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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偵探故事_短篇偵探小故事

故事集2.15W

短篇偵探故事,各種偵探手法需要您的細細品味。多看說不定你都可以變成名偵探了。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短篇偵探故事,供大家閱讀!

短篇偵探故事_短篇偵探小故事

短篇偵探故事:飛了的遺產

這天,瑪莉小姐來到銀行取錢,剛走到銀行門口就看到一群人圍在裡面,白鴿小姐在中間哭泣,而行長駝鹿先生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瑪莉小姐立即明白有事發生,於是上前詢問哭泣的白鴿小姐,原來白鴿小姐的姑媽留給她的遺產不見了,保險箱裡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封信。

這是一場盜竊案。瑪莉小姐立即打電話給老咪。

老咪火速趕了過來,迅速觀察了一下現場,保險箱沒有被撬動的痕跡,但是白鴿小姐所說的10萬塊遺產卻不見了,首先想到的懷疑物件是保險箱的管理者,也就是行長駝鹿先生。

“駝鹿先生,請您解釋一下,為什麼白鴿小姐的10萬元錢會變成了一封信?”老咪問到。

“這個保險箱是給客人儲存貴重物品的,所以都由他們自己管理,不用經過我們,我們這裡只有備用鑰匙,而且只有我這裡有。但是我深知責任重大,鑰匙從來都是不離身,更不可能監守自盜。”駝鹿行長解釋道。

沒錯!盜竊者肯定不是駝鹿行長,那會是誰呢?老咪琢磨著:鑰匙從來沒有離開過駝鹿行長,也就是說別人不可能接觸鑰匙,所以作案的人只可能是白鴿小姐。但是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白鴿小姐剛拿到鑰匙,不可能這麼快把錢拿走……

老咪有點兒不解了,難道錢真的是自己長著翅膀飛走了?

老咪又仔細研究了一下保險箱,除了一封信裡面還是空空如也,“遺產、錢,難道遺產是……”老咪拿起那封信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白鴿小姐,我能看看這封信的內容嗎?”老咪問道。

“可以,只有一句話,讓我好好幹我的工作,那是我們家族的榮耀。”

“那請問您是從事什麼工作的?”老咪問道。

“我是一名郵遞員。”白鴿小姐挺著胸。

老咪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就對了,您的這位姑媽一定也是一位郵遞員,她這麼做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白鴿小姐,您仔細看一看吧,這張郵票還沒有使用,它本身的面值雖然不高,不過在集郵愛好者的眼中,他可是價值連城的啊,10萬塊錢絕對沒有問題。”

白鴿小姐仔細一看,也開心地笑了,“姑媽的意思,我明白了。”

短篇偵探故事:死亡旅途

就在這時,傑克突然拉開車門,拿著一把刀子瘋狂地跳下車來,在一瞬間就被狼群撕成了碎片。

密謀殺機

羅翰是一家旅遊公司的老闆,他的公司規模不大,生意卻十分紅火。原因很簡單,因為價錢十分便宜,幾乎只是其他旅遊公司的一半。

那羅翰的公司是靠什麼盈利呢?當然,知道這個祕密的只是少數人,比如今天來的傑克。

羅翰讓傑克坐在對面,他仔細地翻看手裡的資料,過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太太有輕微的厭食症?”

傑克點了點頭:“不過並不嚴重,遇到她喜歡吃的東西還是會吃的。” 羅翰繼續問:“她還有輕微的自閉症?”

傑克又點頭:“不過也不嚴重,否則她不會同意跟我外出旅遊了。她相信旅遊能改善她的自閉症。”

羅翰沉吟了一下:“資料這麼少,恐怕這次旅遊不會太‘順利’了。”

傑克皺起了眉頭:“據說你是專家中的專家,不會沒辦法吧?”

羅翰冷冷地說:“朋友,你太太只有四十歲,年富力強,小心謹慎,沒有心臟病也沒有恐高症,這樣的人是很難出什麼意外的。”

傑克倒吸了一口氣:“就是說沒辦法了?看來,我只好想別的辦法了。”

羅翰有點輕蔑地看了看傑克,說:“你所謂的辦法,是不是出點交通意外,比如剎車失靈什麼的,還是在你家的樓梯上放上幾顆玻璃珠子?趁早別動這種腦筋了!以我對你太太的瞭解,如果你耍這種把戲,一定會被她發現的。就算你僥倖成功,憑你的智商,也不可能逃過警方的眼睛。一句話,要是憑你也能把事情辦得完美,我早就失業了。”

傑克頹然地坐下:“那你說怎麼辦?”

