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個女兒也是寶

一大清早，森的手就摸向旁邊睡著的妻子，意欲摟著她再睡一會，這是他結婚後就養成的一個習慣。
本想摟個結實，手卻落了空，不適的感覺讓森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
妻子輝今天有點反常，她斜靠在床前的躺椅上，眼睛一直望著窗外動也不動，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森撐起身子問輝。
輝慢慢轉過頭來，眼睛裡竟有著平日從未有過的悲傷。
森嚇了一跳，立即從床上起來走過去摟著妻子問她：“怎麼啦？”
“老公，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輝注視著丈夫問他。
“今天不是什麼日子呀。”森狐疑，元旦已經過去了，春節還得等上一個來月，輝的生日雖然也是在這個月，可是前天不是已經替她慶祝過了嗎？今天會是什麼日子，一個很平常的元月份的禮拜三而已。
森不解問妻子：“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是什麼日子，”輝幽幽的迴應他：“我今年已經三十六歲了。”
“哦，”森笑了起來，原來妻子是在煩惱自己的年齡呀。聽說女人到了這個年齡段，或多或少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擔憂跟恐懼感。其實輝倒並不是擔憂自己的年齡，只是昨晚她偶然想起了十年前流掉的那個女嬰胎兒。很是奇怪，當年輝毫不猶豫就上了手術檯，沒想到經過漫長的十年後的今天，竟會一時悲痛莫明整晚沒睡。
森撥了撥妻子的頭髮安慰她說：“三十六歲怎麼啦，你的面板不還是這麼滑溜，白頭髮也沒有一根嗎？我說呀，你看起來絕不象個三十來歲的已婚女子，也一點不比年青姑娘差。”
輝顯然對丈夫說的話很是受用，立即露出笑臉問：“真的？”
“你看你不是，”森一臉嚴肅，眼睛裡卻盈滿了笑意說：“你還不相信你老公的眼光嗎？”
輝突然熱切起來，反轉身抱著森說：“我以前聽人說過，三十六歲的女人還可以生孩子的，我們再生一個女兒怎麼樣？”
“啊，”森有點驚訝，輝這是怎麼啦？自己雖然不覺得妻子已經變老，但在三十六歲這種時候懷胎生產卻已是高齡產婦了，醫學上強調此時生產也是很危險的，森可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去冒這個險，再說了，就算能平平安安生下一個孩子，那也不一定就是女兒呀，要是又生了一個兒子怎麼辦？森是不在意的，必竟老母親多年來一直嘮叼著想多抱一個孫子，但輝卻想生個女兒的思想又怎麼辦呀。
輝年青的時候很美，長年生活在大都市裡的她性格開朗而活潑，整天無憂無慮的。森認識她的時候是他剛從農村的家裡畢業出來打工的頭一年。為了輝，森決定要留在這個大都市中，在他的努力與辛苦下，終於有了立足之地，之後也如願以償的娶到了輝。
結婚後，輝仍然讓自己保持著少女一般的憧憬，快樂並天真著。森也象婚前一樣寵愛著她任意她自主生活。
不久後，森仍住在農村的老母親不樂意了，祖例不是說多子多福嗎？兒子娶了兒媳卻不帶孫子出生這怎麼行。在老母親多次的壓制到最後的威脅後，再加上森的無限哄呵異常求懇下，輝終於答應只生一個孩子。
兒子降生後由奶奶撫養到如今也已經十四年了，森跟輝的日子是越過越紅火，兩人從打工仔的積畜慢慢起家，終於自己開店做起了老闆，十幾年下來也算在這個城市裡成為了一個小資產階級。生活安定，兒子聰明，丈夫貼心，輝的生活過得即幸福又美滿。
今天輝的情緒卻很高漲，非要立即實行生養女兒的計劃不可。不一會森就融化在了妻子的柔媚當中，真是很溫情的一個早晨呀。
從那天開始，輝整天關注起生孩育兒的知識來，上至女兒的餵養、教育，下至女兒的穿著打扮。如此折騰了一年，終是沒有懷上。
輝不甘心，到處尋方問醫，甚至拉著森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兩人的身體都沒有什麼大礙。在輝的一再追問下，醫生只說森的體質也許由於年齡的關係有點虛弱，有可能影響到懷孩子。
輝大包小包的提了大把的補藥補品回家逼著森服用，直到此時，森才發現，輝並不是心血來潮，她是真的想要生一個女兒。如此又折騰了一年，輝仍是沒有懷上。
森開始嘗試想要輝放棄生女兒的想法，到了後來，森的老母親也開始覺得兒媳的這種想法有點不切實際，慢慢想要勸導。輝的興致卻仍是不減竟還有增加的趨勢。
