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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最喜愛的神話傳說

孩子最喜愛的神話傳說來源於原始社會時期,人類通過推理和想象對自然現象作出解釋。但是由於這時的認識水平非常低下,因此經常籠罩著一層神祕的色彩。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孩子最喜愛的神話傳說,希望大家喜歡!

孩子最喜愛的神話傳說

孩子最喜愛的神話傳說篇一

說起來不可思議,千百年來,紅石鎮從來沒有過端午節。為此,屈端午感到十分委屈,因為他的名字就叫端午,而端午節又正是紀念他祖先屈原的節日。

紅石鎮地處桂東南,以漢族為主,為何風俗跟其他地方不同?紅石鎮六井村的村民屈端午無從知曉。

每年農曆五月初五,當地都過苦瓜節,因為此時正是苦瓜成熟的季節。這天,家家戶戶都在釀苦瓜。所謂“釀苦瓜”,即把苦瓜切成兩寸左右的段,將裡面的瓤掏乾淨,再塞進餡兒。那餡兒用豬肉餡兒、韭菜末、炒花生、芝麻等混合而成,再拌上雞蛋和芡粉,塞進苦瓜裡後,餡兒既不會散,也不會掉出來。塞好餡兒,就把苦瓜擺到蒸籠上蒸,蒸到苦瓜軟時最佳。平時吃菜,各家各戶都省著吃,為的是把省下來的菜挑到鎮上去賣,可苦瓜節這天,大家放開肚皮吃,一截釀苦瓜,往往兩口就吃沒了,邊嚼嘴角邊流油。所以,大夥兒都很喜歡過苦瓜節。

紅石鎮的村民大都不知道屈原和端午節。你若問屈原是誰,他們會說:“曲苑?你是說《曲苑雜壇》吧,那個節目還可以,裡面的雜技不錯。”問端午,他們會笑著說:“哪個不曉得喲,就是住在村口的苦瓜屈哇,瘋癲癲的。”

“苦瓜屈”是屈端午的綽號,一是他苦瓜種得好,每年苦瓜節村裡評“苦瓜王”,最大、最長、最重的苦瓜,都是他種的;二是他小時候得了天花,天花好了之後臉上滿是麻子,加上他又是長形臉,活像一隻巨型苦瓜。由於形象欠佳,又窮,沒女人看得上他,所以他一直打光棍,現在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按理說,苦瓜屈這麼會種苦瓜,家境應該不錯。的確,每年苦瓜藤一開黃花,廣東的蔬菜販子就跑到六井村來,跟苦瓜屈簽訂合同,上門收購他種出來的苦瓜。苦瓜屈窮,是因為他“瘋癲癲的”,沒把錢用到“正事”上。

因姓屈,他就單方面認為自己是三閭大夫屈原的後人,因此充滿自豪。雖只有國小文化,他卻花了幾個月時間把屈原的《離騷》背了下來。《離騷》是啥意思,他不曉得,但有事沒事都愛背幾句,把很多字都念錯了。村民們稱之為“喃經”。每年農曆五月初五,別人過苦瓜節,他一個人過端午節。屈原逢五逢十的誕辰,他還要親自到湖南汨羅屈子祠去祭祀一番。食宿自理,每去一趟,都要花好幾千。這在其他村民看來,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他龜兒娶不上婆娘活該!

這年苦瓜節之前,苦瓜屈又失蹤了。一個多月後,村民看到村口走來一個乞丐,腳步輕飄飄的,頭髮板結,衣服碎成布條了,因為太餓了,蹩到苦瓜地裡摘了個苦瓜就啃。

村民上前一看,原來是苦瓜屈!“你咋弄成這副模樣?”他們吃驚地問。苦瓜屈沒有力氣回答,只坐在田埂上大口大口地啃苦瓜。全茗是苦瓜屈唯一的朋友,他端來一大碗稀飯,苦瓜屈急忙接過,仰脖一口氣喝乾!全茗又去端來一碗,苦瓜屈又喝乾,一連灌了五大碗。苦瓜屈還想要,村主任說:“好了,一次莫喝太多,小心把胃撐破。看樣子你有好幾天沒吃飯了。”苦瓜屈摸著鼓鼓的肚子說:“何止幾天,足足半個多月。”

