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魂
飛兒走了,沿著江北水城,一直向東順流入海,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波瀾。沒有人說她是飛走的,她是流走的,因為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水命的人,她十分的憎恨太陽,她認為那是個魔鬼,即使太陽會以雨雪的形式作為補償,她仍認為那是被人玩膩而拋棄的惡毒。
飛兒很可愛,她像花叢中盡享芳華的蝶兒一樣,美麗得輕盈而自信。可她更喜歡別人用水中的魚兒比喻她,因為她覺得與花相比自己更離不開水。她喜歡在一個有水的城市生活,尤其那種樸實而素潔的江北水城,那種呼吸溼潤氣息的清新與恬靜,會讓心一起慢慢的飄移,比夢的虛幻真實的可以觸控。
其實飛兒的家鄉只是一個北方的小鎮,而不是那種水煙濛濛的江南水鄉。很多人不理解飛兒對水的痴愛,總誤認為她是西子湖畔的靈秀,空靈而灑脫。當飛兒來到這個江水城的時候,沒有人不喜歡她的那種清純,純的天然,純的迷離。那時的飛兒是快樂的,一頭烏黑的長髮油亮著她的含畜與活潑的青春。這裡的風兒是輕柔的,沒有那種擁擠城鎮茫茫的塵霧與幹苦的燥熱。這時的飛兒總在護城河的水氣中游走,真正的一隻遊走的魚。
飛兒不喜歡張揚,四年的大學生活人們只記住得她的安靜與嫻淑,帶著北國女性傳統的羞澀。這也是人們確認她是北方人後唯一拿來說服自己判斷錯誤的理由。很多時候,飛兒都是坐在校園通幽的小河旁看著水流,手中的書卷只是悠情地與垂絛的頭髮嬉戲,喜愛攝影的同學總喜歡把這個場景拍下來,作為現代人對古典韻味的折現。以致於飛兒走後,這個典藏的夢一般的影子被藝術專業的同學看成是對古典藝術靈魂的迴歸。
小河的水就那樣隨心隨性地流著,載走了河邊凝眸女孩的一切。怪異的石頭似乎還留有生者的餘溫,今天,昨天,明天,已經默默地承載了這種微不足道的變化。歷史本身就是條包容世事的河流,一切的波動與沉溺都只是一刻的記憶,流星般殞逝,並不永恆……
飛兒的走,震驚了整個小城,這個從來都未漲過河水的小城。人們查閱了飛兒所有的記錄,卻沒有一點頭緒,不知道一隻水命的魚為什麼及早地把自己交給這條屬於她的河流,一條生生不息的河流。
飛兒是從夢中醒來走向河裡的,就在西郊的護城河。她不想走到校園的河水去,因為那裡盛不下她的夢,那裡的水太淺,容不下她的人,她的魂。她又想到了故事中的那個公主,為了一個世俗家庭對婚姻的束縛而投河。然而,她不是那個主角,因為她的故事與愛情無關。
飛兒恐懼了,就在那種河流的細密與深沉中。她覺得自己得到了世界的全部,出生,成長,愛戀,追求。這本來需要一生一世才能體會到的東西對於飛兒來說二十二年就已經足夠了。她會在河邊閉眼的剎那看到水中一隻手在向他招搖,緩慢而堅實,帶著無比的磁性。
這種生的恐懼死死纏住了這個信奉水命的女孩,好多年了,無以找尋逃脫的藉口。只有河邊才有她的世界,那是水中安靜的世界,水中依戀的世界。無數次夢中為自己的故事尋找緣由,卻一直沒有結局。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宿命,水的宿命。
我的夢醒了,飛兒沒了,海子也沒了。飛兒是我的一個夢,而海子卻是這個夢的靈魂,詩一般隱匿情感的靈魂。一個只有結局的故事,沒有赤裸的詩意,沒有絢麗的情節,就像一隻破碎的瓷碗,只留給這個世界許多直楞楞的尖銳與未知。
這就是我眼中的海子,它斷續了物質的生命,卻用精神超脫了世俗,把自己演繹成以血拭劍的莫邪,這是一個用生命成詩的海子,一個有水命的海子,深遂而幽遠,只會流走,不會飛走。
※本文作者:香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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