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海南,夢中的親人
真的,很想去海南!
那年的五月,一樣草長鶯飛,一樣的鳥語花香,我的人生卻跌入到谷底。朋友為了讓我散散心,一家人約著我開車去海南。當時,從廣州到湛江的高速還沒有完全修好,原本計劃五百公里不到的路程用七個小時抵達終點,卻整整跑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屋漏偏逢連夜雨,半路上,水箱不知道什麼原因開始滲水,儀表盤上的水溫表指標爬得老高不肯下來。我們幾個人一路走一路忙著找水往裡面加。總算是裂縫不算很大,加上我還算聰明,用肥皂將細縫堵上,走走停停,終於在第二天的早晨到達了湛江。饒是這樣,也折騰得夠嗆。
南方的天氣到了五月已經進入了夏天,早晚的溫差有點大,一路在車裡悶得發慌,瞌睡又不斷襲來,在海邊等船的時候,絲絲涼風由海面傳過,讓人感到了些許清涼。過了黎明前黑暗的那片刻,船拉響了汽笛,遠遠傳開,穿透了雲層到了很遠的地方。將車開上船,正好趕上日出。獨自跑到船頭,迎面吹來的海風,帶著濃郁的海腥味,撲打到身上。雖然徹夜未眠,雖然當時心情特別的不好,可我還是感到莫名的興奮。那天,我穿了一件真絲的黑色無袖短裝,下面穿了一條黑底帶玫瑰紅細條的長裙,衣裙隨著晨風飄蕩,連海水都被吹出一道道皺紋,緩緩地深沉地舒展開來。在遠方,一輪酡紅的光芒慢慢從海岸線邊升了上來,給整片蔚藍的大海披上了萬丈霞光。
第一次,站在茫茫無邊的大海上,看日出,看海天一色,那樣的感覺讓快要飛揚。
兩個小時以後,車行駛在海口的街道。開了車窗,熱帶的氣候讓我有些窒息起來,風是熱熱的、潮潮的,吹在身上,都有股子鹹溼的味道,伸手觸控身體被風親吻過的地方,有塵粒的感覺,很是不爽。匆忙地找了賓館,好好清洗了一番,然後,美美地睡了一覺。在海口呆了一天,沒有太深的印象,滿街的芒果和椰子,海南人的面板和雲南一樣,偏黑但是很健康。唯一不能淡懷的,就是海南獨有的黃色燈籠椒,很辣,卻很有味道,到現在,偶爾我還會去超市買回來做調料。
第二天,我們去到三亞,在天涯海角那塊石頭前,我想起二姐。姐夫在海南辦事處的時候,她在天涯海角留下了很多的照片,可我去海南的時候,她已經病得很重。想起這些,心情又變得低沉。站在海邊的礁石上,根本就經不住那海浪撲打,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要被海風吹到海水中,海浪要將自己帶走。
其實,是真的想讓大海吞噬自己!
風長浪高,朋友把我從礁石上拉了下來。隨即,離開了三亞。
我接到媽媽的電話,讓我儘快趕回家。她說二姐已經病危,醫生已經放棄治療,讓我回家與她聚聚,或許,就是最後一面。當我馬不停蹄從海南直飛回到家,看到二姐的慘樣,心裡入同被撕扯一般地疼痛,久久無法遏制。媽媽一語成讖,那真的就是我和二姐的最後一面。二十二天之後,二姐就離開了我,離開了父母,離開了愛她的孩子和她愛的家,永遠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海南,從此成了我一個未圓的夢。
對海南的夢想,是因為想去曾經留下姐歡歌笑語的地方!人,沒有來生,於是,陰陽相隔的今天,我只能是在夢中見到親愛的姐姐,在夢中陪她走遍天涯海角!
※本文作者:五月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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