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棵老樹
這是一棵樹。我對很多人都這麼說。其實可以說成是一株降朱仙草,只是說成一棵樹剛好合適我現在窗外那排樹。這是一棵樹,一棵沒有鳥窩的老樹。前幾個月(桂林都這樣,一個學期下來,沒幾天晴天,所謂“煙雨灕江”吧),說早點也都可以,可以是幾年前,可以是前幾天,都是人說的。一個人的習慣,不要被誤導。過去是是無限的,大概是無限的,歷史上都這樣說,可惜我沒有見過。彭祖可能見過,可是彭祖現在是神仙,我們這些凡人一般看不見他,他也不好讓我們看見他老人家。現在這個世界說不定也有一個彭祖,只是他沒有說他是彭祖,所以大家都說那是一個撿垃圾的老頭。現在由我說。
就在前幾個月(這個概念很模糊),有一場雷雨某一條電蛇,剛好,也有糰粉團從我住的這棟樓被拋下,事情大概就這樣被開始於一個“擊中”。不對,是對面老師宿舍樓,哪個他拋下來的一根豬骨頭,被那條很詭異的電蛇——擊中,事情本來該是這樣的,我們這棟樓的男同胞們都只是看客。被擊之物完全粉末化,惠風吹送(其實你們可以想像得齷齪點),粉吹落在枯木上,喚醒了老死幾十年的芽苞。有個詞語叫“枯木逢春”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用在大四那群才找到另一半的師長們身上,如此小輩們如此傳說評價的。我也不該說這些,說不定這個詞語也會發生在未來自己的身上,說不定更慘海獅步說為妙。
現在我看見的這棵樹,應該是前幾個月那棵老樹。就像朝鮮那個傳說,那個老頭撒幾把粉末,他院子裡的枯木就發芽,開花。一個舍友接著說,那不是本來的那棵老樹,那時本來那場雷雨,把老樹一劈裂成幾十段,再劈就火火地燒起,繼續劈連帶一場豪雨,現在那輛“現代”牌的小車揚起的泥塵就是那棵老樹的骨灰。你眼前的這棵樹是上個月從我家門前一個林子裡移植過來的。小時候我在它上面留下的幾十個刀疤還在。
其實,那天也沒有打雷。你們想想,另一個說。你們想想,如果是前幾個月的話還是冬季,打雷的可能性極小,即使打雷,也是如此溫柔的雷。我也沒有說什麼,你們不要這樣子吵鬧。事情是這樣的,那晚半夜我還在上網,我聽到外面有一聲巨響。就像你們平時那樣跑到陽臺看看。原來是一輛體積比這間宿舍還高大的卡車,應該有十二隻輪子,輪子比圍觀的人還高。下雨天路滑,司機技術也不好,也可能是喝多了,一個不留神把那棵老樹撞倒,你們現在坐的椅子,就是那棵老樹的殘骸。
原來如此,不應該是這樣。那個地方本來只有一堆狗屎,所以那只是一堆狗屎(什麼邏輯!)後來誰把那堆狗屎弄走後,土壤就很肥沃。幾十天的雨,大地豆腐,舊痕發芽。沒幾天的工夫就長那麼壯。他抖抖了抖衣上雨滴繼續說。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老樹,你們都眼花。他把衣服換後,鞋換了,到廁所洗腳。
大家都知道,誰在這裡總結道(這個人應該是我,也不應該是我)。我們都在胡說八道,朝陽路兩邊根本就沒有什麼老樹。大多是一些光禿禿的小樹,頂多也只有幾棵中年樹。那天我們宿舍大家都在睡覺,樓下只有一隻老鼠在追另外一隻老鼠咬,大家都多多少少有點恨那棵樹上的老鼠窩,不對,老鼠窩在那棵樹下才對。
其實(也不記得那個誰總結的是哪段,就全部抄下來),你們都在胡說八道。你們為什麼說朝陽路旁沒有一棵老樹,前幾個月就沒打雷?那夜你們都在睡覺,你們存不存在都是一個謊話。我們宿舍都看見了那棵老樹,然後各自眼裡發生了不同的事情。不信,你們問問身邊那晚很晚才睡覺的人。
※本文作者:水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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