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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傷感的愛情故事

愛情作為一種時代命運,從根本上是時機性的。愛情的“到時”所引發的意義活動,帶來一種愛情的眼光。這就與尋常世俗的眼光形成了分裂。下面是本站小編為您整理的高中傷感的愛情故事,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高中傷感的愛情故事

高中傷感的愛情故事篇一:十六歲,花一樣的年齡

十六歲,花一樣的年齡;十六歲,雨一樣的朦朧。十六歲正上中學的我,對愛情產生了一絲的懵懂,那時的我不知愛是什麼感覺,就知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每天都沉浸在美好的幻覺中,也許是小說看多了,也許是偶像劇懶惰了,總之我對愛情產生了嚮往。

那年,我十六歲,在我十六歲時,我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場意外。他的出現打破了我原本輕描淡寫的生活,他的一撇一笑,深深的烙在我的心裡,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使我心猿意馬,在腦海中迴盪好久好久,他的一個舉措,使我變得侷促不安,一個和煦的笑容彷彿照亮了我空洞的心房。

於是,我開始在上課時,時不時朝他那邊望去,老師找我談話,皺成一字眉地對我說教,我卻什麼也沒聽進去,只不過有一絲絲的心虛,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是怎麼了?這樣的思想似乎一直在我腦海裡打轉,我只知道只要看到他,我的心裡就不知所措,看不到時,又卻很思念。

記得那一次,我匆忙地跑,頭一直低著,身子一不小心被絆倒,卻被人扶住,然而,對著一雙清澈的帶著關心的眼眸,我當場石化,心裡一陣錯愕,一陣羞羞澀,一陣欣喜,臉刷一下紅了個透頂,只見他輕啟雙脣:“同學,你沒事吧?”我呆愣了一下,忙回:“……沒事,謝謝!”最終,我尷尬地跑開了。

後來,他轉學了,帶走了我的懵懂無知,帶走了我的欣喜若狂,抑或……我的生活重新回到起點,彷彿遼闊無垠的海洋,墜入一粒石子,驚起一層層漣漪,最後,還是緩緩墜入大海的深處。這時候的我才意識到至也許就是暗戀吧!可這已經晚了,我的他已經走了。

高中傷感的愛情故事篇二:有些愛戀,只是青春的產物

高二,面臨文理分班,跟我鐵的哥們大多數選擇了理科,而我毅然選擇了文科,剛開學那段日子,我是孤獨的,孤獨得就像一匹找不著北的野狼。沉默寡言的我常常一個人落寞地盯著課本,企圖從死板的文字裡面尋找一絲慰藉。

那段日子,我反覆聽著朴樹演唱的歌曲《火車開往冬天》。悲傷的曲子,沙啞的腔調,含混不清的歌詞,一下子朝我湧過來。在暗淡無光的日子裡,我自詡為“一列開往冬天的火車”。

青春的軌道上,我夢想著,有一列綠皮火車載著自己。然後,火車盡頭遇見一位丁香一般的女孩。

車廂裡,有一位女孩繫著粉紅絲巾款款地向我走來,最後我將女孩攬入懷裡,一起走下火車,走向美好。越是孤獨,這種不著邊際的想法越強烈地佔據我的內心。黑夜,我像波濤一樣翻滾著,飄蕩在無際的海崖上。

我記得《火車開往冬天》的歌詞是這樣的:明天是個沒有愛情的小鎮/我會默默地撿起我的冬天/疲憊的火車/素不相識的人群/哪裡是我曾放牧的田野。

愛情,對於幼小的我太遙遠,太奢侈了。出身貧寒的我,穿著永遠那麼暗淡,瘦小的身軀總抬不起高貴的頭顱。那時,我是自卑的,只有成績可以帶來些許安慰。關於愛情,只出現在一閃而過的幻想裡,我從不敢奢求一場高貴的愛情降臨在窮孩子身上。

我繼續聽著朴樹哀傷的歌曲,彷彿自己就是那列破爛不堪的火車,開往沒有愛情的小鎮。沒想到有一天,夢中的女孩靜悄悄地走到我身旁,嬌媚地喊著我的名字。一點點開始,撕碎了我曠日持久的哀傷,我義無反顧地踏上沒有結果的幻想之旅。