羅翰微笑:“恐怕你得出五萬美元。”

傑克狐疑地說:“錢我可以想辦法,但你能確保我逃脫嫌疑嗎?”

羅翰搖了搖頭:“不是逃脫,是根本就沒有嫌疑!你太太將在眾目睽睽下意外死亡,你哪來什麼嫌疑?”

回到家裡,傑克對妻子說:“麗莎,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旅遊公司。按你的要求,是最便宜的一家。”

麗莎很高興:“你知道,現在旅遊公司都愛報高價,其實沒有什麼差別,還不都是玩?冤枉錢一定不能花!”

傑克只得在暗地裡嘆氣:難怪這個女人能攢下這麼多錢!不過,他想到,這些錢很快就是自己的了。那時候,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娶盧絲,而不用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地來往。

麗莎很吝嗇,令傑克像一個端著金飯碗的乞丐,他必須結束這種生活。當初,他娶麗莎看中的就是錢,他可不會白白犧牲自己的青春。

傑克藉口去採購旅遊食品,開車來到了盧絲家裡。盧絲喜出望外地迎上來,傑克就從懷裡掏出一條項鍊給她戴上。盧絲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抱怨道:“傑克,這不是純金的……”

傑克摟住了她,說:“放心,我很快就可以給你買純金的了,比這條還要粗!”

盧絲問:“真的?你哪來的錢呀?”

傑克怕說多了露餡,就嬉皮笑臉地把盧絲抱到了床上。

過了兩天,羅翰通知傑克,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以出發。

這是一次野外旅行,旅遊車會直接開進野生動物園裡。到時候,遊客可以跟野生動物盡情嬉戲。

麗莎得知後皺了皺眉頭,她不大喜歡野生動物,但她見傑克身後十幾輛旅遊車上的人都興致勃勃的,不禁也動了心。

這十幾輛旅遊車都是經過改裝的全封閉客車,裡面跟臥室一樣,有床有桌椅。客車的玻璃又大又厚又明亮,既能看到車外的美景,又能保證安全,而且玻璃上有銀白色的單向貼膜,從裡面往外看不會受到影響,而從外面向裡看則什麼都看不到。隔音效果也很好,夫妻可以在裡面放心地做喜歡的事情。

傑克負責開車。麗莎有點暈車,她先吃了兩片暈車藥,望了一會兒外面的風景,就睡著了。

誤入絕境

麗莎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車外到處是半人高的野草。她伸了伸懶腰,問:“我們到了嗎?”

傑克答道:“到了,很快就可以停下來吃東西了。”

麗莎撇了撇嘴:“我可不想吃什麼東西。”其實,她雖然有厭食症,但現在確實餓了。早上出發時,傑克拉著她就跑,說怕遲到,因此她沒有吃早餐。 突然,傑克把車停住,驚慌地說:“麗莎,我們迷路了,怎麼後面的車都不見了?這是在哪裡啊?”

麗莎往後面看去,果然是一片荒涼,根本沒有其他車的影子,在前面也沒有看到車。麗莎想給導遊打電話,這才發現手機根本沒有訊號!

這時候,傑克驚恐地叫道:“看,麗莎!是狼!”

在越來越暗的夜色下,只見遠處跑來了一隻狼,它吐著血紅的舌頭,繞著車子打轉。 傑克想啟動汽車,卻發現無法啟動了。他絕望地說:“完了,汽車出故障了!”

麗莎哆嗦著問:“那……那該怎麼辦?”

傑克咬了咬牙:“我去請求救援,你千萬別下車!”

麗莎說:“可是……外面有狼啊!”