這一年，輝不再奔跑於各大品牌、正規醫院，卻頻繁出入各種別人介紹或傳聞聽說的所謂的婦產精髓的私人診所。只要有一點點希望，無論是卵巢保養，還是輸卵管導通等等，她必定全力以赴，儘管每次從手術檯上下來都精疲力竭，臉色慘白，仍是不肯放棄。如此又折騰了一年，輝的身體已大不如前了。
森不準妻子再這樣胡鬧下去了，輝卻不肯聽，兩人十幾年來第一次爭的臉紅脖子粗，兒子也因為輝的舉動對媽媽異常的不解與疏遠起來，更增加了輝對生養女兒的渴望。
輝快過四十歲生日的時候，由於私人診所的金錢意識，給她做了太過頻繁的婦科手術，終於導致輝終身不能再生育孩子。醫生將診斷書遞給輝之後，丈夫森鬆了一口氣，她回家整整病憂了好幾個月，直到無意中遇到了那個女嬰。
那天的氣溫很低，天空也陰沉沉的，輝經過一傢俬人診所時突然下起了雨，情急中一路小跑衝了進去，正好見到有一年青婦人在內哭泣，心想反正左右無事，進去聊聊也好。
年青婦人來自貧窮山區，結婚已有幾年，生育了好幾個女孩子，身體本已十分虛弱了，可是她婆婆跟丈夫都還想要她繼續生個兒子。如今剛生下來的又是個女孩兒，自己沒有奶水可以餵養，也沒有多餘的錢去買奶粉，婆婆跟丈夫決對不會想要這個女嬰。想來想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才生產完就在診所裡面哭了起來。
輝聽著聽著眼睛也溼潤了，多可憐的母親，看著床上躺在她身邊的那個瘦弱的女嬰，心情很是複雜。自己想要生養個女兒偏偏不能如願，別人生了個女兒卻又不想撫養。正在這時候，那個瘦弱的女嬰突然睜開了她的雙眼，對著輝裂嘴笑了笑，竟不似一般的嬰兒那般哭鬧不停。輝很是驚訝，這孩子莫非跟她有緣？
當晚，輝把這個女嬰抱回了家，森看著這個小不點沒說二話，只悄悄嘀咕了一聲：“這麼弱小，能養活嗎？”兒子卻不能接受，直覺這個小女嬰會奪去自己十幾年在父母眼中嬌寵的地位。
可是不管怎麼樣，一個弱小的生命如同一股源泉或是一種幸福，從輝家庭外的世界進入了她的生活當中，輝的目光追隨著這個女嬰，亦然當起了一個全心全意的母親。
這日，輝對森說：“老公，我想全天待在家裡。”森看著妻子，從結婚以來妻子極少開口向自己要求什麼，如今為了這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小女嬰，她連班都不想上了。看了看那張小床，那是輝在小女嬰入住的第二天親自出去購買回來的，不但穿的，住的，吃的，用的，甚至還買了一大堆小孩的玩具。小女嬰在小床上安靜的睡著，這女娃娃真的很乖巧，也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吧，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就明白，自己是個連親生父母都會捨棄的孩子，必須珍惜好不容易得來的母愛。

森對妻子點了點頭說：“好的，我會想辦法將店子租售出去，你安心在家帶女兒吧。”輝很是感動，輕輕抱住丈夫說：“對不起，給你惹了這麼多麻煩。”
森拍了拍妻子笑著說：“沒什麼的，那也是我的女兒。”
森將店子轉包給了別人經營，自己每月到店裡收取一定的承包費用。雖說自己也可以親自經營，但輝的退出，只留下森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在這個城市裡，他們雖然也算是有家有業，但兒子已經讀高中了，每月的花費那可是不少的一筆數字，這個女嬰年齡雖幼，每月的開銷也決不會比一個大人要少，一份固定的收入對他們這個家庭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森不再做老闆了，他把店子轉包出去後，自己去了一家大型企業做了個小主管，一個月也能穩拿幾千塊回家。輝有點內疚，在森的勸慰下也慢慢適應了現在的生活，現實中又多了一個全職太太與母親。



兒子心中的不諒解仍舊存在著，與輝的關係也仍是繼續疏遠著，好在那孩子天生象他父親，性情善良而厚實，對於突然來到自家這個小了他十幾歲的妹妹倒也沒有什麼異議。只是每次看到媽媽對於妹妹非常細微的呵護時，心中總是不痛快。有一天他問奶奶：“奶奶，我到底是不是媽媽生的孩子？為什麼她要妹妹就不要我了呢？”
奶奶很驚詫孫子為什麼會這麼問，心中很是擔憂隨後就轉告給了兒子。森聽了之後那晚回家又說了給妻子聽，輝聽後卻沒有吱聲。
第二天輝看見兒子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發呆，就走了進去對他說：“兒子，你昨天是不是問奶奶，你是不是我親生的孩子是嗎？”
