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女人
在外轉悠了幾年,沒什麼大的作為。遊走他鄉街頭,車流人流如漫漫黃沙迎面撲來,時常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幾經思考,決定迴轉生活了幾十年的小縣城。
新安的家,吸引丈夫的是它的合理佈局和充足的採光度,而在我卻是窗外那抹風景。
生活歸與原有的平淡安逸。
天幕微啟,街燈與晨曦交接的一瞬拉開了一天生活的序曲,拖把抹布給家洗個澡,乾淨的空間先就在視覺上給自己一種清爽舒服的感覺。家是一種心情,你賦予她什麼她就是什麼。當初家裝時正值春天,遠處起伏的山巒交錯綿延,窗外穿城而過的渠邊垂柳剛吐嫩綠,來往的行人,沿街的商鋪,分明就是清明上河圖中的某一場景的流動。春天在流動中慢慢升溫,夏天就來了。東西朝向的諾大陽臺成了太陽久久駐足的地方,一幅幅遮陽捲簾成了我跟太陽捉謎藏的道具,跟太陽打過招呼,輕輕拉下捲簾,湖藍色的簾布便矇住太陽的眼睛把一汪湖水靜靜流瀉進來,整個房間立時靜了下了,在盛夏不經意間平添了一抹湖中風情,靜靜倦縮在湖色蔭涼中再也不肯走出戶外,直到太陽無奈西沉這才拉開卷簾把明月晚風請回家。
我是個特別戀家的女人,家對我來說在某種意義上是生命的一個載體,不管將來還會走多久多遠,只要身後有家就能踏實前行。張愛玲曾說過一句話: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命的歡悅。說這話時她還是一個未滿十八的少女,可在我四十多歲時聽來依然會頜首心領。在屬於自己的私密空間裡,做做家務看看書上上網,抑或什麼也不做臨窗而立靜靜地看看街景,那份身心的真實放縱令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恣意的舒展。
家與人是一體的。沒有家的靈魂如裸行沙漠飽受無邊恐懼的浸襲,家賦予心靈的是一份安全和安逸,讓靈魂不再流浪。
窗外的垂柳未經人為修剪不斷向上冒著新芽,剛剛長直一些就謙虛地垂下枝條,枝條再發芽再長再垂下,在盛夏如一把把巨傘為行人一路撐下去。時常在想女人是不是也如垂柳,年齡越大越願意把頭低下,曾經高昂的頭,一幅天降大任與廝人的面孔,唯恐世人看低了自己的年輕女人,歷經世事浮沉飽嘗風霜雪雨,終於明瞭再堅硬的樹杆也刺不到天,復歸於沉寂。學會放棄也是一種風情,如垂柳曼妙的風姿,婉約的神韻。
窗外風景窗內風情,我享受著居家女人特有的享受。
享受做飯。我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做飯高手,甚至於害怕家裡有客人來吃飯,我寧願請人到酒店搓一頓。但我的確喜歡在廚房手隨心動做著養眼養胃自創的麵點湯水,那份投入那份激情在別人是不可思義的事,我總是做得那麼心花飛揚,我賦予所有食物以生命,用生命與生命的對話來銜接生命的鏈條。
享受倦怠。我極少有睡懶覺的習慣,卻有一種享受倦怠的嗜好,沙發陽臺屋角的蒲團,隨時隨地隨心蝸居著看書或者發發呆,盡情享受那份不被人打擾地愜意與庸懶,身體鬆弛到最佳,心緒漫無目的地飛揚。
享受家居。少女對家是一種浪漫的憧憬,少婦有家卻無暇用心去打理,居家的中年女人少了少女的浪漫多了少婦的悠閒,於是發酵醞釀經年的老酒由居家女人輕輕開啟……
※本文作者:信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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