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
那一天你哭了,像一個小孩子。
輕輕地把你擁在懷裡,用那並不溫柔的手給你拭去流下的傷痕,可每每手還未落,你的清泉又汩汩而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看著你,看著你紅腫的眼睛,我的心幾度要動搖,最後還是狠下心來對你搖了搖頭。
你用那近乎哀求的神情盯著我,像一把利劍直刺我的心窩,久久地、久久地灼燒著有些要崩潰的我。高大的身體無力地依靠著瘦弱的我,有力的大手像抓住救命草一樣,狠狠地鉗住我的胳膊。“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喃喃地說出內心早想說的話語,內心的放鬆卻暫時無法擺脫外來的壓力,也沒想到我的話語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傷痛,更沒想到,短短兩個月的相識,分手時會讓你痛哭流涕!
透過婆娑的眼簾,時光又飛速回到那相識的一天。
週末放學回家,老遠就聽見院子裡笑聲一片。放下車子進入客廳,首先看見了不熟悉的臉。父母和鄰居見了我笑臉相迎,忙給我引見,說你早已對我情有獨鍾,今天上門拜見,並讓紅娘促成美好姻緣。聽後心跳加速,彷彿翻騰在雲裡霧裡一般。強裝鎮定,倒水寒喧。單獨交談,侷促不安。聽你演說,天旋地轉。家裡富有,沒有負擔;樓房三棟,任我挑選;親戚有權,畢業不難;企業上班,門衛保安;讓我幸福,永不失言。聽罷你的訴說,我心裡有五味瓶在翻,但不想當面讓你尷尬讓你無顏。當你滿懷希望地回家等候佳音時,我卻因為你而與父母進行爭辯,在紅娘的再三勸說下,礙於情面,被迫答應先交往一段時間。
簡單的相親,用一根紅線把我們相連。高大魁梧的身材,可以為我遮住嚴寒、成為我避風的港灣。你對家人的孝心,也曾感動我的心田。對我的關心,也曾讓我激動的無法睡眠。可初次見面時對我的影響,像一個幽靈在我腦中始終出現。從認識你後,言語中都是你家庭的富有,說多少人都羨慕你的家庭,都想與你牽手相伴。你為了討我的歡心,變著法兒要給我買禮物。從我拒收你的第一件禮物開始,我知道我們的距離在一天一天拉長,而你卻渾然不知,依然要採取這種我並不喜歡的方式。交往中,我也曾提醒過你,趁著年輕,何不改變一下工作,讓自己的生活更充實快樂,而你卻說,這多輕鬆,事少,沒事時陪領導外出釣釣魚、唱唱歌,還說很多人都羨慕你的工作。聽著你的訴說,我真為你感到難過。年紀輕輕就想著安逸的生活,消費著父輩辛辛苦苦掙下的基業。而我卻與你相反,我們倆的想法如天壤之別。再者,我畢業也不想讓我的仕途帶上權貴的色彩,讓我在無形的網下蜷縮。
於是我開始疏遠你,甚至不與你見面,而我的冷漠並沒有使你躑躅不前,依然採取我不喜歡的方式在面前表演。你努力的表現,沒有博得我對你的好感,相反卻加劇了我們分手的時間。在紅娘的撮合下,正當兩家人為慶賀天賜的良緣時,我不得不對你說“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我不能讓錯進一步順延。
你聽了,像掉到冰窖裡一般,不敢相信我吐的真言。很久很久,你抬起了頭,哀求我與你共度以後的時間。我只能無奈地對你搖搖頭說聲“抱歉”。
※本文作者:我家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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