傑克說:“我有刀子,一隻狼並不能把我怎麼樣。”說完,他迅速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外面很暗了。估計傑克在跳下車後靠著車門站了一會兒,因為那隻狼也在一直盯著車門。過了一會兒,麗莎看到一個人影在黑暗中跑遠了。那隻狼並沒有追出去,而是耐心地蹲在地上,堵住了車門。

麗莎壯著膽子走近車門。她知道,車門很牢固,反鎖之後,只有在裡面才能開啟。然而,沒等她摸到車門,外面就傳來了一聲慘叫。她撲到玻璃前一看,只見傑克在遠處被幾隻狼圍住,經過短暫的抵抗後就倒下了…… 天哪,這陰險狡猾的狼群!它們只派出一隻狼來迷惑對手,其他狼都埋伏起來了。 麗莎蜷縮在座椅裡瑟瑟發抖。狼群幹掉傑克後,也都圍了過來,堵在車門的前面一動不動,只是偶爾搖搖尾巴。

麗莎努力讓自己堅持下去。她想,這裡應該離野生動物公園不遠,巡邏車早晚會找到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麗莎迷迷糊糊地聽到車門有敲擊和抓撓的聲音。她一激靈,跑到床邊,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狼更多了,都聚在車門前抓撓,還用頭撞門。於是,她趕緊跑到門前,仔細檢查了暗鎖,還在車內找到一段鐵絲,將車門把手從裡面死死地纏了幾圈。

傑克把車鑰匙帶走了,車也壞了,空調自然不能用,麗莎覺得車裡很悶熱。她有些頭暈,還有些噁心,一次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又醒過來。

總算盼到天亮了,但狼群依然圍在四周,每隔幾小時就撞擊車門。麗莎繼續昏睡,睡的時間長了,她開始有一種舒適感,似乎什麼都比不上睡覺好。她的頭腦越來越昏沉,厭食症令她對飢餓逐漸喪失了敏感。在嚴重的脫水和營養缺乏中,她終於進入了永遠的夢鄉……

眾目睽睽

負責調查的警官十分驚訝,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自殺者。 據在場的遊客說,他們親眼看著傑克從車上跳下來,來到集合點,然後大家開始吃喝,一些男遊客還聚在一起打牌。導遊羅翰則無所事事地擺弄遙控器,給帶來的小電視機調臺。有人問為什麼傑克的妻子不下車,傑克無奈地說,妻子有自閉症,本想通過旅遊有所改善,卻沒想到她更加自閉了,死活都不肯下車。

大家吃完飯,傑克也拿著食物回去敲車門,但他妻子並沒有開門。傑克告訴大家,妻子說自己帶了吃的,不要再去煩她。

當天夜裡,傑克想上車睡覺,同樣遭到了拒絕——他敲了一會兒車門,妻子卻不肯給他開門,他只得跑到羅翰的車上睡覺。

第二天同樣如此,傑克的妻子似乎要將自閉進行到底。一個好心的女遊客陪傑克去敲門,但同樣沒有迴應。傑克衝那位女士聳聳肩,兩人只好放棄了。

傑克風趣幽默,在遊客中很有人緣。一週很快過去了,傑克仍然不能進車裡。大家都覺得情況不妙,卻無法開啟車門,只好打電話給森林警察局。

警官用工具費盡力氣才弄開了車門,發現車門在裡面被鐵絲牢牢地擰住,傑克的妻子已經斷氣了。

可憐的傑克當場暈倒!醒來後,他放聲大哭:“麗莎,你說你帶了食物,為什麼要騙我啊?我真傻,怎麼沒發現你的厭食症和自閉症嚴重到了這樣的程度!”

屍檢表明,麗莎體內沒有任何殘留的迷幻類藥物,說明她始終是清醒的,而且那鐵絲是麗莎從裡面擰上的,是她自己決定封閉車門。麗莎完全是飢餓和脫水致死,沒有一點兒外傷。可憐的是,在車外三百米遠,就是大夥兒大吃大喝的地方。

警方的結論很簡單:麗莎患有自閉症和厭食症,儘管在醫院裡的記錄是輕微的,但很明顯,是醫生誤判了。麗莎的這兩種病其實都很嚴重了。因為自閉,她不肯和外界接觸,甚至拒絕和自己的丈夫接觸;因為厭食,她因營養不良而死。

可憐的傑克和羅翰坐同一輛車回到旅遊公司。進了公司後,傑克笑容滿面地對羅翰說:“你真是天才!這是怎麼想到的呢?”

