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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最感人的愛情故事

愛情需要啟蒙教育,對中學生實行愛情教育是非常必要的。愛情教育能讓學生成為有責任心和審美力的人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中國最感人的愛情故事

中國最感人的愛情故事

中國最感人的愛情故事:文藝片臺詞和週末檔愛情

林娜第一次見到陸宇,是在大學。

那時兩個人都是電影社的成員。林娜喜歡看電影,可是去了之後才發現,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電影社裡推薦的,都是很悶很文藝的獨立電影。一場看下來,還要座談評論。林娜參加了兩次,就興趣索然了。還好第三次活動的時候,她遇見了陸宇。

陸宇最大的特點,就是帥,說起話來有淡淡的沙啞聲線。林娜喜歡聽他發言,站在講臺中心,說到動情之處,眼睛是亮閃閃的,好像他就是電影裡的某個角色。那一年,林娜18歲,還不畏懼愛情的拒絕。活動結束,她就對陸宇發出了邀請。

她說:“嗨,聽說食堂小炒部的火爆腰花特別好,你請我啊?”陸宇眨了眨眼睛,說:“你這個邀請,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我這是為你好,要不然傳出去,你第一次和女生吃飯就要人家埋單,那多沒面子啊。”

陸宇笑了,很明顯,他為眼前這個特為自己面子著想的女孩心動了,但他還是說:“我從來不吃腰花,不過——可以吃松仁玉米。”

那天是他們的開始,儘管口味不同,卻滿是吸引。林娜最愛陸宇用沙沙的聲音為她念電影中的經典對白,比如梁朝偉的那句——如果,我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

那斷句的氣口,讓林娜的呼吸都不平衡了,大嚼爆米花的嘴也會停下來。她還會無限感慨地說:“這是人說的話嗎?簡直就是神啊。”

於是陸宇再次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譭譽參半。他說:“你這是誇我嗎?我怎麼聽起來還是這麼彆扭呢?”

好吧,就聽你的

林娜和陸宇就這樣“彆彆扭扭”地談了三年戀愛。兩個人默契和諧的程度,成了同學眼中的愛情楷模。大四的夏天,臨近畢業,考研、工作、留校……人人奔忙。而林娜也冷靜理智地分析了一下有關愛情的未來,像陸宇這樣又帥又有能力的男人,一生中,遇到的機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一。所以她不能向廣大校友們學習,痛吃分手飯。她要咬定青山不鬆口。陸宇去哪個城市,她就跟去哪個城市,決不讓距離成為分手的理由。

那是五月的某個午後,陽光和風帶著初夏微醺的味道。林娜坐在操場邊的長凳上,用聽起來很平靜的口吻問陸宇:“嗨,想好去哪兒了嗎?留校?回老家?還是……”

“我準備去西藏,一直想去拉薩看看,到那邊支教。”

林娜在陽光下當場愣住了。她猜了一萬遍,也沒猜過陸宇會有這樣特別的答案。她張著嘴,半晌才訥訥地說:“那你的工作呢?”

“還不用急吧,不趁著年輕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將來老了,就沒這個勁頭兒了。”不能說去西藏做支教不好,但是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林娜所有的想象。她說不出來跟陸宇一起去的話了。陸宇懷揣著男文青的西藏情結,和她小富即安的俗人志向,相差太遠。

她上大學,是為了找份好工作。談戀愛,是為了能嫁個好老公。就算將來不能大富大貴,也要有份穩定的收入和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家。這不是物質的問題,而是現實。人是要吃飯的,不能光靠念念電影臺詞,就可以解決溫飽買大房。

那天,林娜用力抱了抱陸宇,說:“如果,我要你為我留下來,你願意嗎?”