兒子對媽媽的神情很冷漠，輝見兒子沒吭聲，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又說：“我現在告訴你，你是媽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生兒子，以後要記住不可再問了。”
兒子的眼睛突然紅了，問媽媽道：“那你有了妹妹就不再愛我了嗎？”
輝摸了摸兒子的頭笑著說：“傻孩子，你是媽媽親生的兒子，媽媽怎麼可能會不再愛你了呢？”停了一下又繼續說：“兒子，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兒子，媽媽也永遠都會是你的媽媽，因為我們之間有血緣聯絡著，這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的，就算是你妹妹的到來也是一樣。”
兒子畢竟大了，一聽就明白了輝的意思，心中仍是有點疑慮：“可是你對妹妹那麼好，你已經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媽媽了。”
輝見他還是有點不解，又笑著解釋道：“妹妹雖然不是媽媽親生的，可是你也看見了，妹妹那麼小，一出生她的親生父母就不要她了，多可憐呀。媽媽把她抱回家就是想讓她象你一樣也有爸爸媽媽的疼愛。再說，你現在已經十六歲了，是個大人了，媽媽不可能還象照顧不會自己吃飯的小妹妹那樣照顧你是不是？”
兒子消除了全部心結，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起來，笑著對輝說：“我知道了，媽媽。”輝也舒心的笑了。
抱來的女兒已經四個月了，輝開始嘗試著給她餵食米湯、果汁，繼而給她吃蒸熟的雞蛋黃、糊糊。小女嬰在她的細心照料下漸漸長成了一個圓嘟嘟的活潑可愛的小女娃。嬰兒時的黑面板已經慢慢脫落換上了一層白嫩嫩的肌膚，一雙眼睛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亮，越來越大，隱隱然顯現出一個小美人胎子來。
這日，輝總覺得女兒沒有了平日的活潑，摸她額頭即沒發燒，檢查好久，也沒見什麼地方有異常。到了下午的時候，女兒還是沒有什麼生氣，輝心中慌慌的，一個人抱了她跑去了兒童醫院檢查。這一查竟讓輝心涼如冰了，女兒犯了一種少見的物質缺乏症，這是她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極難醫治。
晚上回到家裡，輝把女兒的病情說給了丈夫森聽，說著說著抱住女兒立時就哭了起來，辛辛苦苦帶到這麼大，對她的感情早已勝過了自己親生的女兒。
森聽後半響沒有出聲，只一支菸接著一支菸的抽個不停，許久後他對妻子說：“老婆，明天帶女兒再去仔細檢查一下，真要治療的話，要是錢不夠，我們就把店子給賣了，再不夠的話……”停了一下，把手中的菸頭狠狠掐熄後又說：“我們不是還有套房子嗎？到時也賣了我想也夠了的。”輝倒在丈夫懷中哭得更加傷心了。
第二天，森請了假，兩夫妻一起抱著女兒去了幾家醫院，結論都是一樣，症很難治，需要很多錢。
為了家庭的生計，森必須固守在廠裡那個小主管的位子上，兒子的學業不能擔擱，森的老母親年齡也大了，每天只有輝自己抱著女兒穿梭在各個醫院的治療室之間。化驗、交費、取藥、吊點滴……弄得她每天都疲於奔命，有的時候甚至連吃點飯都不能去吃，上個廁所也無法離開。
這種日子伴隨著輝的日漸消瘦慢慢度過著，森的老母親也曾嘮叨過幾次：“算了，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見輝完全不聽自己的，也只得作罷了。
這日，在醫院的化驗室外，輝焦急不安的等待著女兒新近一次的病情報告，好象時間在自己身邊停滯不前了一般，那護士小姐進去了怎麼也不見再出來。
終於，那護士小姐從裡間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擱白紙對輝叫道：“唉，你的檢驗報告。”輝忐忑不安的接了過來，上面一溜的英文字母跟數字，她看不懂。
拿著檢驗報告單，輝抱著女兒急急趕到醫生辦公室，幸好醫生還沒有下班，醫生很詳細的把單上的內容解釋給輝聽，她一邊聽一邊心驚膽跳著，生怕醫生口中吐出一句對女兒不利的話語來。
醫生終於解釋完了，他放下檢驗報告單後對輝說：“這孩子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了，以後也不用天天上醫院裡來治療，現在著重注意營養的調養就好，……”最後他說了句“對了，記得每個月來檢查一次。半年後沒有異常就算是治好了。”
在那一刻，輝覺得人世間最好的人就是這位醫生了，只因他說她的女兒快沒事了。在輝的千恩萬謝之下，那位醫生下班了，輝也抱著女兒準備乘車返回家中。
