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女漸長大

和妻子一起下班回到家，剛走進家門，女兒飛快的從屋內迎了上來。
我習慣性的俯身抱過女兒，在她小臉上親了親。嘿嘿，有時女兒又害怕我親親她的小臉，因為偶爾她感覺我鬍子會戳得她感覺疼的。
“爸爸，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呢？我都等你好久了啊？”女兒嘀咕著。
“爸爸工作忙碌啊，你等我幹什麼呢？”我好奇的問。
“我要告訴你一件好事。”女兒故作神祕的對我眨著小眼睛。
“是嗎？什麼好事呢？”我被女兒這神祕狀搞糊塗了。
我心裡暗自猜測：女兒還能告訴我什麼好事？她心中的好事又是什麼？
“爸爸，你知道嗎？這周星期四我們幼兒園要去動物園呢！”女兒一臉的開心。
“哦，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女兒心中所謂的好事。
“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我逗著女兒道。
“當然是真的呢？今天老師都告訴我們了，還在黑板上寫通知了！”女兒彷彿向我證實這是事實而非她亂說。
“是嗎？”我故作半信半疑。
女兒看著我，心裡彷彿感覺我還是不相信似的。
“爸爸，你等著，我拿個東西給你看就知道了！”女兒說著走進房間。
女兒一會後再次走到我面前，手裡拿著一個小字本，雙手遞給了我。
我接過本子一看，只見本子上是女兒用鉛筆寫的幾行小字：“經研究決定，定於本週四我園決定組織全體小朋友到動物園參觀，希望各位小朋友回家通知父母，並提前準備好行裝及必要物品，同時交費xx元——2007、05、14”
“哈哈……”我看著那幾行小字不由笑了。
“楊柳，這上面的字你都認識嗎？”我摸著女兒的笑問。
“我有幾個字不認識！”女兒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怎麼想到寫這些字呢？”我好奇心生起。
“我是看見老師黑板上寫的，然後就照著老師的字抄下來了嘛！”女兒低聲道。
看著女兒那字，我還發現了一個錯字。我猜測這錯字可能是老師寫得太潦草了，所以女兒有一字少寫了一筆。
於是我叫過女兒，一起回到房間。女兒依在我的懷中，靜靜的聽著我教她如何認識那些字，又如何正確寫那些字。
女兒眨著眼睛，在我的注視下重新於另一本上寫下她寫錯的字，然後又輕輕的給我讀了一遍那通知的全部內容。
“為何想到要抄回來給我們看呢？”我問女兒。
“因為我想等到爺爺來接我時，我們教室已經關門了，爺爺看不到黑板上的字的，所以我就抄回來也讓你們看看嘛！”女兒振振有詞道。
“哈哈……”我不由再次笑了，這笑是對女兒滑稽與可愛。
我這一笑不要緊，彷彿把女兒笑傻了。她怔怔的看著我，猜測不明白我到底笑的是什麼。
“你喜歡去嗎？”我問女兒。
“我喜歡去的，老師說了還要交錢的，而且還要自己帶點東西去，週四在學校坐車去。”女兒回答。
“只要你願意去，爸爸交錢給你就是，明白嗎？”我回答女兒。
“嗯！”女兒臉上露出了微笑，我知道她心裡特別開心與高興。
“不過爸爸有一條件知道嗎？”我把話題一轉。
“什麼條件？你說吧？”女兒不解的望著，彷彿害怕我的條件裡會拒絕她的出行，所以她的表情剎那變得異樣。
“你去動物園，可得一定仔細看，然後回家講給爸爸、媽媽聽行嗎？”我故著嚴肅狀。
“好的！”女兒清脆的回答著，從她回答語氣中，彷彿這要求於她是如此的簡單。
“爸爸，我要去告訴媽媽去了喲！”女兒對我作了一個鬼臉，然後歡快的走出了房間，向著廚房的媽媽跑去。
聽著女兒的歡笑聲，想著女兒剛才滑稽的一切，我不由臉上掠過一縷淡淡的笑。
我低頭再次看著女兒那幾行稚嫩而可愛的幾行字，起身用刀片慢慢的裁下那一頁，然後用筆註上日期對摺封好，輕輕的投入我為女兒而設定的“百寶箱”中。（注：女兒的“百寶箱”是我專門為女兒準備的，那裡都是女兒成長中的一些影子與滑稽之事，包括女兒第一次寫下的字、一幅畫、一封信，還有自己、親人、朋友們寫給女兒的信件等等！）
我想，當某一天女兒長大後，自己開啟那“百寶箱”後，她會發現那裡面珍藏著太多她從小到大的第一次。而且於那太多的有形痕跡裡，真切的看見曾經她小時那些美麗的點滴故事。

2007/05/14靜夜隨筆

※本文作者：渝都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