羅翰伸了伸懶腰:“沒什麼,要做生意當然得下本錢。車玻璃之所以那麼厚,還單向貼膜,因為那本身是一塊塊的超薄顯示器。當顯示器沒上電時,它是普通的玻璃;上了電,它就可以播放事先準備好的錄影了。而車內必須隔音隔訊號,否則你太太突然發瘋,喊‘救命’或者打電話報警就糟糕了。當然,這一切還需要由我操控,讓幾塊顯示器上的影象一致,還要在你敲門時調出狼撓門的鏡頭。當然,在那種環境下,即使有細微的失誤,也很少會有人注意到。”

傑克好奇地問:“什麼失誤?” 羅翰說:“這個你不用管,反正事情已經辦完了。” 傑克說:“這套裝置也不便宜吧,五萬美元你能剩下多少?”

羅翰笑了:“這可不是專為你這筆業務準備的,它還有很多用處呢。”

罪惡迴圈

傑克繼承了麗莎的全部財產。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盧絲娶進了門,並很守信用地給盧絲買了一條又粗又純的金項鍊。

當然,沒有了麗莎的管束,傑克開始大手大腳地花錢,而且在外面結識各具風情的女人。漸漸地,他對盧絲也產生了厭倦。他發現,麗莎的吝嗇其實不是獨有的,盧絲在嫁給他之後,也開始試圖控制家裡的財政,而且她比麗莎更討厭,竟僱傭私家偵探來調查他。思來想去,傑克覺得再一次需要羅翰的幫助了。

這天,傑克家裡收到了羅翰的旅遊公司的來信,上面寫道:“親愛的傑克,為回報客戶,本公司對光顧過的大客戶推出一項回饋活動,邀請你們參加一次免費旅遊。”盧絲很興奮,她越來越像麗莎了,彷彿少花錢的就是好事。

莫非女人都是如此?花情人的錢總是非常大方,因為那是別人的錢;一旦情人成了丈夫,就要嚴格控制,因為那是自己的錢了。傑克心裡冷笑:“免費旅遊?我可是花了五萬美元帶你去玩這一趟哪!”

出發前,傑克又跑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不過,他決定,不會再把任何女人娶進家門,那樣太愚蠢了。

旅遊車隊又一次要上路了,目的地仍是野生動物公園。盧絲有些害怕,問傑克:“會不會有危險呀?” 傑克向她保證:“怎麼會呢?你看,這麼多人跟我們在一起。”

羅翰也說:“請太太放心,我們去的地方只有可愛的松鼠和長頸鹿,那些凶猛的動物離我們還很遠很遠呢。再說,”他敲了敲厚實的車窗玻璃,“車子這麼堅固,你還怕什麼啊。”

傑克獨自上前跟遊客們打招呼,暗示他太太有嚴重的自閉症。他特別交代:“我告訴你們,是請大家千萬別在她面前提起。她很敏感的,可能會受不了而歇斯底里的。”大家都答應了。

車隊出發了,傑克體貼地把盧絲抱到了床上:“寶貝,你先休息一會兒,到達後你才能盡興地玩啊。”

盧絲說:“你真好,親愛的。”

盧絲並不暈車,為了能讓她在車裡睡著,傑克昨晚特意折騰了一夜,把盧絲累得夠嗆,把自己也累得夠嗆。果然,盧絲很快就睡著了。

傑克開車跟在羅翰的車後面,直到羅翰發訊號讓他停車。傑克看到玻璃上的景色變得跟上次一樣,知道羅翰已經開始播放錄影,他搖醒了盧絲:“親愛的,不好了,我們迷路了!車子都不知開到哪裡去了。”

盧絲朝前後看看,果然發現一輛車也沒有。她驚恐地說:“那怎麼辦?” 傑克又驚叫:“天哪,那是狼!”車外出現了幾隻狼,它們蹲在了車門的附近,另外還有幾隻狼在車子四周轉來轉去。傑克鼓搗了幾下汽車,沮喪地說:“不好了,汽車壞了。”

盧絲更害怕了,她蜷縮成一團,說:“我們該怎麼辦啊,親愛的?”她掏出了手機,又驚慌地說,“天哪,沒有訊號!”

傑克暗暗好笑,他掏出了一把刀子,說:“親愛的,我去找人救援。” 盧絲拉住了他:“可是外面有狼啊!”

