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出於自衛的本能,我把自己置於一種難堪的境地。
成都的天空依舊有一點霧濛濛的感覺。“五·一”長假我回了一趟老家,七號那天早上,我從火車北站匆忙趕到茶店子車站,來到售票視窗一問,當天的車票已經賣完,下午就要收假,我不知所措,正想給學校打電話請假,就在這時,一個小夥子拿著幾張票走過來,口裡吆喝著:“馬爾康。”我的心一熱,這下可有救了,急忙掏出錢來買了一張準備上車,一位女孩流著淚走了過來。“你能幫我買一張車票嗎?我的錢被我最好的朋友偷了!”我的心一愣,“騙子,小心!”便脫口而出:“我也沒有錢了。”後來一位好心的司機讓她上了車,她的位置恰巧就在我的旁邊,看到她還沒有揩乾的淚水,聽到她口裡不停地叨唸我不是騙子。我的心開始顫抖起來。
我不想以任何理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那種冷漠。也許真的是出於自衛的本能,也許出於一種狹隘的思維定勢,我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給自己下一個定義,當一個小女孩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卻懷疑她是一個騙子,當她的淚水浸溼了自己雙眼,我卻睜大了驚愕的眼神。當她救助無門時,我卻還是無法消除心中的疑慮。我是誰?我記得曾經的我是那麼熱心、樂於助人,而今天的我卻無視於一個小女孩發自內心的呼救,是什麼東西改變了我的人格,說真的我不得而知。我的身體有些冰涼,不!應該是木納。這個世界變得太快了,我也變得太快了。
汽車載著我的疲倦也載著我的悲哀,穿越大山,岷江河的水依舊那樣不急不緩地流著,梭磨河的情依然在我的心底駐紮。我不敢抬頭,我害怕看到那張稚幼的臉,同時我也害怕看到我自己的嘴臉(透過別人的臉或者窗玻上)。我把自己收縮起來直到最小化,象一隻受傷的動物,蜷縮到自己的座位上。
近了,快近了,我的心卻走越遠。曾記得小時候,我也“窮”得只剩下一隻軀體躺在車上,不知是自己的運氣太差,還是老天誠心與我過意不去,車到中途又遇上蹋方,大家只好在車上住了一夜。當時飢餓吞噬得我一點氣力都沒有,多想找一個饅頭充充飢,多想有一瓶水來浸潤我乾涸的喉嚨,但又難於啟齒,第二天醒來,班車緩慢地前行,其他人都在品嚐著自己隨身攜帶的乾糧,喝著礦泉水,我靠在座位上,開始品味那鹹鹹的液體。人呵,總會遇到那麼多的不幸!我沒有對自己的不幸有所感悟,而是把它又廉價讓給了別人,去諦造更大的不幸。
罪人!我算不上高階犯罪,卻也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我不敢多想,因我的頭上戴著的可是老師的光環啊!我敢斷定她還不知道我是一名老師,要是讓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誰能想象得出她有多麼難過。我也不再把自己當作一名老師來看待,至少不是一名稱職的教員。
下車了,我狼狽地串出車箱,不敢回頭,其實我是多麼想回首看一眼我傷害至深的陌生的同路人。我好想給她道一聲對不起,但我失去了這個勇氣,由於我的過失,在她的心靈深處一定埋藏著這段不幸的相遇。多少人說,相識是一種緣份,茫茫人海,大千世界,無緣也就不識,我卻把人生的一份美麗改換得面目全非,把人生的一次旅行弄得狼狽不堪。“士非聖賢、孰能無過。”、“人非草木、豈能無情!”我被這兩句話絞割得心疼。
我期待著下一個黃金週的到來!
※本文作者:南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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