秀的臉上堆著惆悵,不知在想些什麼,也許什麼也沒想。
  今天是週末,我回我母親家吃飯。由於路遠所以才坐車,其實我平時總是騎車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汽車到站了,我起身準備下車,這時她也起來了,出於禮貌讓她走在了前面。下車以後,她始終在我前面不快不慢地走著,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我們好像在朝一個目標前進,走進同一個小區,走進同一座樓。她停在電梯前等電梯,而我直接走向樓梯,應為母親家住在三樓。我在樓梯前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這時我發現她也在用很平淡的眼神看著我,輕輕一笑、我上樓了。上到三樓經過電梯的時候,我不知怎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電梯上顯示的數字,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到13層電梯停下了。
  到母親家和平常一樣,說話、聊天、吃飯、看電視最後回家。出樓時發現正下著小雨,拿出準備好的雨傘獨自走向車站。還沒到車站就看見了她,她還是獨自站在那裡,沒有雨傘,雙臂在胸前合攏,微微蜷縮著身子,可能是有一點冷,唯一不同的就是少了手裡的那包東西。
  我走到她跟前,在離她有一米遠的地方停下跟她說:“這麼巧,又遇見你了”。她說:“是阿,是很巧”。我繼續說:“這麼晚了還出去”?她說:“我回家”。我很奇怪地問她:“怎麼,你家不住在這嗎”?她很勉強的笑了一下說:“哦,不住這,這裡是我男朋友家”。“哦,外邊下雨了,怎麼他不來送你呀”?她遲疑了一下,把頭轉向別處輕輕擦了一下眼睛說:“我們分手了,就剛剛”。“真對不起,我不該問,我只是……”,話音未落她就說道:“沒關係,反正已經分手了”。她輕輕笑了一下,露出兩個酒窩,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仔細觀察,憂鬱的眼睛裡含著淚水。我趕緊把話題轉開說:“你怎麼沒帶傘呀,衣服都溼了,是不是有點冷呀?要不我這把傘你先用吧”?她用很關心的口吻對我說:“給我了,你用什麼”?我把傘遞過去,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雨中說:“我沒事,身體好不怕淋”。這時她說了一句話讓我喜出望外,其實這句話也是我想要說的:“那我們倆用一把傘吧”?我毫不遲疑地說:“好呀”。走到她身邊並排站著,微風吹來,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微香,一把小雨傘將雨擋在兩個人的外邊,雨水落在雨傘上噼啪作響,順著雨傘從我們的四周落在地上。輕輕把雨傘往她那邊挪了一下,她沒有發現,只是看著車來的方向。我站在她身邊,站在雨傘下也看著車來的方向同時也看著她,感受著她身上的香水泛著清香。
  不一會兒車來了,她上了車,我收好雨傘也隨後上車,我們兩個還是坐在來時的兩個座位上。我第一個打破僵局問她:“能冒昧地問一下,您今年多大了”?她看著我說:“27了”。我很驚訝地看著她。她把頭一歪,嘴角微微上挑漏出頑皮可愛的樣子:“怎麼,不象嗎”?我說道:“不象,真的不象,你看起來也就是21、22的樣子”。她笑著說:“是嗎?謝謝”。“謝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走在大街上,我敢說沒有人說你有27歲”。“是嗎?你可真會說話,可是我最不滿意的就是我瘦了一點”。“瘦沒有關係,身體好就行,我不是也很瘦,可是沒有什麼毛病”。我們兩個好象很熟的樣子,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很投機。在不經意間我問她:“你們兩個相處幾年了”?她把頭仰向後邊靠著坐椅看著窗外:“有5年了,這5年過得真快”。然後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窗外,氣氛再次陷入僵局。我感到很內疚,她本來已經忘記了與男友分手的事,哪怕短短的幾分鐘也好,可是我的一句話又讓她想起了此事。想向她道歉,可是我沒有,我只是呆呆地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看著窗外。
  由於是晚上,車開得比較快,沒用多長時間就快要到家了。汽車緩緩地進站了,她還是看著窗外。我起身對她說:“我到家了,希望今後有緣我們還能見到”。他轉過頭,眼睛裡含著晶瑩的淚水說:“我也到了”。我故作笑態的說:“是嗎?這下我的傘又有用了”。我想逗她開心,讓她高興,可是我無法辦到,看著她的樣子,我不知不覺加深了內疚感。開啟雨傘,讓它遮擋住我們兩個人的雨水。什麼也沒說,只是站在那裡,她看著我好象要說什麼,我心領神會地說:“我送你回家吧”?她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他轉過身走向回家的路,我走在他的身邊,雨傘大部分打在她的頭上。我們走的這條路是我非常熟悉的一條小路,應為這條路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可以說路上的一草一木我都非常的熟悉。忽然間我打了一個噴涕,然後我趕緊說:“沒事,可能有一點著涼”。她看了我一眼,又抬頭看了一眼雨傘,然後什麼也沒說,只是低著頭、微笑著、走著。我再次發現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走進了同一個小區,走到了同一座樓下,與去我母親家不同的是,這次我們是在一把小雨傘下,一同走過了這條雨路,一同在想著什麼,不知在想著什麼。