原來,苦瓜屈在汨羅江邊的屈子祠祭完屈原後,又在附近了解當地端午節的風俗,還學會了包粽子和泡雄黃酒,這才打道回府。可在汨羅開往長沙的汽車上,他錢包被偷了,當時沒發覺,直到在長沙火車站買車票時才曉得。滯留了兩天,無計可施,他只好爬上一列運煤的列車回到柳州,再一路乞討回來。

在家裡待了幾天,苦瓜屈又生龍活虎了。他對全茗講了這次汨羅之行的見聞後,雄心勃勃地說:“從明年起,每年端午節,我都要到梅江邊祭祀。我聽人說,桂林的靈渠把湘江和西江連在了一起。梅江是西江的支流,在梅江邊祭祀,屈大夫也同樣能知道。”

全茗國小沒畢業就因貧困而輟學,知識貧乏,愣頭愣腦,他不解地問:“屈大夫的醫術比華佗還高明嗎?怎麼那麼多人紀念他。我真鬧不懂他為啥要跳江,是不是出了醫療事故?”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就算出了醫療事故,也可以理解,兩千多年前,技術多落後呀。我下次去汨羅時再幫你好好問問。”苦瓜屈解釋不清,只好這樣敷衍,“另外,我有個打算,把端午節的風俗習慣在村裡推廣開,讓大夥兒都曉得,五月初五是有文化底溫(蘊)的,並不是吃幾截釀苦瓜就行了!”

這一年收完苦瓜後,苦瓜屈把日漸枯萎的苦瓜藤扯掉,翻地種上秋菜。他光棍一條,多年來一直沒種水稻,都是靠賣菜度日。苦瓜屈種菜很有一套,一個多月後,秋菜就收穫了。村民們羨慕的同時也慨嘆:如果把錢花在“正事”上,苦瓜屈的日子可以過得十分滋潤,真搞不懂他以往那樣瘋癲癲到底圖什麼。

一批批蔬菜賣出去,苦瓜屈的錢包就漸漸鼓了起來,到了第二年苦瓜節前夕,他的錢包又癟了下去。他到城裡買了一批昂貴的公祭用品。

這年頭,公祭一般是政府行為。公家的錢不賺白不賺,所以黑心的老闆把價格提高了一倍。令老闆高興的是,長著一張苦瓜臉的苦瓜屈二話沒說就付了現金,既沒要回扣,連發票也沒開!

苦瓜屈買好公祭用品後,又給自己和全茗定做了漢服。

端午節前一天,苦瓜屈到鎮上買了許多祭品,又笨手笨腳地用葦葉包了不少圓錐狀的小粽子,煮熟,並採來一大堆菖蒲、艾蒿,用紅絲線捆成一束一束,他對村民們說:“懸蒲掛艾是端午的習俗,把這些東西掛在門邊,可以驅邪除穢。”村民們說:“得了吧,只會招蜘蛛結網。”苦瓜屈無奈,只好在自家所有的門兩邊各掛一束。

一天晚上,苦瓜屈把全茗叫過來試穿漢服,還請全茗當祭祀主持人。祭祀程式表,是他去年從汨羅帶回來的,全茗照著念就是了。全茗起先不願意,認為這有點裝神弄鬼,太丟人現眼了,全茗父親也反對,後來苦瓜屈給全茗塞了兩百塊錢,這才沒了二話。

全茗穿的漢服是深藍色,苦瓜屈穿的是暗紅色,上面都印著古老的圖案。穿上後,兩人就像過去的地主老財一般。全茗覺得很彆扭,說:“這上面咋有納粹的圖案?”苦瓜屈說:“這有啥子嘛,你以為古代就不‘納稅’?一樣的。”

第二天上午,一條新聞在村裡傳開:“苦瓜屈要改行當師公(神漢),還收了全茗做徒弟!現在兩人正在江邊作法,說要以端午節取代苦瓜節!”