陸宇用他好聽的聲音說:“如果,我要你為我一起去西藏……”

“不願意。”林娜飛快地打斷了他的話。兩個月後,陸宇打起揹包,坐上了進藏的火車。而林娜找了一份文員的工作,坐上了奔赴CBD的地鐵。兩個人沒吃傳統的分手飯,但愛情還是在越來越少的聯絡中,斷得一乾二淨。也許,因為這份愛情離去的速度相當緩慢,林娜做足了心理準備,所以當陸宇在電話裡說出分手的時候,她只說了六個字,“好吧,就聽你的。”

看來你和我一個水平

林娜再談戀愛,已是三年之後了。倒不是因為有愛情的陰影,而是因為忙。從忙著打文稿、印檔案,到忙著寫方案、搞創意,她終於在公司裡站穩了腳跟,有點近似杜拉拉前傳了。於是她這才有點閒情逸致談愛情。

那個男人叫姚棋,是公司裡的同事,身上總帶著股熱情勁兒。不過那股熱情在朋友眼裡,就是俗。街上流行什麼,他就追什麼。音樂臺流行播什麼,他就聽什麼。網上剛說某大片好看,他就立馬拿著兩張週末檔的票子來約林娜。朋友說:“什麼眼光啊,找這麼一俗人。”

可是林娜擋不住姚棋對自己熱烈庸俗的好。說實話,她喜歡和姚棋一起去看那些俗不可耐的片子。生活還不夠嚴苛嗎?工作還不夠疲累嗎?她哪還有精力再去細細品琢文藝片。她只要電影足夠熱鬧,現場足夠歡樂,在漆黑一片的電影院裡可以放肆開懷地大笑。

只是,偶爾在電影院的售票廳裡,看著上檔文藝片的海報,林娜還是會想起陸宇,想起陸宇的翩翩雅緻和充滿靈氣的眼睛。她就會覺得眼前的姚棋,一定不是自己的那杯茶。

這一天,某名導的文藝片強勢上檔了。林娜決定不能再任意丟掉內心裡的文藝氣。她拖著姚棋去看零點首映,只是看著看著,林娜愈發覺得沒勁透了,原本可以一個鏡頭拉過去的,偏偏前後左右各個角度展示了一遍。

扭過頭,正準備和姚棋說呢,卻發現他早已不客氣地在漫長幽藍的光線裡睡著了。震天響的呼嚕聲,引發了眾怒。林娜唯恐開燈示眾,於是在電影散場之前,提早撤退了。姚棋一路都在笑,他說:“看來你和我一個水平啊。”

林娜氣惱地說:“那是因為遇上你這個俗人。我和前男友在一起,天天都看文藝片,他還會給我念電影裡的經典臺詞,非常有感覺。”

姚棋不屑地說:“不就是經典嗎?那誰不會啊,我也給你來一段。”他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黎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林娜看著他如葛優般俗樂大眾的臉,撲哧一聲笑了。

確實是經典,可是比陸宇的文藝腔,差別立顯。

我還有那張船票

那天晚上,林娜第一次在網上查詢陸宇的訊息。很快,就搜到了陸宇的部落格。幾年來,他不僅去了西藏,還雲遊了四海。他以影評人的質感,撰寫遊記,在圈子裡一炮而紅。現在有家著名的旅遊雜誌,資助他遊山玩水,他每月拍出的如畫風景,都備受追捧。

林娜一頁一頁翻看部落格,心裡隱隱地泛起股檸檬酸。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當初肯吃點苦頭,多點浪漫跟著陸宇去了西藏,她現在或許就是另一番樣子。她的愛情,依然脫俗不群,仍是人人羨慕的愛情楷模。

她開始思索那個甩不掉的問題了——如果當初她沒和陸宇分手的話……

林娜在陸宇的部落格上遞了張小紙條,說:“如果,我還有那張船票,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陸宇的回覆。他說:“你在哪兒呢,我這就找你去。”

林娜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再見到陸宇,兩個人站在機場,有三分鐘的空白,彼此打量著時間在對方身上做過哪些手腳。陸宇更瘦了,卻多了男人成熟紮實的氣息,新刮的鬍子,細細地貼在臉頰上,散發著鬚後水的香氣。品位、氣質、形象,姚棋完敗。阻止林娜擁抱陸宇唯一的約束,只剩下他人女友的隱蔽身份。

陸宇說:“嗨,聽說食堂小炒部的火爆腰花還是特別好,你請我啊?”