  我張著嘴看著她,她也很驚訝地看著我,然後我們幾乎是同時問對方:“不會吧,這麼巧?”!然後就是哈哈大笑,他笑得是那樣的開心,那樣的投入,好象沒有一絲的煩惱。我笑著問她:“你家住幾層,不會是13層吧”?她還是很驚訝地看著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剛想說你去你男友家的時候,我在電梯那裡看到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趕緊收了回來,心想“不能說,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多開心呀,不能再讓她想起往事來了”,於是我說:“我猜的,怎麼,猜對了”?“你可真神了,你家住幾層”?“我家和我的母親家一樣,都住在三層”。“哦,原來如此,對了,今天晚上真是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條路”。這條通向小區的路很窄,路燈又少,即使是盛夏時節,到晚上9點多以後,出來散步的、遛狗的、聊天的,也都回家了,那時的這條小路顯得格外的幽靜。

  這時我看了一下表,晚上10點45分,而且還下著雨。抬頭對著她說:“沒有什麼,誰讓咱倆這麼有緣呢,又是鄰居,舉手之勞嗎!再說了,送美女回家的機會不能錯過呀,我不爭取,被別人搶了去怎麼辦呀”?又是一陣笑聲過後我問她:“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真對不起,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歐陽白雪,年齡你已經知道了,現在在一家公司給人家當祕書,你呢,你還沒有告訴我呢”?“哦,對不起,對不起,我也忘了,我叫:安陽,現在在一家廣告公司跑跑業務,工作還算可以,今年26歲,比你小一歲”。“啊,你比我還小”?“是不是長得很老呀”?“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你只是長得比較成熟,可能是和工作有關係,經常在外邊跑,應酬比較多,想的也多,所以……”。“哈哈……你也很會說話嗎”!“哈哈,彼此彼此”。
  在樓道里一個昏暗的燈光的照射下,我們很開心地聊著,白雪那俊俏的臉頰上泛著一絲緋紅,大大的眼睛晶瑩剔透,笑得是那樣的開心,沒有一絲的憂傷與苦惱。她是那樣的可愛,那樣的……怎麼去形容呢?讓人不知不覺就陷入她的一種空間,就好象是她精心安排好的一樣。低頭看了一下表,已經是11點05分了。“時間過得真快,你該回家了,已經11點05了”。“是啊,是很快,我該回家了”。白雪並沒有走,站在原地有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好象有什麼話要說,她的這一個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清晰和明朗。我問白雪:“還有什麼事嗎”?白雪看著我,眨了眨眼睛,合攏的嘴脣微微的張開又閉上了,好象要說什麼,可是沒能說出來。我也沒繼續問,只是看著她說:“如果沒事,你趕緊回家吧,我也該上樓了”。白雪輕輕地說了一聲:“好吧,再見”。然後就轉過身低頭走到電梯前,按了一下電梯後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渴望還有憂愁。這時電梯門打開了,白雪衝著我揮了揮手,輕輕一笑說:“再見,謝謝你”。“再見”。我同樣揮手,笑以回敬,看著她消失在電梯裡。
  這一夜,我失眠了!真的,半瓶紅酒是陪伴品,一盞昏暗的檯燈照耀著說起來孤獨,其實並不孤獨的心,因為滿腦子全是她,她那晶瑩的,充滿憂傷的最後一個眼神我怎樣也無法忘記,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左思右想,沒有答案。這樣善解人意、這樣知情達理的女孩子,應該是人見人愛的呀,為什麼她的男友要與她分手呢?同樣沒有答案。我曾試著在汽車站等她、在夜晚的小路口等她、在樓道里那泛黃的樓道燈下等她,可是沒有任何的結果。後來我從開電梯的那裡打聽到了她家的地址,上樓找過她幾次,可總是沒有人開門,以後我就不再找她了,只是每晚都開著檯燈、喝著紅酒。
  就這樣,在紅酒,在臺燈,在夜晚的玻璃窗前度過了將近一年。就在前不久,我收到一封沒有地址和署名的來信,是開電梯的給我的。在現在這個通訊發達的社會寫信是一件很稀罕的事,到家後把信丟到一邊沒有理會它。夜晚,獨自坐在寫字檯前,倒上一杯紅酒看著窗外發呆,忽然想起來還有一封信沒有看,於是找到那封信,打開了那盞檯燈。
  一看信的字跡就知道是個女人寫的,誰會給我寫信呢?不管她,先看完了再說。信是這樣寫的:
  安陽先生:
  你好!