村主任聞訊,急忙往江邊跑,老遠就看到兩個穿漢服的人正在忙碌,旁邊聚了一大堆看熱鬧的村民。跑近了,只見江邊放著一張紅木桌,桌上放著一個古色古香的香爐,香爐裡裝著細沙。地上還放著兩隻籮筐,裡面裝著煮熟了的雞鴨魚肉,香氣撲鼻。

“不準搞封建迷信!”村主任喝道。苦瓜屈說:“我們不是搞封建迷信,我們在祭祀屈大夫,他是跳江而死的,今天是他的祭日。”村主任說:“那更不行!跳江自殺是軟弱的表現,你祭他,豈不是鼓勵更多的人跳江?你擾亂社會治安,故意跟俺做對?”

苦瓜屈生氣了:“我為啥不能祭?他是我的祖先!”村主任說:“你少廢話,祭祀自殺者?吃多了撐的!”苦瓜屈理直氣壯地說:“你不信,就到汨羅去看看,人家祭得熱熱鬧鬧的!這香爐裡的沙子就是從汨羅江邊帶回來的!阿茗,時辰已到,開始祭祀!”

全茗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磨蹭半天后念道:“肅靜!”有人偷笑。全茗又念:“舉行祭三門(閭)大夫尊神禮!設食案,設饌案,設香、燈燭,設酒樽,獻果饈,獻粽子,獻三牲。”全茗念一樣,苦瓜屈就從籮筐裡拿出一樣擺到香案上。

全茗又念:“主祭人就位。焚香。三上香。授酒。灌地。反樽。叩首!叩首!三叩首!主祭人起立。復位。讀文。”

苦瓜屈就站到香案前,面對梅江,抑揚頓挫地背起《離騷》。背完後,祭祀也就完畢了。之後,他把香案上的扔到江裡。眾人先是吃驚,接著紛紛下江去撈祭品。村主任還要說話,苦瓜屈把最後那隻豬頭往他手裡一塞,他就笑逐顏開地走了。

不少村民都撈到了祭品,當天的飯桌上,除了釀苦瓜,又多了幾樣葷腥。他們對苦瓜屈的行為不再反對,反而希望他天天搞祭祀,最好一天祭三次。那天,只有苦瓜屈就著泡菜喝稀飯,但心裡十分舒暢。這次祭祀雖不是特別完滿,但總算開了個頭,還得繼續把端午節的風俗推廣開來才行。

端午一過,天氣就越來越熱了,村裡不少小孩都得了痱子,苦瓜屈就叫人們把艾蒿拿去熬水給孩子洗澡,說是可以防治瘡毒,人們說:“算了,還是留給你自己的孩子洗吧。”

但苦瓜屈發現那些早已風乾的艾蒿在天天減少,他以為人們相信了他的話。可後來才發現,全茗的父親每天生火時都跑來拿一束去引火。

第二年春天,苦瓜屈買了不少毛茸茸的鴨崽。賣不完的菜,他就剁碎了餵鴨,到了立夏,那些鴨已長得很肥了,母鴨也開始下蛋了。這些鴨子一上市,至少能賣五六千塊錢。可苦瓜屈絲毫沒有賣的意思。到了農曆五月七年級,苦瓜屈放出話來:端午節那天要在村裡舉行賽龍舟,優勝者獎勵鴨子!