等車的時候，有人看見輝手中抱的女娃十分可愛，不由一邊逗她一邊問輝：“你女兒嗎？長得好可愛喲。”
輝微笑著回答說：“是呀，我生的。”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裡洋溢著無比的幸福。

一大清早，森的手就摸向旁邊睡著的妻子，意欲摟著她再睡一會，這是他結婚後就養成的一個習慣。
本想摟個結實，手卻落了空，不適的感覺讓森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
妻子輝今天有點反常，她斜靠在床前的躺椅上，眼睛一直望著窗外動也不動，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森撐起身子問輝。
輝慢慢轉過頭來，眼睛裡竟有著平日從未有過的悲傷。
森嚇了一跳，立即從床上起來走過去摟著妻子問她：“怎麼啦？”
“老公，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輝注視著丈夫問他。
“今天不是什麼日子呀。”森狐疑，元旦已經過去了，春節還得等上一個來月，輝的生日雖然也是在這個月，可是前天不是已經替她慶祝過了嗎？今天會是什麼日子，一個很平常的元月份的禮拜三而已。
森不解問妻子：“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是什麼日子，”輝幽幽的迴應他：“我今年已經三十六歲了。”
“哦，”森笑了起來，原來妻子是在煩惱自己的年齡呀。聽說女人到了這個年齡段，或多或少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擔憂跟恐懼感。其實輝倒並不是擔憂自己的年齡，只是昨晚她偶然想起了十年前流掉的那個女嬰胎兒。很是奇怪，當年輝毫不猶豫就上了手術檯，沒想到經過漫長的十年後的今天，竟會一時悲痛莫明整晚沒睡。
森撥了撥妻子的頭髮安慰她說：“三十六歲怎麼啦，你的面板不還是這麼滑溜，白頭髮也沒有一根嗎？我說呀，你看起來絕不象個三十來歲的已婚女子，也一點不比年青姑娘差。”
輝顯然對丈夫說的話很是受用，立即露出笑臉問：“真的？”
“你看你不是，”森一臉嚴肅，眼睛裡卻盈滿了笑意說：“你還不相信你老公的眼光嗎？”
輝突然熱切起來，反轉身抱著森說：“我以前聽人說過，三十六歲的女人還可以生孩子的，我們再生一個女兒怎麼樣？”
“啊，”森有點驚訝，輝這是怎麼啦？自己雖然不覺得妻子已經變老，但在三十六歲這種時候懷胎生產卻已是高齡產婦了，醫學上強調此時生產也是很危險的，森可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去冒這個險，再說了，就算能平平安安生下一個孩子，那也不一定就是女兒呀，要是又生了一個兒子怎麼辦？森是不在意的，必竟老母親多年來一直嘮叼著想多抱一個孫子，但輝卻想生個女兒的思想又怎麼辦呀。
輝年青的時候很美，長年生活在大都市裡的她性格開朗而活潑，整天無憂無慮的。森認識她的時候是他剛從農村的家裡畢業出來打工的頭一年。為了輝，森決定要留在這個大都市中，在他的努力與辛苦下，終於有了立足之地，之後也如願以償的娶到了輝。
結婚後，輝仍然讓自己保持著少女一般的憧憬，快樂並天真著。森也象婚前一樣寵愛著她任意她自主生活。
不久後，森仍住在農村的老母親不樂意了，祖例不是說多子多福嗎？兒子娶了兒媳卻不帶孫子出生這怎麼行。在老母親多次的壓制到最後的威脅後，再加上森的無限哄呵異常求懇下，輝終於答應只生一個孩子。
兒子降生後由奶奶撫養到如今也已經十四年了，森跟輝的日子是越過越紅火，兩人從打工仔的積畜慢慢起家，終於自己開店做起了老闆，十幾年下來也算在這個城市裡成為了一個小資產階級。生活安定，兒子聰明，丈夫貼心，輝的生活過得即幸福又美滿。
今天輝的情緒卻很高漲，非要立即實行生養女兒的計劃不可。不一會森就融化在了妻子的柔媚當中，真是很溫情的一個早晨呀。
從那天開始，輝整天關注起生孩育兒的知識來，上至女兒的餵養、教育，下至女兒的穿著打扮。如此折騰了一年，終是沒有懷上。
輝不甘心，到處尋方問醫，甚至拉著森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兩人的身體都沒有什麼大礙。在輝的一再追問下，醫生只說森的體質也許由於年齡的關係有點虛弱，有可能影響到懷孩子。
輝大包小包的提了大把的補藥補品回家逼著森服用，直到此時，森才發現，輝並不是心血來潮，她是真的想要生一個女兒。如此又折騰了一年，輝仍是沒有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