傑克說:“沒事,我知道怎麼對付狼。下車後,你千萬別開門,狼會躥上來的!”

盧絲還想說什麼,傑克已經把她推開了,拉開車門跳了下去。然後,他驚叫一聲,拼命轉身往回跑,但車門已經從裡面鎖上了……

死亡旅途

這回,負責調查的是另一位警官。他很驚訝:為什麼死者傑克要選擇冒險呢?

在場的遊客說,當時導遊羅翰發現走錯了方向,就用廣播讓大家都停下來,不要下車,他開車去尋找路徑。但傑克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跟著羅翰走,大家都以為他很勇敢。然後,狼群出現了,大家都嚇得不敢下車。羅翰讓大家不要慌,他已經報警了,森林警察很快就會趕來帶大家離開。這一點,在森林警察局那裡有記錄。

就在這時,傑克突然拉開車門,拿著一把刀子瘋狂地跳下車來,在一瞬間就被狼群撕成了碎片。

作為死者的妻子,盧絲哽咽著說,她和傑克在車裡也聽到了羅翰的廣播,但傑克情緒激動,不肯等待。他對盧絲說:“這傢伙一定是在騙人,我們不能等死,我要出去!”

盧絲說:“我拼命想拉住他,但他的情緒很不穩定,拼命地掙脫我,跳下車了。”

在傑克到來之前,羅翰曾告誡其他遊客:“傑克的妻子在一年前的旅遊中不幸喪生,傑克一直精神恍惚,經常錯把現任妻子當成是上一任的。大家一定要順著他的話來,不要刺激他。”

遊客們還證實,傑克剛到就四處對大家說,他的妻子有自閉症,他果然是把現任妻子當成是上一任了。任何人都能看出來,活潑的盧絲不可能有什麼自閉症。

警方覺得案情十分清楚:傑克因為上次旅遊時妻子慘死,精神受到了刺激,發作時分不清現實和虛幻,失去了判斷力。因此,當他發現被狼群包圍後,就失去了理智,從車上跳了下去,完成了這次慘烈的自殺。至於車門被關上,任何人也不能責怪嚇呆了的盧絲,她只是阻止狼群撲上來而已。

盧絲哭哭啼啼地坐著羅翰的車回去。進了旅遊公司,她轉悲為喜,對羅翰說:“你這次賺大了,一次就得了十五萬美元。”

羅翰冷笑:“如果你不出高價,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盧絲打了個冷戰,勉強笑道:“我以後再也不會跟你打交道了,你簡直是個魔鬼!你的計劃從沒有失敗過嗎?”

羅翰說:“其實,計劃本身並不是那麼高明。如果傑克不是完全相信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應該能發現我的車就在遠處停著。他太想騙你了,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換句話說,即使他發現了我的車,也一定會認為是我的某一塊顯示器出毛病了,所以他不但不會懷疑,還會極力掩飾,避免被你發現。”

盧絲說:“看來,他是太相信你了,才會死掉。”

羅翰搖了搖頭:“他是太相信自己了。他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就不會去注意那些漏洞。每個人都一樣,包括他的妻子麗莎。他曾經問我,在殺死他妻子的過程中有什麼漏洞,我沒有告訴他。”

盧絲有點好奇:“能告訴我嗎?”

羅翰說:“當然可以。那漏洞就是,隔音效果那麼好的車,麗莎怎麼可能聽到她丈夫在遠距離發出的慘叫呢?那分明是車裡揚聲器的聲音。我當時沒有告訴傑克,是因為我還有用。”

盧絲更奇怪了:“有什麼用呢?”

羅翰不緊不慢地說:“對於一個可能成為潛在目標的人,我是不會把一切都告訴他的。凡是害了人的人,早晚都會被人害,我不過是這一迴圈裡的工具而已。”

盧絲沉默半晌,問道:“這次的計劃有什麼漏洞嗎?”

羅翰說:“當然有,哪會有沒漏洞的計劃呢?不過,漏洞只有在人臨死前才能想明白罷了。”

盧絲笑了:“那麼,這次的漏洞是什麼?”