人們聞言大喜,村委會更是大力支援,因為鎮領導總責怪村裡的文化活動搞得差,這不用村裡出錢的事,為什麼不雙手贊成?至於沒有龍舟什麼的不要緊,村長叫人砍伐大頭竹紮了三張竹排,每張竹排能載二十多名選手。

苦瓜節那天,村長把縣電視臺記者請來了。村長對著鏡頭說完舉行這次群眾體育運動會的目的和意義後,那邊苦瓜屈也祭祀完了。於是,村長莊嚴宣佈:“六井村龍舟比賽開始!”

每張竹排十五人,十二人手持鐵鏟蹲在兩側,排頭一人指揮,中間一人擊鼓,排尾一人掌舵。聽到村長的號令,三個指揮大聲吶喊,鼓手“咚咚”擊鼓,隊員們一齊划動鐵鏟,竹排就飛快地逆流而上,岸邊的村民不斷為選手鼓勁加油,歡聲不斷。距起點八百米的地方插著一面紅旗,獲勝者每人獎麻鴨一隻。之後把竹排順流放下,換上新的選手,又賽,直到把苦瓜屈那一百多隻麻鴨獎完為止。

此後,每年農曆五月初五,苦瓜屈都要舉行龍舟賽,獎品都是鴨子,人們踴躍參加。通過這些活動,一些村民們開始把苦瓜節改稱端午節,因為電視上的賽龍舟都是為了紀念端午節,若只是慶祝苦瓜節,就顯得土氣。

苦瓜屈看到千百年的習慣開始改變,十分高興。可令他苦惱的是,一直沒有製成雄黃酒。不喝雄黃酒,端午節就總像缺點什麼。

這年春節,全茗的大哥回來過年,全大哥在藥品公司上班,苦瓜屈就請他幫忙弄些雄黃來泡酒,全大哥說沒問題,只是價格有些貴,因為那些雄黃質量好。苦瓜屈說:“只要東西好,貴些不要緊,越優質越好。”

春節後,全大哥果然弄來了十幾斤雄黃,苦瓜屈喜不自勝,把那些雄黃全部裝進一個大罈子裡,用上好的白酒浸泡。半個多月後,他舀出一點兒嚐嚐,酒味苦辛,跟以前喝過的一模一樣。苦瓜屈決定,今年端午賽龍舟,請所有的選手都嘗一下雄黃酒!

臨近端午時,發生了一件令苦瓜屈十分生氣的事情。

那天,他在全茗家看電視,有電視節目報道韓國人說端午節是他們的節日,還想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申報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

“狗屁!”苦瓜屈當即罵道,“屈大夫是湖南人,端午節是為紀念屈大夫而來的,在中國也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全茗說:“可他們也拿出了證據……”苦瓜屈激昂地說:“我不管啥證據不證據,你能證明屈大夫是你們韓國人,端午節就是你們的。證明不出,端午節就永遠是中國的!”

全茗的父親曾是志願軍戰士,說:“不就是個節日嘛,他們節日少,要去就要去,那玩意兒既不能吃,又不能穿,也不能用,爭這名分幹啥!他們說那個端什麼節是他們的,我們就不能過苦瓜節了?扯淡!”

苦瓜屈說:“大叔,話可不能這樣說,明明是咱們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為啥要拱手讓給別人?如果說端午節是他們的,那豈不是說屈大夫也是他們的?屈大夫可是中國人哪!”

回到家後,苦瓜屈仍很生氣,就把那壇泡了將近半年的雄黃酒舀出來喝,邊喝邊嘆邊流淚:“我真搞不懂啊,別人把咱們祖宗的遺產當寶貝,可我們自己卻不當回事!難道只有看得見摸得著的才叫遺產?”他嘆一聲,喝一杯,一直喝得酩酊大醉,最後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後來是全茗過來把他扶到了床上。

苦瓜屈這一醉可醉得厲害,第二天睡了一天,第三天又睡了一天,第四天仍不見他起來。全茗這才覺得不對勁,過去一看,苦瓜屈早已冰冷僵硬。村主任知道後便報了案。不久,警察過來勘察現場,詢問情況,並把苦瓜屈的遺體和那壇雄黃酒拉走檢驗。

