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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民族民間故事

閱讀少數民族的民間故事也是瞭解中華文化的一部分,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少數民族民間故事。

少數民族民間故事

少數民族民間故事1: 後孃的故事

錫伯族民間故事,流傳於新疆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

從前有個人,其妻突發暴病而死,留一七歲女兒。

父因在外當差,少回家,難顧女兒,後娶一寡婦為妻。

寡婦有一女八歲。不久後孃便開始虐待孩子,將自己的女兒視作寶貝。

前妻的女兒越長越美,後孃之女越長越醜,後孃便起歹心,把她推進井裡把井填掉。

父親回來,後孃謊稱女兒得急病死去。

悲痛的父親發現從原井口長出的一棵柳樹苗幾天間長成大樹,上有一隻美麗的小鳥會唱九十九種曲調且極悲哀。

父親將它放進鳥籠,後孃又使毒計害死它並丟進爐中燒成灰倒在外面。

第二天,鄰居孤身奶奶在灰裡找到一顆晶亮的綠寶石,後綠寶石變成一美麗的姑娘。

一天,姑娘備一桌飯菜,讓老奶奶把父親和後孃請去做客。

席間姑娘講了一段悲慘故事,父親才恍然大悟,大怒,即刻把後孃送官府嚴懲。

少數民族民間故事2:潑水節的來歷

當地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很早以前,一個無惡不作的魔王霸佔了美麗富饒的西雙版納,並搶來七位美麗的姑娘做他的妻子。

姑娘們滿懷仇恨,合計著如何殺死魔王。一天夜裡,年紀最小的姑娘儂香用最好的酒肉,把魔王灌得酩酊大醉,使他吐露自己致命的弱點。

原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王,就怕用他的頭髮勒住自己的脖子,機警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拔下魔王一根紅頭髮,勒住他的脖子。

果然,魔王的頭就掉了下來,變成一團火球,滾到哪裡,邪火就蔓延到哪裡。竹樓被燒燬,莊稼被燒焦。

為了撲滅邪火,小姑娘揪住了魔王的頭,其他六位姑娘輪流不停地向上面潑水,終於在傣歷的六月把邪火撲滅了。鄉親們開始了安居樂業的生活。從此,便有了逢年潑水的習俗。現在,潑水的習俗實際上已成為人們相互祝福的一種形式。

在傣族人看來,水是聖潔、美好、光明的象徵。世界上有了水,萬物才能生長,水是生命之神。

少數民族民間故事3:三個大力士

從前達斡爾族有一個名叫巴布嘎①的人。不知道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從地裡冒出來的,他沒家沒業,到處流浪。

有一天,他從一個綠色的山麓前經過,看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和白鬍齊胸的老頭兒,坐在一棵樹底下不住地哭泣。他聽見他們在哭訴:

我心愛的獨生女喲!鄂喏依,闊喏②。

因為貪採野外的花朵喲,叫三顆頭顱的蟒蓋搶走了喲。

現在啊,你美麗的容貌和珍貴的生命,保不住了啊,鄂喏依,闊喏。

巴布嘎聽了覺得這兩位老人家太可憐了,就走過去安慰他們說:

“老媽媽,老爹爹,不要哭吧!就是哭死了,蟒蓋也不會把你們的女兒送回來的,你們快把蟒蓋走的方向告訴我,讓我去找幾個朋友,一道去追趕,興許能把你們的女兒救回來。”

“唉!孩子,你的心是好的。可是世上哪會有從蟒蓋手裡救出我女兒的辦法啊?蟒蓋住在人到不了的地方,你再不要去送命吧。”

巴布嘎又說:

“老媽媽,你快告訴我蟒蓋朝哪個方向走了。”

老太太抬起胳膊擦擦眼淚,指著前面一條小路說:

“朝這邊走啦!”

老頭兒甩開老媽媽的手說:

“嘿!你瞎指點什麼?”接著,又對巴布嘎說:“孩子,她太傷心啦,連東南西北都辨不清了!蟒蓋是朝正北方走的。”

“嘖!老媽媽,老爹爹,你們回家吧!我一定要把你們的女兒救出來。

你們好好保重,等待著吧!”

“好心的孩子,但願你平安回來。”

“等著吧!老媽媽,老爹爹,不要為我擔憂吧。”

說完他象疾風一樣,呼呼地朝著正北方向跑去了。

那正是三伏天。走了不多久,巴布嘎就感到渴了,他舌頭幹得象一片枯葉,很想喝一口水。可是,離村落還很遠,他只好坐在路邊歇一會兒。正在這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挑擔的女人,她一頭挑著一隻木桶,一頭挑著一隻樺皮桶子。巴布嘎站起來向女人打招呼說:

“大嫂,你桶裡裝的什麼呀?挑到哪裡去啊?”