林娜笑了,也忍不住掉了淚。許多年來對感情的遺憾,終於有了下文。她還是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滿滿地抱在懷裡。她在他胸前,蹭了蹭鼻涕眼淚,說:“不錯哦,有胸肌了呢。”

文藝片臺詞or週末檔

林娜向公司請假,陪陸宇拍這座城市。城市的樣貌遠沒有他們改變得快。兩個人走在一起還是有一點不搭,只是感覺和從前不一樣。陸宇多了反叛灑脫的氣息,而林娜卻安逸下來,是生活裡的普羅大眾。

她熟悉這座城市四通八達的蛛結交通。他熟悉道路兩旁植物的名字。他舉著相機說:“這是香樟,這是合歡,這是泡桐。你看這個角度多美。”

可是林娜每天鑽地鐵,上高架,早已美得視而不見了。是啊,天天看這些東西又沒人給自己發工資,生活畢竟不是文藝電影。看著身邊的男子興奮地拍著那些植物,她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絲異樣。恰好這時,手機響了,是姚棋。

他問:“做什麼呢?怎麼不見人影。”

林娜含糊地說:“有朋友來了,我陪著四處轉轉。”

“是……那個會念電影對白的朋友吧。”姚棋的聲音有點黯然。是的,他俗,但不傻,愛情藏在語鋒裡的退縮與迴避,他只用聽就可以捕捉到。林娜不知道要怎樣回答,只用一個加長版的“嗯……”結束了對話。

那是陸宇行程的最後一天,林娜和他喝了酒,去了他酒店的房間。陸宇藉著醉意,輕輕吻她的面頰,說:“考慮一下,和我走吧。”然後進了浴室,洗去一身酒氣。

林娜坐在床邊,心跳如鼓。她正站在愛情的中間線上,說不好自己該邁向哪一邊。就在這時,有簡訊闖進她的手機,是姚棋。他說:“我聽過一句話,愛什麼樣的男人,就會有什麼樣的人生。所以你要想好了,如果逼著自己去看文藝片真的很累的話,倒不如和我去看週末檔。”

林娜輕輕摩挲著手機螢幕上的那幾行字,心就在那一刻定了。

是的,愛情就像電影裡的經典臺詞,人們往往偏愛樑老師的斷句和語氣。但事實上,遠不如葛大爺的大白話有力。林娜彷彿聽見N年以前,葛優在電影裡的那句名言——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這是愛情的力量啊!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磨砂的玻璃映出陸宇很有胸肌的影子。

林娜卻拿起揹包,輕手輕腳地拉開房門,走了。她一出酒店的門,就給姚棋發簡訊:“嗨,下星期《大笑江湖》上片了,咱們去看週末檔吧。”

中國最感人的愛情故事:我把愛情弄丟了

四年了,我們還是什麼也沒有

陶格的衣櫥裡有一雙很久沒洗的襪子,捲成一團兒,窩藏在角落裡,散發著悠悠的臭氣。

那是我的。

陶格發來簡訊:“你的襪子我要扔了。”

我回復:“你敢!下班我去拿。未經允許,不許丟我任何東西。”

這一天,我下班很早,鑽進地鐵的時候,天空還有大片可愛的桃紅色。

一個星期前,17點的天色還沒這樣明亮,我還不用操心晚餐的內容,陶格會在17點30分準時發催命簡訊。那時,他會每天說“我愛你”說到我想吐。直到他換了新臺詞:“嫁給我吧,小櫻。”

我說:“不。”

我在1號線的第16站下車,陶格的家就在地鐵旁種著鳳凰木的小區。那套兩居室的老房子,全部向南,晴好天氣,可以記錄陽光的運動軌跡。不過,它也是陶格僅有的比較有價值的東西。

“有房,有車,六位存款”,是網上公認的愛情底線。我26歲的大好年華,哪能隨便打折。

陶格說:“我們四年的感情,還不足以彌補這些嗎?”