苦瓜節那天,兩名警察來到村委會,告訴村主任:“經法醫解剖檢驗,死者死於硫化砷中毒,這跟他喝了大量雄黃酒有關。雄黃主要成分是硫化砷,有毒,而他泡酒用的又是優質雄黃——雄精,硫化砷的含量更高。”

村主任“哦”了一聲,從警察手裡拿過化驗單,卻見上面的姓名一欄寫著“曲端武”,就說:“不對吧,他應該叫屈端午。”說著在檔案背後寫了“屈端午”三個字。警察說:“那是他自己改的名字,改名不經過派出所,無效。我們只認他身份證上的名字。”說著把死者的身份證拿出來,村主任一看,上面的頭像是苦瓜屈,可名字卻是“曲端武”!

搞了半天,原來苦瓜屈並不是屈原的本家!村長一時愣住了。

不久,國家把清明、端午、中秋等傳統節日納入我國法定假日體系。從那時起,六井村也正式把農曆五月初五改稱端午節……

孩子最喜愛的神話傳說篇二

相傳,很多年以前,在山清水秀的定陽山下,有個不太大的村莊。村頭山坡上,有間小石屋,住著一個名叫萬年的青年。他家境貧寒,以打柴挖藥為生。那時節令很亂,弄得莊稼人無法種田。萬年是個有心計的青年,想把節令定準。可是,從哪裡下手呢?

一天,萬年上山打柴,坐在樹下歇息,樹影的移動啟發了他,他就制了一個日晷,測日影計算一天的長短。可是,天有云陰霧雨,影響測記,他就想再做一件計時器具,好彌補日晷的不足。那天,他上山挖藥,來到泉邊喝水,崖上的泉水有節奏地滴答滴答響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望著泉水出了神,思索了一陣,回到家裡,畫了畫、試了試,做成了五層漏壺。

從此,他測日影、望漏水,勤勤懇懇。慢慢的,他發現每隔三百六十多天,天時的長短就會從頭重複一遍。最短的一天在冬至。

那時的天子叫祖乙。節令的失常,使他很著急,就召集百官,朝議節令失常之因。節令官叫阿衡,他不知道日月執行的規律,就說是人們做事不慎,得罪了天神,只有虔誠跪祭,才能得到上神的寬恕。祖乙齋素沐浴,領百官去天壇祭祀,並傳諭全國,設臺祭天。

但祭來祭去,不見收效,時令照樣亂,各地的老百姓為了修建祭臺又得服役,又得出捐,真是膽汁拌黃連——苦中加苦。萬年忍不住了,就帶著他的日晷和漏壺去見天子。

萬年見了天子,說了冬至點,講了日月執行週期。祖乙聽罷,心中大喜,即令大興土木,在天壇前修建日月閣,築上日晷臺,造上漏壺亭。又撥了十二個童子守漏壺,精心記錄,按時報告。

一天,祖乙讓阿衡去日月閣詢問制歷情況,萬年指著草歷說:“日出日落三百六,周而復始從頭來。草木枯榮分四時,一歲月有十二圓。”阿衡一聽,深覺有理,心中卻不安起來。他暗想:要是萬年把節令定準,天子心喜,重用萬年,誰還聽我阿衡的?阿衡想啊想啊,一心想把萬年除掉。

那天阿衡打聽出一個善射的刺客,就派人請到家裡,擺上酒筵,說明緣由,許以重禮。刺客答應當夜就去行刺。

天交二鼓,刺客趁酒興離開了阿衡,向日月閣奔去。怎奈天壇周圍,日月閣下,有衛士嚴守,刺客不能近前,就拉弓搭箭向日月閣上正觀星象的萬年射去。誰知刺客因為飲酒過多,眼睛發花,飛箭只射中了萬年的胳膊。萬年哎呀一聲倒在地上,眾童子急呼拿賊。衛士們聽到喊聲,一齊出動,捉住刺客,扭見天子。

