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們有約
夜語靜闌,忽然聽到有人在放蔡琴的歌。我喜歡蔡琴的聲音,有種滄桑洗濯後沉靜的溫柔。她淡淡地吟唱著,心如止水。傷痛與無奈變為歌聲裡一縷淡淡的浮雲,在夜空中化開淡淡的思念。
花開荼靡,彈指間,剎那芳華。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我從時間的長河裡掬起一捧最純的情感,將它盛入一隻透明的玻璃碗。盈盈一水間,我看見你的倒影。我心中一顫,開始一點點泛出溫潤的溼度。
原來,我沒有忘記你。雖然我已經記不得你的容顏,你的聲音。但我記得我與你有一個沒有實現的約定。
那天,我站在你身後,手扶著你的椅子,卻一直在看窗外的藍天。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其實,我從未告訴你,我總是找任何理由來見你。因為我喜歡有你的房間。
“暖昔,五一節我帶你去採風。”你完成手中的工作,轉過身面向我。褐色的瞳仁在兩片眼鏡後面溫和地閃爍。
“好啊。”我淡淡地對你微笑。在你面前,我總是把熱烈的感情壓抑成淺淺的喜悅。
我的視線從你的眼鏡轉移到書桌上那架黑色的相機。我曾無數次看見你胸前掛著這架相機在校園裡奔波。拍攝下永恆的美麗瞬間。我告訴過你,你不適合做老師,你更適合成為出色的攝影記者。那架相機,也拍過我。但你似乎忘了給我看照片。我沒有追問。那時我不愛照相。我想,照片上的我一定綻放著平凡而燦爛的微笑。
你從一疊檔案下面抽出一張報紙,對我念了一段。大致是講述一個神祕的山村。村民們仍舊是原始矇昧的生活方式。一處沒有受現代文明汙染的淨土。
“暖昔,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你指著那張照片。你的聲音裡是興奮,帶著小孩子般的天真。
我們將要去尋訪“世外桃源”?只屬於我和你的旅程?我的內心暗潮洶湧。我開始幻想我們的旅程。當我和你坐著汽車去一個地圖上找不到的遙遠地方,會是怎樣的情景?當我們抵達那個神祕的村莊,會經歷怎樣的故事?大片大片的色彩塗抹在空白的幻想上,沒有形成圖畫。我單薄的想象力無法構築一個理想的仙境。
你眉飛色舞地說著你的計劃。我們先坐車去那座偏遠的縣城,然後會翻幾座山。你越說越激動。我們商量了一些出行事宜。我們一拍即合。
我們當時處於怎樣的位置?偷窺者的好奇?破壞者的慾望?還是征服者的夢想。我覺得我們至少與探險家的心情一致。
人類總是把自然奉為神,自己卻扮演著神的角色。”香格里拉”的聖潔在於沒有人類的足跡。可是人類的智慧能夠漸漸征服自然的障礙。當人類得到那片夢寐的樂土,是不是就意味著“香格里拉”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時刻?
之後你去省城開學。你說隨便去那家報社諮詢詳細情況。而我則一直在考慮怎樣向家人說明這次旅行。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的家人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想等你回來,請你去說服我的家人。我甚至在想,如果不行,你會不會悄悄帶我走?那一定會滿城風雨吧。
幾天後,你回來了。我們在走廊上相遇。從你的表情,我看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們靠在陽臺上。你說,暖昔,我們的計劃取消了。哦。我只應了一聲。我們都掩飾了心中的失落。
原因不說都明瞭。你是一個未婚的年輕男教師,我是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女孩。我們不可能在沒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情況下去一個無名的山村。中間夾雜著太多的顧慮。在旁人看來,你建築了一座“空中樓閣”,而我是個相信“空中樓閣”裡能夠住人的傻瓜。
有時,我會想,如果那時我是二十五歲,你會帶我走嗎?
你怎麼回答已經不再重要。遇見你,我註定要長大。
其實,我很感謝你,送我一個美麗的夢境。畢業後,我們失去了聯絡。我單純而固執地認為你只屬於我的國中時代。我用疏離儲存了心中永久的美好。我不知道你是否還在那座城市,不知道你時候還記得我。但是,我會因為這個未能實現的約定一直記得你。
※本文作者:暖昔暖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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