  你一定正在奇怪,是誰會給你寫信。其實是我的女兒白雪囑咐我,讓我一定把這封信寄給你。
  還記得去年的這段時間嗎,有一個下雨的夜晚,你認識我的女兒白雪?那天由於很晚還見不到白雪回家,我很著急,所以一直在家等她沒有睡。白雪一進門就笑呵呵地跟我打了招呼。看到女兒安全地回家我就放心了,於是也沒有多問就回屋睡覺去了。在今後的幾天裡她的心情特別的好,就是每天都睡得很晚,獨自坐在房間裡發呆。我很擔心,應為她的病,白血病,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我不想在她臨終前讓她有任何的遺憾留下,於是在一個晚上我到她的房間找她聊天。她對我說了你們兩個的事,她說她對你的感覺很好,人很好又很幽默,她說她感覺你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可是她的病。
  白雪她走了,就在你們見面的一個月以後,她走得很安詳,臨終前她說她想再見到你,可是我沒讓!對不起,我不想讓你看到她當時的樣子!後來我們就搬家了,搬到一個新的環境,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白雪臨終前給你寫了一封信,她說讓你不要怪她,應為信沒有寫完。信的內容你自己看吧。
  就這樣吧,再見!
  沒有日期
  白雪的信用牛皮紙包著,我拿著她的信的手在發抖,不知如何去開啟它。我的腦子亂極了,不知都想些什麼。只見信封上多了幾滴淚水,我使勁在信封上擦著,試圖將淚水留下的痕跡擦掉,可是,我越使勁,上面的淚水越多,我不敢再擦了,怕弄髒了它。我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去,倒在了寫字檯上。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拿起白雪給我寫的信,顫抖著、小心地撕開了信封。白雪的字跡清晰,大氣,很有味道,就象她本人一樣,看上去並不出眾,但是讓人總想從中得到些什麼。上面寫道:
  陽:
  你好。
  第一次給你寫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這樣稱呼你,你會不會不高興,我有很多的話想要對你說,可是我無法面對我自己,我不能讓你見到我現在的樣子,真是太憔悴了。
  陽,你還好嗎?其實我現在很想見到你,很想告訴你,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可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得了白血病,醫生說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很感謝你,在我最後的時間裡,是你讓我最後一次感到快樂,真的!還記得那天嗎,我們倆走在小雨裡,我真沒想到在我生命的最後階段會遇見了你,有對你的回憶做我的終生陪伴,我感到無比的幸福。
  其實那天我去找我的男友是給他還照片的,當他聽說了我的病後提出了與我分手,這也不能怪他,誰願意娶一個病人做終身伴侶呢,況且還是一個快要死的人。我一點都不恨他,相反我要祝福他,祝福他終於擺脫了我。可是就在那晚偏偏讓我遇見了你,這是我的幸福。
  記得咱們家樓下的那條小路嗎,到了晚上很黑的那條?每次回家晚了走那條路我都非常害怕,以前都是我的男友陪我,但是那晚……還記得當時我們分手時我想要對你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嗎?你想知道嗎?反正現在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就告訴你吧,我想要對你說:“我想讓你陪我走那條小路,應為我很怕。”對不起,沒能及時地告訴你。當時我想,即使是告訴了你又有什麼用呢,我都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就……對不起,我現在頭很暈,過些時候再寫。

  就這樣,她的信就寫到這裡。我翻過來掉過去,想從信紙的背面找到些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有。我手忙腳亂地碰翻了寫字檯上的酒杯,酒杯掉到地上摔碎了,我的心也隨著酒杯碎了,我想大叫、大聲地哭,可是聲音總也出不來。
  外邊下雨了,整整一年了。就在一年前的今天也同樣下著雨。我坐在玻璃窗前看著雨滴,同樣倒了一杯紅酒,開著那盞小檯燈,給她照亮回家的路。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在一個雨夜,坐在易碎的玻璃窗前,開著那盞小燈,在昏暗的燈光裡,一顆破碎的心望著窗外。雨點打在窗臺上濺起許許多多細小的水滴,小水滴再次落在窗臺上。最後無數細小的水滴匯成細細的長流落在地上,萬千思緒也隨之而來隨之而去。
  拿起一把雨傘,獨自走進雨中去感受那萬千思緒從身體四周流過的感覺。今天是我們的情人節,我們就是在去年的今天相識的。