祖乙問明實情,傳令將阿衡收了監,又親自出宮登上日月閣看望萬年。萬年非常感動,指著申星說:“申星追上了蠶百星,星象復原,夜交子時,舊歲已完,時又始春,望天子定個節吧。”

祖乙說:“春為歲首,就叫春節吧。愛卿入閣,三載不出,披肝瀝膽,以月圓準製出太陰曆,真是功高德重。如今愛卿被奸佞暗算,且隨我到宮中調養吧。”

萬年說:“太陰曆雖然草創,但還不十分準確,歲尾還剩有點滴時辰。如不把這歲末尾時閏進去,日月如梭。過來過去又會錯歷。臣負眾生所望,深受天子之恩,願醉心日月閣,細加推算,把草歷定準。”

就這樣,萬年在日月閣中,仔細觀察草木麥菽的榮枯,精心推演,把歲末尾時積日成月閏了進去。那年五月,祖乙到天壇行祭,祭罷天神,又登上日月閣,把祭神的五月鮮桃賜給萬年。萬年獻上太陰曆,祖乙望著日夜操勞的萬年,眉也白了,須也白了,深受感動,就把太陰曆定名為萬年曆,還封萬年為日月壽星。

因此,後來人們也把春節稱作年,每每過年之時要在屋裡掛上壽星圖,象徵新歲添壽,以此對功高德重的萬年寄以懷念之情。

孩子最喜愛的神話傳說篇三

從前,永平府城裡有一個賣豆腐的叫王發,他做豆腐手藝好,做出的豆腐又白又嫩,街坊四鄰都喜歡買他的豆腐。

有一天,突然有一個穿著一身白衣服的姑娘來到他家,彬彬有禮地跟他說:“王哥,真不好意思,和你討碗豆漿喝。”王發立馬答應:“喝吧,喝吧。”邊說邊拿碗,盛了滿滿一碗豆漿遞給姑娘。姑娘喝完豆漿,說了聲“謝謝王哥”姍姍而去了。

第二天,穿白衣服的姑娘又來了,又要豆漿喝,王發又給了一碗,問姑娘說:“你姓啥呀?家住哪兒啊?我怎麼不認識你?”

姑娘說:“我姓白,我家不遠,就住在南街,我認識你,王哥做的豆腐好,豆漿又香又甜,以後我每天都來喝一碗,行嗎?”

王發說:“行啊,行啊,你隨便喝。”姑娘喝完豆漿又走了。

一連幾天,每到這個時辰,姑娘都來喝豆漿,城裡人多姓雜,王發人老實厚道,也沒和姑娘閒聊家常。這天,姑娘來喝豆漿,王發是個熱心腸人,又給盛豆漿,白姑娘說:“王哥,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王發說:“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就我獨自一人。”

白姑娘說:“多寂寞啊,為什麼不娶個媳婦幫你過日子呀?”

王發說:“我家窮,沒有人嫁我,再說了,我一個人慣了,娶個媳婦生活反倒累贅。”

白姑娘嫣然一笑說:“王哥,我看你人實在,心眼好,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祕密。”說著,湊到王發身邊,對著王發的耳朵悄悄地嘀咕一陣,臨走又再三叮嚀說:“王哥,千萬按我教你的方法去做呀!”

王發對白姑娘的話半信半疑,第二天,他老早來到城南關帝廟,把關帝廟的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打掃得乾乾淨淨。供桌香案也擦了,把關聖帝君的塑像都給擦乾淨了。然後,他鑽到供桌子底下,藏起來了。不大工夫,從廟外邊來了八個髒兮兮的乞丐,一個個呆頭呆腦,坐在廟堂裡休息。王發強憋著氣,不敢吱聲。那八個乞丐休息一陣,起身要走,王發“噌”地從供桌底下躥出來,攔住八個乞丐,跪在地下磕頭拜師父,哀求乞丐們收他做徒弟。八個乞丐誰也不理他,王發拽住兩個乞丐不讓走,哭天抹淚地軟纏硬磨,乞丐們沒辦法,其中一個說:“你是真心認我們做師父嗎?”