羅翰也笑了:“不能告訴你,因為我還有用。”

短篇偵探故事:大腳男人留下的小腳印

正是隆冬季節,畫家李草根慢悠悠地醒來,簡單洗漱了懶懶地向畫室走去。為趕一幅畫,他已經十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當他推開畫室的門,向對面牆上看去,不由“激凌”一下,頓時就精神了。

掛在牆壁上的一幅古畫不見了。

他經常觀看與破案有關的電視劇,知道不能破壞現場,於是不敢進屋,急忙拿出手機報案。

探長張景奇帶領助手迅速趕來,先對畫室外面進行詳細勘察。昨夜下的輕霜還沒有化去,地面上保留著完整而清晰的痕跡:一行腳印從院牆上翻進來,走到窗前,撬開窗戶進入,然後又從窗戶出來,再從院牆翻出去。

可以確定,兩行清晰的腳印就是疑犯留下的,但是腳印很小,如果不是孩子留下的,那疑犯肯定就是個侏儒。但是,窗前腳印有些雜踏模糊,牆腳處腳印也有些雜踏模糊,根本看不出個數,有一種似乎被故意破壞的跡象。

他們來到院牆外面,正是一條公路,與院內腳印相對的地方,留有清晰的車胎印。牆外牆腳的腳印也被嚴重破壞了。可以肯定,疑犯是駕車而來,就停在此地,然後而入。

“看來,古畫是今天早上下霜之後丟失的。”

助手判斷說。

“沒錯,如果是昨天夜裡,這些痕跡都會被輕霜蓋住。”張景奇誇獎助手說,“學會動腦筋了,你的進步很大呀。”

他們又來到畫室,也取到了那雙腳印。

“看來,這雙鞋是新買的。”助手說,“如果疑犯將鞋子毀掉,這條線索就斷了。”

“為什麼要查這條線?每個人都不止有一雙鞋,這條線比大海撈針還難,笨蛋才這樣破案。”張景奇說,“查車胎印。”

有時候,張景奇給人的感覺有些狂傲,但是在破案時卻十分的細心和謙虛。

經過驗證,可以確定,這是一部轎車的車胎印。

很快,他們在一家地下停車場內查到了這輛黑色轎車,車牌號碼尾數為79。這是一家收費停車場,面積很大,每天都有上百輛轎車停在裡面,門外一箇中年男人看守大門,並對每輛車的存入和開出時間進行記錄,同時,他也是這個停車場的老闆。

79號轎車的車主是一位大學教授。這樣的人怎麼能作賊呢?經過調查,案發時間,這位教授正休假在家寫書,已閉門謝客多日。難道有人盜用了這部轎車嗎?通過停車場老闆的認真回憶,和他所作的記錄得知,這些天,這部轎車根本沒有開出過。

難道,世上存在與79號轎車輪胎磨損程度相同的轎車嗎?看來要將全市所有轎車的輪胎做一次嚴格檢驗了。助手這樣想。那不是又要大海撈針了麼?

“我說過,笨蛋才這樣破案。”張景奇說,“調查案發時間內被使用的、並且輪胎品牌相同的轎車,不就把範圍縮小了嗎?”

“而且在本市內。”

助手頓時開竅了。

調查結果,沒有發現與案發現場採集到的輪胎印相吻合的轎車。張景奇一籌莫展了。他請助手去咖啡店裡喝咖啡。兩個人臨窗而坐,慢慢品著咖啡,兩雙眼睛望著窗外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所想的卻是案子。

這是張景奇的一個習慣,每當案子進展不下去,他就來這裡喝咖啡,有時自己一個人,有時叫上助手,一邊喝咖啡一邊望著窗外的景象一邊尋找靈感。

兩杯咖啡喝完,第三杯咖啡剛端上來,張景奇突然站起身快速離去。助手急忙買單,隨後追來。因為他知道,張景奇已經有所發現,至少找到了案子的突破口。

張景奇徑自來到79號轎車所在的停車場,詢問老闆案發時間內前來取車的人,有沒有表現異常的。管理者拿出記錄看了看,又想了想說:“那天早上是有一個人挺反常的。”

“怎麼反常?”

助手著急地問。

“也沒什麼特別反常的,就是覺得他取車和送車的時間長了一點,一般來說,10分鐘左右就夠長了,那天,那人要40多分鐘才出來。”

“取車時間40多分鐘,還是送車時間40多分鐘?”