我回他:“你看看,多可怕,四年了我們還是什麼也沒有。”

陶格還沒下班,房門的鑰匙我至今沒還。那雙襪子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洗過了,很白,用鼻子就知道是雕牌超能皁。陶格留了字條:“我加班,不等你了。現在誰給你洗衣服呢?”

我留言:“海爾全自動。”

Free的雙重含義

沒有陶格的日子,還真是自在,和一干女同事合租了公寓,彷彿重回大學宿舍一樣熱鬧。

第一天火鍋,第二天K歌,第三天泡吧……原本我是為追求更高級別的愛情而重回單身,沒想到迅速演變成追求自由的獨身典範。

小A說:“我挺你,愛可以無價,嫁一定要有價。”

小B說:“女人不一定非要和男人綁在一起。你挺勇敢的。”

小C說:“一個人其實挺好,YouareFree!”

只是Free這詞兒,有相當擰巴的雙重含義。一個是自由,一個是免費。人一旦自由了,就很難免費。免費了,就別想自由。現在自由自在的我,自然沒了免費鬧鐘、免費廚師、免費家政服務……當我一個人站在凌晨2點的廚房,猛灌涼白開的時候,還真有那麼一點懷念把某人一腳踹下床,說我口渴了的夜半好時光。那時他會裸著身子,一路穿過客廳,給我倒一杯水。白淨淨的身體,有順從而疼愛的曲線。

夜色迷離,我躲在陽臺給陶格打電話。他在另一邊半睡半醒地胡言亂語。

我說:“陶格,我渴了。”

他說:“哦,我給你倒水去。”

然後,我們在電話裡都笑了。畢竟愛了四年,彼此留下太多標籤。那是我和陶格分手的第32天,思念如洪水猛獸。我想念他沾著油鹽醬醋茶的藍格子睡衣,被我畫了八撇胡的嘴巴,還有躲在陽臺上的寂寞菸灰缸以及他被我海扁時的各種姿態……我的心臟像掉進甩幹桶,瞬間擰成麻花。不過還好,所有的緬懷都在清晨到達之前,統統被拋遠了。

那樣冷冽柔美的光線,只適合深吸口氣,對過去說一句,“去你的,都滾吧。”

我的幸福,在誰的臉上

室友小A、小B、小C,小面積地散佈了一下我單身的近況,隔壁公司的羅海生就送來了很有誠意的“鳳梨酥”。羅海生說:“這是去臺北的時候買的,維格餅家的東西還是不錯的。”

層次、品位頃刻拔出了等級,讓我不得不質疑與陶格的四年,是否有虛度之嫌。羅海生是會計行的總監,年輕有為的業內精英。他說:“我早就注意你了,全大廈只有你一個人上班不穿絲襪,三個月不換口紅……”

我發現,男人喜歡把女人的“懶”,當作個性表達。不過我懶得和他解釋,就像我懶得換口紅顏色。越自信的男人,越愛臆想。他有房有車有6位數,我歡迎他把我臆想成十全十美的戴安娜王妃。

五月,羅海生約我去看IMAX3D《諸神之戰》。他有客戶送票,不必趕集排隊,但他開著漂亮的“日產”,需要找位子泊車。我站在影院門前等他回來,卻剛好看見陶格。他站在蜿蜒的購票隊伍中,環抱著一個陌生的長髮女孩。

“嗨,陶格,這是誰啊?”我故作驚訝地問。

他懷裡的女孩便心領神會地笑了:“你是他的前任女友吧?我叫蔣新然。”

“你的馬克杯落在我那裡了,記得來拿啊。”陶格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總是這樣馬虎,以後可怎麼辦呢?”

