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那些寫信的日子
燃一盞孤燈,就著或濃或淡的思念,一紙,一筆,呢喃如夢囈,想起來,寫信,竟是早已泛黃的古老記憶了,可是,回望,依舊有熟悉的溫暖,滑過以為早已木然的心。
“雲中誰寄錦書來?燕子回時,月滿西樓。”誰都有過那種翹首以待的痴痴盼望和柔腸千結的不語惆悵吧?那些或娟秀或灑脫的字跡,曾帶給我們怎樣的欣喜和激動呵!在那些簡單的日子,快樂也是如此的簡單明瞭,寫信,盼信,似乎每天都充滿著希望。快樂,是那麼的觸手可及。是的,因為每天都是有所期盼的,而那期盼又是那麼具體簡單,那麼容易實現和觸控,年少的心,便總是被希望和等待的快樂漲滿著。
那時的日子,是簡單而充實的。每晚靜坐燈下,細看那字裡行間熟悉的問候,親切的情誼,小小的心,總是那麼容易就感到快樂多多,幸福滿滿。是的,只是一些簡單的問候,一份真真的牽掛,也許面對面說出來,除了給彼此一個習慣的相視而笑,不會再有更多的感覺,可是,隔了距離,經過文字,似乎一切就有了異樣。那些本該沒有溫度的文字,被一雙手隨意的組合排列,似乎每個字都有了暖暖的笑容,有了親切熟悉的味道,甚至那些標點,因了某些想象,都有了意猶未盡的感覺。有時還不免悄悄猜測,這寫信的人,在怎樣的時分,懷揣怎樣的心情寫下這字字句句的呢?偶爾也有調皮的時候,寫好了信,故意遲遲不發,想著那邊盼信的焦急,心裡便有些小小的得意和惡作劇似的開懷。
有可等待與牽掛的,並被牽掛和等待著,本身,就是幸福的吧?鴻雁翻飛的日子,天空總是那麼藍,即使年少莫名的憂傷,也是沾著甜蜜的。那時的快樂,總是來得那麼簡單和容易。
不寫信,該有很多年了吧?是因了那負氣的一句“再也不寫”了麼?起初也許是的,後來,似乎是沒了提筆的慾望,沒了傾訴的衝動,更無所謂等待與盼望。日子,不過是一日重複著一日。懶得回顧,懶得展望,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還自以為自己看得開解得脫。真有什麼事了,一個電話,三言兩語,簡單明瞭,誰還肯費那功夫去字裡行間琢磨什麼心事呢?
前些日子回家,突然想起以前那些厚厚的信件,心底便有了些柔柔的牽扯。到處翻翻揀揀,竟是遍尋不著。想必是早已化做一縷青煙了吧。一個人呆呆坐了許久,似在憑弔一段再也不能復返的快樂時光。一本本浸染年少心事的日記,在我決意離開家鄉的時候,就焚了個乾乾淨淨,那些曾帶給我許多簡單而真切的快樂與嚮往的信件,卻終於沒有付於灰燼的決心與捨得。悄悄整理,放好,想也許有一日自己會拿出來溫習一些舊日時光,觸控曾經的歡樂,只是,終究不好意思囑咐父母妥善保管,怕自己如此慎重,反讓父母起了疑心,去翻看那些我只願獨享的信件,雖然並無什麼不可示人的祕密。
有時也會設想:倘若那些舊時字跡還留著,我是否就真有去翻閱它們的渴望和決心?那些舊時字裡,可會浮現幾個尚且清晰的昨日面容?或者,什麼也不翻揀,什麼也不觸控,擱在那裡,只為保留一段不捨忘卻的昨日記憶?
或許,也有過那麼幾個夜晚,披衣獨坐,就有了細細密密的心事嗡嗡而出,有了那麼一點渴望訴說與被傾聽的衝動,只是,攤開紙,卻找不著心事欲寄的物件。
※本文作者: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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