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生的守侯

進入五月，網路最熱的就是母親二字了，q群裡時常會收到一條條送給母親的祝福。這個時候，想得最多的自然是母親和作為母親的自己。
看見網站有眾多的母親征文活動，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每每看到這樣的徵文活動，我都會百感交集，每次都會不由自主地提筆，寫母親，寫對母親的記憶，寫對母親的感激……卻又永遠說不盡道不完，母親就是這樣的一口井，母親永遠在兒女的心裡，永遠滋潤著兒女們的心田，兒女對母親遠遠抵不上母親對兒女的牽掛與守侯。
女孩在走進婚姻的同時便有了為人母親的心理準備，便有了守侯的心，一旦新的生命開始孕育，便開始小心翼翼了，守侯瓜熟蒂落的時刻，直到呱呱落地的吶喊聲傳來，看見發育良好的襁褓嬰兒，母親才可以暫時放下那顆擔憂著發育是否完好的心，慌忙拾起呵護去全身心投入。此刻，在母親心裡，孩子勝過了一切，愛包裹了所有。在母親眼裡沒有醜字，怎麼看怎麼都會有可愛之處。當嬰兒搜尋的眼光碰到母親的那一剎那，母親醉了，收到了一個世界的幸福。一絲微笑，母親可以為之赴湯蹈火，一聲哭泣，會擾亂母親的心，會心疼不已，大腦飛快地運轉著：“孩子，你想的是什麼？要的又是什麼呢？”“你是哪裡不舒服了嗎？”當孩子尋找到奶頭開始拼命吮吸的時候，母親哭了：孩子，很好！只是餓了而已，笑容在雙頰間悄然綻放，隨即又責備自己，為何如此粗心大意？為什麼會忘了孩子的哺乳時間？卻忘了自己的肚子正在呼天喚地，我們的母親就這樣疼著、幸福著。
想起自己的母親，想起匆忙含著一口飯就趕著去上班的母親，想起母親成天陀螺般的身影，想起無知貪婪的我，餓了就哭，還不知時務添亂，讓母親總有洗不完的尿布，我的殘忍無法用補償回報母親，因為我的白髮母親還在為我擔憂，為我操勞，用她的愛守侯著我的心。
健康、上學、讀書、工作、婚戀……一切在母親的心裡，點滴鑽入母親的眼睛，一切，母親都要尋求最合理的選擇，一切，母親都會創造最好的條件，一切，母親都要給予最無私的關懷，一切，母親都要讓孩子遠遠超越自己。
感冒發燒，在母親自己是漠不關心，挺一挺幾天也就過去了，依舊工作、依舊照顧孩子、家庭。對於孩子卻非同小可，看見針頭刺進孩子的肌膚就如同紮在自己的心坎……我們，又為母親做過什麼呢？看過一個笑話：說是一位母親因病未能下床做飯，回家的孩子跑到母親床邊，對母親說：我扶你起來做飯吧，我沒有笑，我無法笑，相信你也笑不起來，對母親，我們有太多的殘忍、太多的傷害、太多的愧疚，可母親卻從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會檢討自己，牽掛的仍然是自己的孩子。
小的時候，母親在孩子身邊守侯著，身是累的，心卻塌實；長大以後，孩子離開了母親，母親身是清閒的，心卻漂浮不定，會常常立在家門口看大雁南來北往，心也隨之起伏不定。抬頭看看漫天的風箏，手中有線卻無法控制風向的變換，高處有風，高處有鳥，高處有彩虹，高處有看不見的諸多事物……母親手中的絲線永遠牢牢地拽著，守侯的心沿著絲線攀沿上升、上升……

2006．05．05
※本文作者：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