  當時她正在等車,手裡拿著一包東西默默地站在那裡。站在她身邊稍微靠後一點的位置,看著車來的方向同時也看著她。她看起來相當年輕,個子很高,那麼瘦削、嫻靜,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讓她和“性感”搭上邊,但是她身上有一些能讓人深陷、沉迷下去的東西,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去喜歡接近它,象天空。我不能展翅於藍天,不能任意妄為,但我忍不住想看看天空,想放個風箏在裡邊,讓風箏線緊緊牽連著兩端的你我。
  車子慢慢地進站了,上邊的人不是很多,最後一排有兩個座位,她坐在靠窗戶的一邊,我坐在她的旁邊,她看著窗外,手裡抱著那包東西,放風箏的人開始收線了,把兩端的你我拉得這樣近,近在咫尺。我也看著窗外同時看著她。清秀的臉上堆著惆悵,不知在想些什麼,也許什麼也沒想。
  今天是週末,我回我母親家吃飯。由於路遠所以才坐車,其實我平時總是騎車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汽車到站了,我起身準備下車,這時她也起來了,出於禮貌讓她走在了前面。下車以後,她始終在我前面不快不慢地走著,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我們好像在朝一個目標前進,走進同一個小區,走進同一座樓。她停在電梯前等電梯,而我直接走向樓梯,應為母親家住在三樓。我在樓梯前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這時我發現她也在用很平淡的眼神看著我,輕輕一笑、我上樓了。上到三樓經過電梯的時候,我不知怎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電梯上顯示的數字,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到13層電梯停下了。
  到母親家和平常一樣,說話、聊天、吃飯、看電視最後回家。出樓時發現正下著小雨,拿出準備好的雨傘獨自走向車站。還沒到車站就看見了她,她還是獨自站在那裡,沒有雨傘,雙臂在胸前合攏,微微蜷縮著身子,可能是有一點冷,唯一不同的就是少了手裡的那包東西。
  我走到她跟前,在離她有一米遠的地方停下跟她說:“這麼巧,又遇見你了”。她說:“是阿,是很巧”。我繼續說:“這麼晚了還出去”?她說:“我回家”。我很奇怪地問她:“怎麼,你家不住在這嗎”?她很勉強的笑了一下說:“哦,不住這,這裡是我男朋友家”。“哦,外邊下雨了,怎麼他不來送你呀”?她遲疑了一下,把頭轉向別處輕輕擦了一下眼睛說:“我們分手了,就剛剛”。“真對不起,我不該問,我只是……”,話音未落她就說道:“沒關係,反正已經分手了”。她輕輕笑了一下,露出兩個酒窩,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仔細觀察,憂鬱的眼睛裡含著淚水。我趕緊把話題轉開說:“你怎麼沒帶傘呀,衣服都溼了,是不是有點冷呀?要不我這把傘你先用吧”?她用很關心的口吻對我說:“給我了,你用什麼”?我把傘遞過去,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雨中說:“我沒事,身體好不怕淋”。這時她說了一句話讓我喜出望外,其實這句話也是我想要說的:“那我們倆用一把傘吧”?我毫不遲疑地說:“好呀”。走到她身邊並排站著,微風吹來,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微香,一把小雨傘將雨擋在兩個人的外邊,雨水落在雨傘上噼啪作響,順著雨傘從我們的四周落在地上。輕輕把雨傘往她那邊挪了一下,她沒有發現,只是看著車來的方向。我站在她身邊,站在雨傘下也看著車來的方向同時也看著她,感受著她身上的香水泛著清香。
  不一會兒車來了,她上了車,我收好雨傘也隨後上車,我們兩個還是坐在來時的兩個座位上。我第一個打破僵局問她:“能冒昧地問一下,您今年多大了”?她看著我說:“27了”。我很驚訝地看著她。她把頭一歪,嘴角微微上挑漏出頑皮可愛的樣子:“怎麼,不象嗎”?我說道:“不象,真的不象,你看起來也就是21、22的樣子”。她笑著說:“是嗎?謝謝”。“謝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走在大街上,我敢說沒有人說你有27歲”。“是嗎?你可真會說話,可是我最不滿意的就是我瘦了一點”。“瘦沒有關係,身體好就行,我不是也很瘦,可是沒有什麼毛病”。我們兩個好象很熟的樣子,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很投機。在不經意間我問她:“你們兩個相處幾年了”?她把頭仰向後邊靠著坐椅看著窗外:“有5年了,這5年過得真快”。然後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窗外,氣氛再次陷入僵局。我感到很內疚,她本來已經忘記了與男友分手的事,哪怕短短的幾分鐘也好,可是我的一句話又讓她想起了此事。想向她道歉,可是我沒有,我只是呆呆地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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