猶記得那天晚上,美麗的團支書莎麗嬌滴滴地走到我身旁,出其不意地問:“你就是薛臣藝嗎?”我應了一聲,聲音小得只有自己聽得見。

出於自卑,出於害羞吧,我不敢望向莎麗,低著頭胡亂地在作業本上練字。可是,莎麗的呼吸離我那麼近,身為班花的她那麼美,那麼聰明,還有一副好聽的嗓子。她的嘴脣,就像兩片純淨的檸檬,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也許為了緩和氣氛,莎麗微笑著對我說:“你的名字好好聽哦。”莎麗,謎一樣的女孩,留著齊耳短髮,憑著甜美的嗓音一度成為學校晚會最受歡迎的主持人,追求她的男生據說一卡車都拉不走。

那一刻,我感激地看著莎麗從我座位離開。從來沒有一位女孩說我的名字好聽,從來沒有一位女孩對我笑得那麼甜。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的名字很土,土得就像一個草包。莎麗,不經意間的讚歎,讓我多了幾分自信。

恍惚中,我才記起莎麗是來收團費的,趕緊將準備好的團費掏出來交給莎麗。莎麗在本子上記錄的時候,清秀的臉龐離我很近,一種快要窒息的誘惑滲進我的鼻孔,我感覺身體不自然地顫動。

下了晚自習,回到宿舍,我興奮得睡不著覺,一遍又一遍回味莎麗對我說過的話。她的靠近,她的美貌,她的微笑,她轉身離去的剎那,像電影無數次攻擊我的神經。

自那以後,單相思時刻陪伴我度過漫漫長夜,我不斷幻想著莎麗成為我的女朋友。夢裡夢外,都是莎麗漂亮的雙眸,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髮,一次又一次將手中的鮮花遞給她。她微微一笑,勝過千言萬語,將我的憂愁和自卑消滅得乾乾淨淨。那時候的暗戀,如此美好,如此漫長。

偶爾,莎麗會向我請教一些很笨的數學題。她喊著我的名字,快步向我走過來。其實,那些數學題都很簡單,有些甚至是課本上的例題,莎麗卻說她弄不懂,請我演算一遍給她看。

每次,我都很剋制,只是講解題目,整個過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可是莎麗不知道,我的心底是怎樣的波瀾,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想念。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孩,她讓我陷入長久的暗戀。

莎麗向我請教那麼簡單的數學題,讓我以為她是想故意靠近我。為什麼呢?她是那麼貌美,出身於富有的家庭,還那麼單純。難道她愛上我了嗎?難道她就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嗎?

我胡亂地思索著,對莎麗的愛戀無聲無息地進行著,從沒告訴任何人。我不敢相信,莎麗會喜歡上我,因為我跟她的差別太大了。她是公主,我是農夫,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呢?

一邊是甜蜜的幻想,一邊是絕望的毀滅。想念莎麗的半年裡,我開始用墮落麻痺自己。我茫然地走進遊戲機室,陶醉地玩著跑馬機,將口袋裡的錢輸個精光,幻想著莎麗化身天使前來拯救我,將我拖出泥潭。

一天晚上,下起了大雨,輸掉一個月的伙食費之後,我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忐忑不安地走進電話亭,用身上僅有的五毛錢撥通了莎麗家裡的電話。

接電話的剛好是莎麗,莎麗很有禮貌地問道:“喂,您好,請問你是?”

我緊緊地握著話筒,說不出一個字。雨水“噼噼啪啪”地敲打著街面,我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心裡哽咽著。

等莎麗掛了電話,我握著話筒,瘋瘋癲癲地說:“我是一列開往冬天的火車。”

清醒後,我明白了,有些愛戀,只是青春的產物。誰的青春沒有暗戀呢?開往冬天的火車,也會發出青春的嗷叫。

高中傷感的愛情故事篇三:少女的脣彩

16歲那年,我在雜誌上發表了文章,有一個鄰城的男孩寫信給我,說,好喜歡你的文字。那是我第一次從一個異性那裡,得到這樣真誠的讚美。我的心,立刻像那嬌羞的蓮花,無限溫柔下去。於是便開始了書來信往的日子,把那心底最細膩的一份情思,悄無聲息地寫在紙上,附在美麗的郵票上,而後投進丁香樹下綠色的郵筒裡。那是最美好的一段年少時光吧,我的心裡,充溢著欣悅和羞澀。少女的所有憂傷和歡喜、晦暗和明亮,第一次,在一個男孩子面前,花兒一樣,帶著初戀特有的甜蜜和清香,一瓣瓣綻放開來。

