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冬天
枯萎的樹葉都落了,沒有枯萎的葉顯得越是青蔥,團團地守護著枝幹。寒風吹來,樹葉兒一陣“沙沙”作響。這時,穿著雙乾淨的布鞋獨自在林間漫步,踏著枯焦的落葉,腳下也發出“沙沙”的聲音。這時遠山寂靜,惟有腳下的樹葉聲。看看一棵棵光禿禿的樹枝,沒有鳥影,顯得有些悵然,有些落寞,卻又有幾分愜意。想想生命的脆弱,自然的博大。隨便想想,卻又不必去深究哀嘆。只需在林子裡走上一陣,看上一陣,已覺怡然。
又一陣寒風吹來,稀列索落地下起了霰,在衣襟上樹葉上地上活潑地跳上一陣,停下來靜靜地躺在低窪處。不時有些頑皮的霰跳進你的衣領。不必驚慌,看,他搔得你的脖子癢癢的,涼涼的。在霰中漫步,那可是別有一種情趣。霰不會弄溼你的衣襟,比在雨中漫步多了分閒逸。在農村,叫霰為雪米子。有句諺語說:雪米子打底,要準備柴和米!霰一來,跟著的就是一場大雪,可能會下上好幾天。
行得累了,回去,偎在火爐旁。以前沒有火爐時,家家屋裡都有一個大大的火坑。火坑裡架著木柴,熊熊的火燃燒得正旺。再在柴火上架上一隻大的鐵三角,以便上面放鍋放罐煮飯燒茶。有時,在火坑裡的被燒紅的灰中埋上幾個土豆或是紅薯,待到熟了掏出來,剝開燒焦的皮,一陣清香撲鼻而入。只饞得你急急撮上嘴去,因為太燙不敢咬,只得嚥著口水等退熱。現在沒了火坑,家家都換上了火爐子。便去抓了瓜子花生來放在火爐上,聊著天兒,嗑著瓜子,卻是另有一番情趣了。
吃過飯,便穿了雙厚厚的棉布鞋去鄰居家或是鄰居到你家裡來。一大群人圍著火爐,拉拉家常,講講故事。老人多興講《三國演義》《水滸傳》《楊家將》《薛仁貴》《梁山伯與祝英臺》。有時也講講鬼神。講的眉飛色舞,聽的津津有味。也有圍著一圈打上大人的。滿是和諧的氣憤。深夜回屋,已是積雪盈尺了。
大早醒來,窗戶異常明亮。頂上安裝的幾塊玻璃瓦片卻是全黑了。忍不住一陣好奇,忙披上衣服推門去看雪下了多厚。好大一場雪哦!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銀裝素裹。伸腳往雪裡一探,直末膝蓋。恰碰上兩三個孩童過來,指著屋簷下尺來長晶瑩剔透的冰條要摘。這時便有老人過來制止:“是不能摘的,他們象徵著明年的豐收呢!”孩童們只得戀戀不捨地去玩堆雪人了。
實在坐不住了,去換了鞋,到雪地裡去漫步。看見身後留下一串孤獨的腳印,不由笑笑,別有一番超然的感覺。看看井邊,卻是一個黑洞,泉水依然在潺緩地流著。時而有一兩隻狗徘徊在雪地裡,身子上澱了一層厚厚的雪,看上去是臃腫的。便想起一首打油詩來: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感嘆作者的觀察入微,真是神來之筆啊。行到地頭,見有很多動物的足跡縱橫交錯的留在雪地上。尋了一條野兔的腳印追了去。到了叢林裡,終於追上了。看見一隻灰色的野兔瑟瑟發抖。見有人來,只得拔腿又跑。
回到家裡,雪又紛紛揚揚地下起來了。花瓣似的雪片悠悠忽忽地飄。伸手想接住一片,看,她在你手上輕盈盈的。剛要落到你的手裡,她身一擰,又飄走了。
老人在屋簷下的板凳上磕著菸灰,一邊說:“這場雪一下,明年就是一個豐收年了!”帶著欣喜的語調將“豐收年”這三個字唸的響響的,拖的長長的。
※本文作者:鬱江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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