“到地裡給你哥哥送水送飯。”

巴布嘎上前一步說道:“大嫂,我趕遠路,口渴的受不了啦,把你樺皮桶子裡的水給喝一口吧!這兒離村子還遠著呢,讓我先喝一口好嗎?”

女人說:

“不行,我丈夫今天耥地,他一定也渴得難受,正等著水喝呢。你還是到村子裡去喝吧。”

“嘿!乾渴的滋味,對誰說來都一樣。你叫我潤一潤舌頭也行啊,你的心腸怎麼這麼硬呢?”

女人沒法子,便說:

“那你就喝一口吧!”

說著就放下擔子讓巴布嘎喝水。哪想到巴布嘎接過樺皮桶子,往嘴裡一送,竟把一樺皮桶子水都灌進肚裡去了。這一下女人動氣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把水全喝了,我丈夫沒水喝,他會打我呀!”

女人坐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了。巴布嘎喝光了人家的水,沒曾想反倒站在稜上,鬧了個進退兩難。他不好意思地說:

“大嫂子,不要哭了,我親自去向你丈夫賠不是吧。”

於是兩個人一起走,到了地頭,那女人的丈夫正在耥地。看見他女人來了,就從地壟那頭跑過來說:

“快把水遞給我,渴得舌頭都枯乾了。”

當他發現樺皮桶子是空的,頓時變了臉,從地上拾起鞭子朝他女人直抽過來。巴布嘎閃過去,抓住他手說:

“種地的哥哥,不要打大嫂吧,這不是她的過鍺。水是我給喝光的,所以我特地前來向你賠不是。”

種地人氣哼哼地對他女人說:

“快把飯擔回去吧!連一口水都沒有,想把我噎死嗎?”

巴布嘎說:

“哥哥,不要氣惱,我喝了你的水後,又有足夠的力氣了,現在我要用清涼的泉水來還你!”

說罷高舉兩隻拳頭,往地頭上只鑿了幾拳頭,地被鑿出鍋口大的窟窿,清涼的泉水從地裡滾滾湧出來。種地人打心眼裡佩服巴布嘎,把木桶裡的飯分成兩份,兩人一邊喝泉水,一邊吃了飯。種地人說:

“你的拳頭可真了不起呀!”

“哦!我本來就叫巴布嘎呀。”

“要是跟你在一起,到哪兒還愁沒有泉眼和水井?咱倆結拜弟兄怎樣?”

“結拜吧!”

“你大還是我大?”

“哎,你當哥哥算了。”

種地人當了哥哥,巴布嘎當了弟弟。原來種地人也有驚人的臂力。晚上回來的時候,種地人把犁掛在耳朵上,把四條耕牛,兩條兩條地分挾在兩個腋下,走到家連喘都沒喘。吃完飯,臨睡覺以前,已布嘎把結夥搭救老頭兒和老太太的獨生女的事對種地人說了。種地人說:

“世上有這種事,哪能看著不管呢?但是隻咱倆人能行嗎?”

“不行再結識幾個唄,要是有三、四個人同心合力,難道還怕不能戰勝蟒蓋嗎?”

第二天吃完早飯要出發,種地人背上用犁杖彎成的弓和犁鏵箭。已布嘎說:

“哥哥,你有弓箭,我手裡該拿什麼才好呢?”

“你有兩隻拳頭就行了唄!”

他們朝北走去,一邊走一邊找尋合適的人。

有一天,來到高山峻嶺之間,看見大群牲畜,那牲畜多得密密麻麻,佈滿了七個山谷。放牧人看見巴布嘎和種地人,打老遠就招著手往這邊跑過來,他喊道:

“過路的兩位哥哥,請你們停一停腳步,幫我們出一把力吧!

前幾天在我們這兒忽然來了一頭野牤牛。它犀利的犄角能把石巖粉碎。

一夭被它頂死的牲畜就有二、三十頭。我們怎麼也治不死它,請你們幫幫忙吧!”

巴布嘎說:

“把有那麼大本事的牤牛整死,豈不是太可惜嗎?你們把它交給我吧!”

