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想起兩位曠世才女
這幾天。天空一直瓢著細雨,初初升騰的暑氣才剛走上舞臺就馬上謝幕了。走在潮潤的空氣裡,觸目皆是乾淨而井然的街道。沐浴初夏雨水洗刷過後的清新。卻無由地想起了三毛:一個寫著灑脫文字而字裡行間滿溢愛情親情卻甘於獨守海邊過著淡定餘生的女人。印象中非常深刻的是三毛自己一再表述要做不死鳥的一篇文章“畢竟先走的是比較幸福的,留下來的,也並不是強者,可是.在這徹心的苦,切膚的痛裡,我仍是要說--為了愛的緣故,這永別的苦杯,還是讓我來喝下吧.”可是,被荷西六年愛情套牢的她,雖然認為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是沒有死亡權利的,終究還是選擇了讓皓首白頭的父母痛失愛女的不歸路,追逐荷西而去.答應要做父親,母親,丈夫生命圓環最後離世的一個,卻在父母身邊用一雙絲襪結束了正當中年的生命.
也許,三毛最終認為只有荷西的愛才能讓她的生命得以延存,才能讓她有活著的勇氣和理由.“沒有了荷西,再好的家也是枉然”.雖然她一再想方設法讓自己活得從容,活得平靜,並且因此而隱居在世界的角落幾近與外界隔絕.可是透過這種獨守生活的表象:對愛情親情視若生命的三毛根本不可能從過去裡走出來,她沒辦法接受除荷西之外的任一男性的愛.依她的性格,也不可能再找到像荷西那樣與她心氣相通的愛人.在滾滾紅塵的尋尋覓覓當中,她終於絕望地放棄了不死鳥的選擇和決定.
喜歡文字的女人其實大都走不出自己設定的故事框架,在呈現筆下的虛擬世界時,往往自己就沉淪了下去.張愛玲一輩子寫的是女人跟男人的糾結,她在《有女同車》裡說“女人一輩子講的是男人,唸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遠永遠”。其實,她又何曾撇開過男人來過自己獨立的生活?胡蘭成的絕情絕義,應該是她一生的最痛,可是張愛玲終究扮演的是痴情戀女的角色.在她傷感甚至有著哀怨的文字裡面,蘊涵著她自己對愛情的執著追求和對現實生活的無奈.就比如《傾城之戀》,當男女歷經戀愛階段的互相猜測,互相做戲,互相試探而最終走到一起時,成就他們的不是深情蜜意,而是一場作亂的戰爭.在人力無法主宰或決定的愛情遊戲裡,外力成為了唯一的導演和編劇.這不能不說是張愛玲自身對愛情的拷問和質疑,也是她追求美好愛情落空後的失望和退卻.
什麼是天長地久?什麼是地老天荒?當四十多歲的三毛悄然離去,在絲襪套上她的脖頸時她應該是沒有參透的.如果參透並果真看淡的話或許就不會選擇自殺的道路了.而一直孓然獨守在大洋彼岸的張愛玲,是否最終從她的故事模式裡走出來?幾十年的孤清寂寞是否使她最終忘卻年輕愛戀時的疼痛?是什麼使她一直在異地堅持自己年邁的生命?或許是她終於相信外力對愛情的支配作用是人力所遠遠不能抗衡的而隨遇而安吧?
一個在文字裡隨時表現淡定從容的女人卻無法逃脫糾結的宿命,而一個在文字裡始終講述男女糾結的女人卻將生命活成了一種堅持不懈.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逆反定律:人愈想走出來,卻越陷越深;而當你著意追求完美的歸宿時,卻反而做到了“心遠地自偏”.
※本文作者:蘭柯依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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