那一刻,三個人都在這份自然而然的關懷裡,呆住了。時間有15秒的空格。

我尷尬地咳了咳:“我有男朋友啊。”

還好羅海生很合拍地出現了,一身低調名牌,鼓動著我要命的優越感。我挽起他的胳膊,依在他肩頭。陶格應該看出來了吧,在我和他分手後的第122天,輕鬆自如地找到了各項達標的男朋友。我要怎麼表現幸福呢,吻他吧。我踮起腳,捧起羅海生的臉,“啪”的一聲:“親愛的,看電影去。”

我與羅海生的第一個吻,就這樣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交待了。我所有應該展露的幸福,大概都在臉上表現得一覽無餘。我聽見身後,隱隱傳來某女對某男的感慨:“哇,要不要這麼響啊!對啦,你剛才怎麼回事?”

愛的限度

其實,像羅海生這樣的優質男人,高薪的代價就是工作很忙。儘管我們的公司相鄰,他還是留下許多空白的週末給我。我把它平均分配給和室友娛樂、自己聽歌以及騷擾陶格。因為我還有馬克杯、滑鼠墊、皮帶扣、書包帶……散落在陶格的房子裡。

是的,他的房子太老了,老房子喜歡藏東西。偶爾它們會跳出來,陶格就會給我發簡訊。他說:“你怎麼有這麼多東西丟在這兒啊?”

我輕輕摸著螢幕上的簡訊,不知該怎麼答。

那一夜,我睡在羅海生32樓的雙人床上,落地窗透進大把閃爍的夜色。他張著好看的嘴,說了句讓我噁心的話:“會做飯嗎?我餓了。”

我答:“不會。”

他問:“那至少會煮咖啡吧?”

我答:“也不會。”

他像陶格一樣,揉著我的頭髮,卻說著滿擰的話:“這樣可不行哦,看來,你以後要多學學了。”

我突然心血來潮,一腳把他踹下床說:“我渴了。”

羅海生卻黑著臉,從光亮的地板上爬起來:“玩也要有個尺度,下次不許這樣了。”

我的心裡溢位一絲難過。其實,羅海生說錯了,這不是我玩的尺度,而是他的愛情限度。與我的第一次,他為自己加了砝碼,為我上了鎖。

我還能說愛你嗎

這一天,我去陶格家取東西。我忘了是馬克杯,還是鑰匙扣?其實,我不用想得這麼麻煩,因為那天來開門的,是蔣新然。看來她是比陶格還要勤快的人,把老房子打掃得像新房。我所有遺留的東西,都裝在一隻碩大的紙箱裡,像被驅逐的難民。

陶格第一次對我露出遙遠的微笑。他隔著蔣新然揮了揮手。

蔣新然說:“都在這兒了,放心,一樣沒留。”

我說:“謝謝你啊。”

“我和陶格要結婚了,當然要打掃得乾淨一些。”蔣新然話峰一轉,透出中大獎的得意神色。

和陶格分手的第142天,我抱著最後遺落的物品,走出那個種著鳳凰木的小區。錯過了高峰期的地鐵,空蕩蕩地,一路呼嘯在地下橫衝直撞。

我把那隻巨大無比的盒子,留在了站臺上。後來,它上了新聞,因為裡面一隻鬧鐘鍥而不捨地響,招來了警察和爆破組。

其實,是我有意在離開陶格家的那個晚上,把它們一件一件藏在老房子的角落裡。也許,分手這個決定,在我心裡從來就沒有那麼堅定吧。從離開的第一天起,我就相信不會再遇見一個像陶格一樣愛我的男人了。我早就知道,追逐那些很美很貴的愛情是件危險係數極高的事。所以,我總是試圖在遠離的路上,留下回去的線索。

電梯在攀升了32層之後,我突然按住了暫停鍵,把自己困在裡邊。一樓的保安在對講機裡焦急地問我發生了什麼?而我只是想蹲在電梯的角落裡,給陶格發簡訊。

我問:“我還能說愛你嗎?”

他回:“能。但是我已經不能了。”

看來,是該我學習怎樣煮咖啡做早點的時候了,我還要學會忍耐與勤勞,懂得什麼叫賢惠,我要安心下來,仔細守住夢寐以求的穩妥與富足。我26歲的大好年華,終於物超所值提前享用了46歲的生活,卻也丟掉了,那麼那麼愛我的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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