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繫革命老軍人
今天,我們驅車一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偏僻的山區小鎮。然後,再驅車到一個小山村裡慰問一位77歲高齡,曾於55年前在戰場上扛過槍殺過敵的老革命軍人。
在當地民政部門負責人的帶領下,我們開著吉普車,帶上在鎮上購買的大米、油和月餅,開始向山裡進發。
起初,車子還在窄小的山道上行駛,路雖然窄小,但因為是水泥路面,也算平平穩穩地走了一大段路,但彎道里時不時衝出騎車的學生和一些在村邊嬉戲的孩童,還不時冒出幾頭在路邊食草的水牛,故此我們的車開得慢一些。
後來,車開到了分叉路口,當帶路的人告訴我們的車子要從那條窄窄的、坑坑窪窪的、崎嶇陡峭的山路翻過幾座山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胸口上。帶路的人告訴我們,那條山路是在山上承包了山地,用來種植桉樹等經濟林木的人修的,主要用來運輸肥料和砍伐的桉樹,一般的農用拖拉機都可以行駛。
其實,我們在來的時候都作好了徒步登山的準備,每個人都穿了一雙運動鞋,都帶了一頂草帽,聽說要步行2個小時才能到達那老軍人的家,我那位高高大大的同事開玩笑說“梅姐,就你一個女的,如果你走不動了,我來揹你!”我笑著說:“你別小看我了,你看我的運動鞋,每天晚上陪著我走3公里的路呢。”
我們下車視察了一下山路的寬度和彎度,以及路面的坑窪程度,司機說不用怕,可以開過去的,於是我們又坐回車上。
車開始在凹凸不平的坭石路上行駛,開始時路面還比較寬,我們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後來,車慢慢上了山腰,路剛好比車身寬一點點,而且路面看上去坭土和砂石較鬆,右邊是高高的懸崖。我隔著車窗向下望去,竟是深深的山谷,頓時雙手的掌心冒出了冷汗。
我們每一個人都不再說話,定定地看著司機打著方向盤,在車子一進一退中,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拉緊了扶手的環。就這樣,車子在爬過一個山坡後,又轉過一個山谷。在輾轉幾座山這後,我們的車終於開到了半山裡的一個小晒穀場。帶路的人指著對面幾座小屋指說“這就是革命老軍人的家。”
下了車,我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走到前面的溪旁,捧起清涼的溪水洗了洗臉和手。走過層層綠色的梯田,我們來到了革命老軍人簡陋的家,門前小小的平地上晒了一些剛用木棰子棰出來的玉桂枝的皮。
踏進不算寬敞的屋子的大廳,只見大紅的福字貼在正堂。一張桔紅色的八仙台貼著後牆擺在正中,4張圓扶手的椅子零散地擺放著,一張舊舊的木沙發和幾張木椅子擺在廳的兩旁,還有一臺25寸的舊電視和一把落地風扇,便是看得見的老人家全部的家當。
當老人家一一握著我們的手,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時,老人家看見滿屋子的人,心情顯得特別激動,光光的頭也許是剛刮過頭髮,臉泛著紅光,眼睛雖然深陷卻炯炯有神,從他有神的眼睛裡可以尋找到當年英雄的影子。
老人家向我們回憶了當年他參加解放戰爭的一些片段,以及抗美援朝時期扛著槍打到鴨綠江邊的英勇事蹟,只是他沒能跨過鴨綠江就隨部隊折回了。
在傾聽老人家回顧歷史的過程中,我們詳細瞭解了老人家的家庭生活和經濟收入狀況,還了解到老人家因治病經濟出現困難等情況。雖然老人家每個月可享受280元的津貼,但由於家庭經濟收入微薄,一家六口人只靠一畝田的稻穀和少量玉桂的收成維持家計,他和年老的妻子都患有心臟病,兒子和媳婦到廣州打工去了,留下一對幼小的孫子和孫女要老人家照顧。
與老人家閒談了一些家常事後,我們向老人家送上了慰問金,並囑咐他要好好治病,春節的時候我們會再來拜訪他老人家的。
下山了,沿原路返回。由於有了先前的經歷,而更主要的是車子是往下爬坡,所以一路上走得還比較順利。
看望完老人家,我們的心情難以平靜。生活在大山裡的人,路雖然就在他們的腳下,可漫漫長路,他們何時才能走出這深深的山谷,又或者他們早已習慣了與大山為伴,大山才是他們堅實的依靠。
一路上,又遇到了一些不同的人和風景。於是,詩的靈感又悠然湧現:山裡的人/看車是一道風景/車輪輾過的是他們日夜勞作不息的歲月/車裡的人/看山是一種心情/山裡流淌的是他們紛紛割捨不斷的憂思。
※本文作者:紫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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