張景奇問。

“取車和送車時間都有40多分鐘。”

“這就對了。”張景奇看一眼記錄上的車牌號,尾數為97,“現在,這部車還在這裡嗎?”

“自從那天早上送來,到現在還一次也沒出去過。”

他們很快找到了97號,這是一部白色轎車,距離79號轎車位置很遠。張景奇拿出儀器仔細檢查車體底部,左右兩側發現了兩處用千斤頂頂過的痕跡,並在車門上取到了幾枚指紋,然後用同樣的方法檢查79號車,也在車體底部發現了千斤頂頂過的痕跡,又在車門上取到了幾枚指紋,然後拿回公安局進行技術鑑定。

結論是,兩部轎車的千斤頂痕跡相同,說明兩部轎車曾使用過同一個千斤頂。但是,大學教授說,他從來沒有自己修過車,而且已有半年沒有修過車了,更沒有準備千斤頂,也不認識97號車的車主。

助手恍然大悟:“97號車主將79號車的輪胎換到自己車上來作案,故意在那個時間,讓車胎痕跡清晰地留下來,不但嫁禍於人,更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

“理論上成立,但是我們還缺少足夠的證據。”張景奇說,“比如指紋……”

這時,公安局技術室的戰友送來第二份鑑定結果:“兩部轎車上採集到的指紋並不相同。79號車上的指紋屬於車主,就是那位大學教授的,97號車上的指紋還沒有對比的人。”

“好,我們這就找可以對比的人去。”

張景奇和助手找到了97號車的車主。此人名叫馬祖耀,也是一位畫家,但他是個三流或四流角色。憑他的實力根本無法用賣畫的錢購買轎車,全仗經商的妻子拿出錢來滿足他的虛榮心。

馬祖耀非常配合。

從他車上採集到的指紋與他本人的指紋相吻合,從他車的後備箱裡找到了那隻千斤頂,他承認為自己所有,因為小來小去的修車,他從不去修車廠,自己就修了。但是,79號車車體下部為什麼有他的千斤頂的痕跡,他卻搖頭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同時他還否認了案發時間內曾開車出去過,但他承認這個時間內,他確實在自己的車內,只是睡覺了。

“笑話,你沒有家麼?為什麼這個時候來車裡睡覺?”

助手問。

“唉,說出來讓人笑話。但是,我又不得不說。”馬祖耀說,“老婆無緣無故地和我吵架,家裡實在沒法呆,身上又沒錢,去不了賓館旅社,只好來這裡了。”

張景奇詢問停車場老闆,案發時間確實見過馬祖耀進出停車場,至於開車出去的那人,是否就是馬祖耀,他不敢確定。因為停車場出入口雖然有燈光,但不是很明亮,再說車廂內關著燈,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人。不過,97號車被人開走,那開車的一定是它的主人。這是停車場老闆的想當然推理。

調查馬祖耀妻子,證實那天早上二人確實吵架了,而且吵得很凶,不同的是,不是妻子“無緣無故”和馬祖耀吵架,而是馬祖耀“沒事找事”和妻子吵架。

“是不是兩人計劃好的?”

助手問。

“不會。”張景奇說,“如果計劃好的,二人說法就會一致,而現在明顯有區別。馬祖耀‘沒事找事’地和妻子吵架,明顯是為自己離家設計藉口。這小子可真夠狡猾的。”

“現在能抓了吧?”

助手拿出手銬晃動兩下。

“早著呢。”張景奇說,“還缺少證據啊。”

“還缺少證據?”助手不解,“79號車有他千斤頂的痕跡,雖然停車場老闆沒有看清開車人是誰,但是開出去的轎車是白色,而且尾數為97號,這些還不夠嗎?”

“馬祖耀進出停車場之前和之後,都有人進出過停車場。你能確定就是馬祖耀更換的79號車胎嗎?不會有人開啟97號車的後備箱拿出千斤頂更換的車胎嗎?這人可以在馬祖耀進入停車場之前拿走千斤頂,在馬祖耀離開停車場之後放回千斤頂。至於白色轎車,停車場裡有幾十輛,憑什麼確定就是97號車?至於停車場管理者的記錄,轎車開出時速度比較快,出入口燈光又有些昏暗,管理者會不會看錯?會不會出現筆誤?既然有人更換了車胎,會不會有人更換了車牌子?馬祖耀因為和妻子吵架來這裡睡覺,心情不好沒有發現自己的車牌被人卸掉……如果是馬祖耀向你提出這些問題,或者這樣解釋,你怎麼回答?”

