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心境
前天還是晴天大好,昨天氣溫突降,狂風大作,並且下起雨來了。今天,風雖然住了,但黃昏時,那點滴的細雨卻又重新下了起來。晚上,黑燈瞎火裡獨坐在電腦前,只聽得外面的雨點敲打著窗戶,時不時發出清脆的“滴答”聲。在這個春天的雨夜,在黑暗中,面對顯示屏,心卻如湖水,平似明鏡。此時此刻,喜憂皆無呢。想起了前些天,總在那獨處的時刻裡,無緣由地傷感落淚。不覺感嘆自己的心緒原來依舊是這樣地不穩定。
進一個論壇,看到了友人的詩帖後自己前些天的留言:“忽然,感到很累,很累……那一朵小菊花在哪裡?記得小時候,夏天的傍晚,常常提著個菜籃子去菜園摘菜。最喜歡在那夕陽的餘輝中向南遠眺,遠方的青山如黛,給少年的我無限的嚮往。只是那時的我只知道那山名叫廬山,卻不知道陶潛,不知道東籬……我想,也許是因為採菊、摘菜的截然不同,所以才註定了我無法超脫這俗世!那一朵小菊花在哪裡?我無心追尋,無心向往……”
前些時,我幾乎沒有寫什麼文字了,忙是一個原因,更主要的還附帶著低落的心情。自己也鬧不明白,情緒怎麼會如此地低落,自己怎麼會這樣的消沉?上面的那段話應當是那傷感的日子裡,我所留下的唯一的心情記錄了。雖是因友人的一首詩歌所起,但所感卻是發自內心的。
自己怎麼會感到這麼疲倦呢?回想起來,這疲憊似乎不是一朝一夕的。從去年開始,我的詩歌在風格與題材上就改變了許多,相比之前的寫作,更多的悲觀情緒溢於其中,以致於近兩月來,我都不願提筆書寫了。回觀自己的內心深處,過去的對生活,對人生的那份淡然已經無影無蹤了,那曾經的超然早已不知所向了。
“近些時總有很疲倦的感覺,應該是一種對人生,對生活的悲觀情緒在作怪(也許,它很早就潛在著吧)!小菊花,意味著內心的寧靜與恬淡,但我再也看不到它了。”這是我後來補充的對上面那段話的說明帖,今天看到了友人的跟帖“人生,在於心境”。心中不覺一動:是啊,人生在於心境。比如此刻的我,無喜無憂。往日的悲愁竟然渺無影蹤了,情緒的變換,竟然也這麼地沒有由來。此刻的內心的平和與前些天的憂愁,想想也真莫名其妙呢。
窗外的雨滴依舊在不緊不慢地滴落著,“春天孩兒面”這是小時侯常聽老人言。此刻想起,卻不免聯絡到自己多變的情緒來,原來自己還是如孩童一般地情緒多變呢。只是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地像那一朵菊花一般,寧靜恬淡呢?四十歲?五十歲……或許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真正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夠自始至終地淡看一切,那麼,那時的我早已不是今天的“我”了!
夜已寂靜無聲,只有那雨依舊不緊不慢地滴答作響……
※本文作者:清露泣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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