有一天,在信裡,男孩子說:我們見面好嗎?你來,或者我去。我握著信瘋跑到操場高高的看臺上,而後再一步步往下走。我終於體會到那種眩暈的感覺了,它那麼真實地環繞著我,就像雲朵偎依著霞光,光芒讓它們無處可逃,亦不想去逃。路過一個樓梯口的鏡子時,我無意中一瞥,看到的,不僅是臉上少女的紅暈,還有一個衣著樸素戴了眼鏡的笨拙而又毫無靈氣的女生。那才是真正的我,一個除了寫字再無優點可以展露的女生。文字裡的我,不過是夢裡渴盼的,那個有許多人喜歡的完美女孩。可是,偏偏,除了媽媽,再無人說過我是美的。老師們總是說:你這樣平凡的女孩,如果不好好學習,還能做什麼呢?周圍的女孩子也說,看安是一個多麼平淡無奇的人啊,她連唱歌都是拙劣的呢。

但我還是在男孩一次又一次的請求裡,回信給他,說:好,我坐車去你的城市。信寄出去的那一刻,我便開始搬出自己所有漂亮的衣服,一件件地用清水洗,去掉那些摺疊的痕跡。我又帶上自己攢的錢,去眼鏡店,悄悄為自己配了隱形眼鏡。店主是個溫和的女人,她看著我額頭新冒出的旺盛的痘痘,柔聲說:你這麼小,戴隱形眼鏡對眼睛不好的。我低頭不語,只是嘩嘩倒出大堆的零錢,一個個數好了,轉身便飛快地跑掉了。回家後媽媽看著我洗好的衣服,揉揉我亂蓬蓬的頭髮,說,什麼時候安這麼勤快了呢?我聞著衣服上太陽的香味,突然便笑了,我昂頭衝媽媽撒嬌,說,安真的變了嗎?媽媽也笑,說,是啊,安16歲了,比以前更可愛乖巧了呢。

是媽媽的這句話,讓我一下子充滿了喜悅和信心。我想起那件從沒有勇氣穿出去的蕾絲花邊的公主裙,想起可以與之搭配的淺粉色涼鞋,還有能夠將頭髮鬆鬆挽起的紫藍色絲帶。或許,它們會讓那個醜小鴨漂亮起來吧,我想。

就這樣坐上了去鄰城的汽車,躲在車廂角落裡,掏出一面小鏡子,將從媽媽梳妝檯上偷偷拿來的一管口紅,塗了又塗,擦了又擦。最後,是在鏡子裡,看到一雙驚訝地看過來的眼睛,才手足無措地將口紅放起來。但還是因為慌張,一道難看的紅色汙痕,赫然出現在潔白的裙子上。我拼命地擦啊擦,但那痕跡,卻是愈來愈明顯,直至最後,我終於難過地決定放棄。那時,車也慢慢地開進鄰城的小站。我在小站的門口,看見一大堆來接站的男人女人,一臉的慵懶,亦一臉的灰塵。這只是一個灰濛濛的小城,並沒有男孩信裡描述的枝幹蒼勁的法國梧桐和乾淨清爽的青石板路,而他說過的那些沿街叫賣花兒的女子呢,怎麼也全然沒有痕跡?我坐在車裡,看到眼睛疼了,才終於相信,他沒有來,亦不會來了。因為,他或許根本就是一個比我還要自卑的男生,他撒了謊,卻不像我有勇氣來面對那些善意的謊言。

悄悄地回到家,母親正在幫我整理臥室。她依然笑著問我,安今天在學校補習功課開心嗎?我走過去,從背後擁住媽媽,無聲地哭了。過了許久,媽媽才回轉身,溫柔地問我:看見你配了隱形眼鏡,是不是因為不舒服,就後悔了,所以想哭?我沒有抬頭,只是哽咽,說,媽媽,安在沒有讀大學以前,再不會因為美,戴隱形眼鏡了。媽媽便拍拍我的腦袋,笑道:可是不戴眼鏡的安的確漂亮呢,媽媽相信你今天一定是班裡打扮得最美的女孩子,對不對?沒有人比我們安,更像是公主呢!

後來有一天,我在自己的抽屜裡,發現了一管嶄新的美寶蓮的脣彩,還有一副小巧的隱形眼鏡盒。我摘下笨重的眼鏡,小心翼翼地戴上隱形眼鏡,又對著鏡子,淡淡地塗上一層脣彩,那個素樸的我,立刻變得鮮亮潤澤起來。那一天,我18歲,即將進入大學,收到的這份特殊的生日禮物,是媽媽送的。她在字條上說,安,今天,你終於長大,不必再那樣卑微和自憐,亦可以,勇敢無憂地去追求真正的愛情和美麗。

那個曾經自卑到試圖用別人的稱讚來鼓勵自己的女孩,終於長大到可以擁有一管脣彩的年齡。而成長中的苦澀與疼痛,就這樣在時光裡,輕煙一樣,從容自然地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