助手一時間張口結舌,一個字也沒有回答出來。

“再有,”張景奇又說,“進出李草根畫室的是一雙小腳印,而馬祖耀身高將近一米八○,那雙腳我早已仔細觀察過,至少要穿42碼的鞋……”

“難道另有其人?”

“不會,疑犯就是馬祖耀。他根本不認識大學教授,這樣做並不是要嫁禍給教授,而是‘97’和‘79’兩組數字容易混淆。”張景奇說,“現在,我們缺少的只是足夠的證據,缺少讓馬祖耀無法反駁並讓他低頭認罪的證據。”

“那,那,那雙小腳印會不會是馬祖耀兒子留下的?”

張景奇見過馬祖耀的兒子馬向南,十三四歲的樣子,腳上的鞋子和現場腳印的大小差不多,於是對他進行了祕密調查。馬向南學習過武術,這一點倒是符合作案條件,然而,他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老師、同學和鄰居對他反應都特別好。這樣的孩子怎能做犯法的事情呢?而且,馬向南是在一家封閉式教學的私立學校,從週一到週五不能離開學校,案發時間他還在學校寢室內睡覺,有值班老師和同寢室同學可以作證,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案子到此,又讓張景奇一籌莫展了。

他們再次來到咖啡館,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外面景色一邊思考案子,突然,張景奇靈機一動:“你說,疑犯故意選擇那個時間作案,是為了清晰地留下車胎印,轉移我們的視線,李草根家窗前的那些腳印似乎被故意破壞過,院牆的牆腳處疑犯的腳印也遭到了破壞,那麼,那些清晰可見的小腳印會不會也是故佈疑陣,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呢?”

“很有可能!”助手激動得一拍桌子,驚得滿屋子的人都轉過頭來向這邊看,“只是,只是,馬祖耀的腳怎麼能穿上這麼小的鞋,而且還能走路呢?”

“我們兩個只是這樣猜想,肯定解不開謎團,應該去接觸與馬祖耀接觸頻繁的人,一定能發現什麼。”

與馬祖耀接觸最頻繁的,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兒子,於是,他們再次來到馬祖耀的家。剛走進樓道,就見一個小孩在樓梯上練習倒立走路:兩隻手伸進鞋子裡,頭下腳上,雙手做腳,一步步走上樓梯,再一步步走下樓梯,幾乎和正常人走路差不多。

仔細看這個小孩,正是馬向南。

今天是星期六,馬向南正好在家。

張景奇停下來,給孩子鼓掌:“馬向南,你太厲害了!你這樣倒立著走路能走多遠?”

馬向南認出了兩位警察,只是他還不知警察叔叔多次光顧自己的家為了什麼,停下來,站好之後說:“一百多米吧。”他有些自豪,“不過不算什麼,和我爸爸相比差遠了。我爸爸倒立著走路,能走300多米呢。”

案子頓時真相大白,就是馬祖耀偷走的古畫:他將79號車的車胎換到自己車上,來到李草根家院牆外,雙手穿著一雙小鞋倒立著走路,故意留下清晰的車胎印和腳印,目的就是為了轉移警察的視線。但是,他在翻越院牆和從窗戶進屋時,不得不雙腳著地,所以將這兩處的腳印有意地破壞了。偷走古畫回到停車場,再將輪胎換過來,然後大搖大擺地從停車場管理人面前走過……

好精妙的設計,只是百密一疏,兩部車體底部留下了相同的千斤頂印痕,加上他有意混淆的車牌號,聰明反被聰明誤,留下了致命的線索。

兩名警察不忍心讓馬向南目睹父親被逮捕的一幕,悄然離去。週日晚,在馬祖耀將兒子送去學校回來的路上,被張景奇和助手攔住了。審訊室內,面對張景奇嚴密的分析和推理,馬祖耀不得不低頭認罪,承認一念之差做出了一件連自己都無法原諒的醜事,然而,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標籤:偵探 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