王發叩頭如同雞啄米似的說:“是啊,是啊。”乞丐說:“你起來,只要你心誠,我們挨餓受凍,你也得跟著挨餓受凍,我們走到哪兒,你得跟到哪兒,你能做到嗎?”王發破涕為笑,說:“做得到,做得到。”然後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跟在八個乞丐後邊走著。

八個乞丐來到一座大花園,裡面古藤老樹,奇花異草,百鳥鳴喧,美麗清幽。花園中有一眼八個稜角的大水井,井水清亮透明,站在井邊上,井水裡能映出模樣。一個乞丐跟王發說:“我們八個是窮討飯的,都不想活了,我們跳井,你敢跳嗎?”說完,八個乞丐“撲通撲通”,一個個都跳進井裡了。眼看著井裡浮著八具乞丐的屍體,把王發嚇得倒退兩步,吸了一口冷氣,心想:我跳進井裡,也得白白淹死。白姑娘說讓我拜要飯的為師,就能得道成為仙家,這種情況不但仙家成不了不說,差一點成了鬼,快嚇死我了,我得趕快回家,還是賣我的豆腐去。

王發跑出花園一看,又到了城南關帝廟,王發熟悉這裡的路,跌跌撞撞往回走。幾具死屍浮在井水裡那一幕嚇得他還捏著一把汗呢,十分後怕。王發忐忑不安地回到家中,推開籬笆門往院子裡一瞅,那個白姑娘正趴在院心的石磨上抽泣呢。王發說:“白姑娘,你哭什麼?你把我騙苦了,我差一點嚇死,你教我拜那八個乞丐為師,他們哪裡是什麼八仙,分明是八個窮鬼,剛才都跳到井裡淹死了!”

白姑娘哭著說:“你不聽我的囑咐……你要是也跟著跳到井裡就成仙了。這回不但你當不成仙家,而且連我的小命也保不住了。王發哥哥,你快救救我吧!他們一定會找我的。”

王發說:“你歡蹦亂跳的,沒病沒災,我怎麼救你啊?”

白姑娘說:“我不撒謊,他們真是仙家,我洩露了天機,他們不會饒過我的。等我躲過這場災難,我嫁給你做老婆。”

正在說話的時候,門外來了高個道士,頦下五綹長髯,身後揹著一把寶劍,衝著白姑娘說:“孽畜!你洩露天機,貧道特來取你性命!”

白姑娘哭哭啼啼,緊緊拽住王發不鬆手,道士拔劍在手,怒目橫眉指著白姑娘說:“走!到關帝廟前向諸位大仙請罪去,或許饒你一命!”

白姑娘戰戰兢兢拽著王發來到關帝廟前,王發定睛一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一幫乞丐眼睜睜跳井淹死,怎麼又活了?

他正莫名其妙,道士對王發說:“這個白姑娘你不能再保護她了,她是一個妖孽,等她喝完七七四十九天豆漿後,就得喝你的血了!”

道士說完,王發嚇得拼命掙脫了白姑娘的手,道士手起劍落,對準白姑娘頭蓋頂削下來,王發眼前金星迸濺,睜眼仔細一看,哪裡有什麼白姑娘,原來是廟前的一尊石獅子被削去了半個頭顱,道士和乞丐也不見蹤影了。

王發從此又開始走街串巷賣起了豆腐。

原來,廟前這尊蹲門石獅子受日精月華之靈氣,年深日久成精了,道士就是八仙中的呂洞賓。

這個故事一直在永平府一帶流傳著,故事是真是假,無從考證,但永平府城裡二街從前確實有一尊半個頭顱蹲門的石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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