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的幸福

聖潔的心如何在殘酷中冰凍。漫遊時空隧道，體驗生死之宣洩，回憶在剝落的碎屑裡變得凝重。真實的軌跡，無論是心靈的還是現實的，都惶恐著，一旦觸控就感到寒冷甚或悲涼。
深刻的，感知著，想說：值得去讀，值得去回味。在某個時刻想起那些故事，寂寞的真實，而寂靜的思索，靜默的抒寫，惟有用忐忑的心來埋葬所有的情節。讀完故事，感覺到一場人生華麗著落了幕卻盡顯無奈的悲哀。是一個時代的澄淨，記錄著的或許是現實的縮影或者說心靈的素描。
最好沒有光，或者在微弱的燈光下去讀，更為凝重、肅穆。時光的碎片在錯綜的敘述中顯得凌亂，實為凌厲。一段軌跡，有關心靈的，生死愛或者其他，一樣的筆調，更為沉重。讀中體驗生死，真實或者虛幻。安靜的思索，原本就是這樣沒有來由的沉重，有時也會坦然。簡單的快樂，好象本就不存在。
生是過客，跋涉虛無之境。人生本虛無，過客匆匆，跋涉著。沉靜，讓自己沉靜。自省，讓自己自省。虛偽的繁華，在這裡被唾棄，惟有真實的共鳴，嘶啞著。跟著走進疼痛，走進煎熬，穿越時空的磨脫。一陣心悸，就象一根針刺入骨髓。不由得一種蒼涼感，就是蒼涼。
如果還可以拯救破裂的血管，傷痕留下卻更為殘忍。總是有懸念在裡面，複雜的，深刻的，沒有源頭的生之疲憊。格調是灰色的，卻很清晰，呼吸著脆弱。突兀出來的人和事甚或物，都帶有樸素的問候或者憑弔。
把所有的故事情節都埋葬後，張張顯的頹廢的相片，卻是真實的縮影，給人以震撼。沒有娛樂的炫耀，所謂的美好，不過是證明著自己的虛偽，所以對頹廢的真實更為尊敬。因為真實，所以值得收藏。某個時刻看到會想起發生的一切一切。體驗生與死的喧囂，說破了就是血跡斑斑的。多少年的洗禮，風雨滄桑，說的好象是一個人。
夢中花園。黑暗回聲。深紅道路。花好月圓。殊途同歸。慶昭，善生，內河。磨脫……一系列的安排都是寓意：每一個篇章的完結，每一個人物的名字；每一個地點的選擇，每一個故事的發生。昨日的暗影，讓今天的光有些昏黃；今天的道路，讓明天的記憶顯得莊重。隱約著就走進了一種氛圍，肅靜，靜默想著。
她說，我們其實並沒有權力選擇自己的人生。這是無望的事。選擇不選擇都沒有了力量，活著回憶才感覺原來曾經這麼走過來，已經傷痕累累。來，來，善生，跟著我來。那輕輕的喚聲，卻感到恐怖。燈光微弱，黑夜裡彷彿聽到有人真的這麼喚著，打了個寒戰。註定的別離，註定的相遇，註定的人生。這個世界彷彿原本就是一塌糊塗。
感恩與謙卑最後提及，也是殊途同歸的結局。走過一世寥落，回望那些雲朵，什麼樣的影象可以超脫人世間的悲喜和得失。說破了那句，不過滄桑，還是木訥著接受這生之蹉跎。渴望一杯水的幸福，晃盪著遊過這紛亂塵世。無論怎樣，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本文作者：qingl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