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君能有幾多愁
很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老是被你所打動。在無數個黑夜裡,你總能從遠處飄忽進我輕盈的夢鄉,為我帶來曾有的甜蜜。可我知道,夢總歸是虛無的,讓我始終不明白的是,自己的日子依然是那般孤寂。
你已結婚三年了,也是一個年輕的母親,可你過得還好嗎?離上次我們相見,有一個多月了吧,那天收到你的簡訊,我看了,看得很仔細,都是那些華麗的祝福,我知道你不會自己編寫,可能是從別的地方轉發的。我拿起了電話,想給你打過去,才發現電話恰好停機了。這讓我聯想到了我們的相逢,你還記得嗎?
那時,你才17歲,是那樣的單純,在一家超市做店員。至今,我還在印象中留著那個畫面,我想是不會忘記的,否則的話,也不會一直留到今天。當時的我,剛從一所學校畢業,在一家小公司做業務員。
自從那次匆匆一面,我就開始注意你了。事情總是那麼偶然,原來我們的住處很近,都在同一個房東家。我當時真是高興,我明白了自己喜歡上了你,而我卻把它深深埋藏起來了。我們還是和往常一樣,隨心地說上幾句話,無關乎愛。只是我知道,自己已無法控制自己,思念在默默中浸入自己的肌膚。
日子就這樣地繼續著,只是我的思念變得越來越深。有一天,你說要離開了,我才慌忙問,要去哪裡?你不會理解我這句話的含義的,因為那包含著我真實的內心和不情願。沒幾天,你真的走了,直到走時我才隱祕地表達了自己的心聲,誰知道,竟然有另一個他已捷足先登,不過我根本不知道。
我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了,竟然沒有勇氣把你留下來。其實,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你的離開只是暫時的,未曾想到的是,你的離開意味著更多的無可挽回。這也許就是生命中的擦肩而過,總以為會屬於自己的愛,瞬間變得遙遠而蒼茫。
後來,我才知道了那個他,也就是你現在的丈夫。當時的他和我一樣,都是這個城市裡的漂泊者,不同的是,我剛從學校出來,單純而善良,這也是你的品質,現在依然如此,這可能是我深愛你的一個原因吧。此外,我想更多的是你很有智慧,儘管你告訴我讀的書很少,可這和讀書又有什麼關係呢。離開後,我們還是有著別樣的聯絡,不同的是,他是名正言順的,而我充其量也是你偶爾掛念的替補,什麼時候該消失,什麼時候會被你記起,都是由你的心情決定的。
這一點我比不上他,至少我這麼認為,也或許他比我高明,知道女人需要什麼,而他又能給予什麼。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投入了他的懷抱。你們像所有的愛情一樣,雙宿雙棲,在那個甜蜜的小巢裡編織夢想。我在內心裡種下的愛的種子,竟要被這樣摧毀。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是那樣的能夠理智地對待愛情,可是你還是被陷入一個固有的模式,我清楚地記得,你對我說的話,就因為你不單純了,所以才會拒絕我。
我告訴過你,我不在乎這些的。可是,你還是在堅持那所謂的貞潔,我真不知道它能代表你的整個全部嗎?這或許是我生命中最痛苦的,因為它不光讓你止步,更讓我的夢想從此只能在傷痛中磨滅。
如今,你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我知道你並不快樂。這沒什麼,我已經認清了這個理,只有等待和對你的真心,才是我唯一能證明自己愛的方式的選擇。
我從往事中翻看我們的點點滴滴,有過無數的快樂,也有留在我生命中的印痕,那些大段大段的寫給你的文字,多少有些黯淡,但潛藏在我內心中對你的渴望依舊綿長,我知道等待的終結是什麼,可我依然堅持,只是在內心裡留下一個空間,那是我為你築就的關於愛的青春日記。
2007年5月6日星期日
※本文作者:飄飄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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