放牧人興沖沖地說:

“啊,你要能治住它的話,我們一定把它送給你,還要再送你五十頭肥牛。”

巴布嘎不禁一笑說:

“不要你們的五十頭肥牛,只要野牤牛就夠了。”

巴布嘎到畜群裡,果真看見一頭野牤牛。毛色烏黑嶄亮,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巴布嘎見它挺住兩隻後腿,頭稍微低下,鼻孔裡噴著熱氣。猛地,它向岩石衝過去。堅硬的犄角,撞在石巖上,石巖迸出點點火星,發出劈啪響聲,岩石裂開了好幾條縫。巴布嘎看見這樣凶猛的野獸,心裡真樂壞了。

他飛似地跑過去,一下便跳上牤牛脊背,緊緊抓住了它的犄角。黑牤牛撒野慣了,哪能吃得消這一著?它暴跳起來,想把巴布嘎從脊背上甩掉。巴布嘎向前一伏,兩腿夾住牛身,象粘住了一樣。黑牤牛馱著巴布嘎,撒開四條腿瘋跑起來了,它在山壑顛跑的時候,塔頭大的石頭被蹶起丈高。跑過草地時,地皮象被耕耘了一樣,這樣不知跑了多長時間,跑了多少裡地。它渾身的絨毛,都被汗水浸透,溼漉漉的。這時它跑回畜群,慢慢地停下來了。巴布嘎跳下牛背,輕輕拍著黑牤牛的腦門笑著說:

“乖乖,你跑累了,這會兒讓我來扛一扛你吧!”

說完,兩手舉起野牤牛,扛在右肩上。他們向放牧人道了別,又繼續往前走了。

他們又走了好遠。一天,在路上碰見一個彪形大漢,站在大路中間,叉開兩條腿,張著兩隻胳膊,仰著頭,望著天上。巴布嘎扛著野牤牛走到他跟前,問道:

“喂,你在望什麼啊?為什麼要攔住大路?”

那人若無其事地說:

“嘿!有啥好說的?我昨天這時候把一個碾磙扔上天去了,直到現在還沒見落下來。要不這樣等著接它,不知什麼時候落下來,會把過路的人砸成肉泥醬的,那就該惹出人命案了。”

巴布嘎聽了這話自言自語地說:“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力氣大的人!”

他問大漢,“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保勒。”

“我們正在找你這樣的人呢,咱們結拜弟兄好不好?”

“結拜弟兄倒是可以的,可是得等我碾磙子落下來以後再說。”

他們三人一起望著天空。不大工夫,上空出現了一個小黑點。保勒說:

“兩位哥哥請讓一讓。”

完了又說:

“碾磙,碾磙,落進主人手。”

碾磙登一下就掉進他手裡。保勒把碾磙收進用皮條編織的網兜裡。然後和巴布嘎、種地人結拜為弟兄。種地人問他:

“你今年多大啦?”

“誰知道,我從小耍碾磙玩,把歲數也給忘記了。你們倆當大哥和二哥,我就當小弟吧!”

他們三個坐在一起休息。巴布嘎、種地人向保勒講了他們為搭救兩位老人的獨生女而奔波的事情,保勒聽了挺樂,說:

“和蟒蓋打仗,那多好玩啊!讓我用碾磙子去砸碎它腦袋。”

他們三人繼續趕路。種地人把犁杖弓和鏵子箭掛在耳朵上;巴布嘎把野牤牛扛在肩上;保勒拎著皮網兜裝的碾磙。這樣又走了好些天,到了北方的一座市鎮。他們在市鎮找到鐵匠,打了兩隻百斤重的鐵權,套在牤牛的犄角上。保勒的碾磙上也嵌上了三十顆鐵齒。種地人的鏵子箭上又接了三拃長的鐵尖。三個人準備停當,又動身朝正北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少白天和夜晚。一天來到一座冒天高的黑山麓。黑山的半山腰有一口大洞,堵洞用的石頭足有房子大。洞旁邊有一個姑娘正低頭哭呢,他們攀登上去,到姑娘跟前,見姑娘被一條鎖鏈捆得緊緊的,種地人開口問:

“姑娘,這是什麼地方?是什麼人把你捆成這樣?”

姑娘抬頭一看,愣了:

“啊,三位哥哥,怎麼來到這裡?這是三頭蟒蓋的石窟。蟒蓋每天中午都得吃一個人,被它抓來的人,都被吃光了,今天該輪到我啦!”

“你怎麼被它抓來的呢?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唉,因為我從小喜愛花草,那天在野外採花的時候,萬惡的三頭蟒蓋像一陣旋風似的,把我挾在指頭縫裡,就劫來了。我家還有媽媽爸爸,都年老了;恐怕他們早已傷心死了。”

說完姑娘又痛哭起來了。巴布嘎說:

“別哭,你的媽媽爸爸還好好地活著,我們三人是來搭救你的。”

聽了這話,姑娘朝著他們三人咚、咚,一股勁兒地磕頭。保勒說:

“行啦,快別磕啦,看你磕得腦門都紅了。”

種地人從懷裡掏出幾塊乾糧給姑娘吃。她吃完乾糧,看了看天色說:

“不好,三頭蟒蓋快要回來了。”

巴布嘎說:

“不要緊,你藏在石頭後面。別害怕,我們會對付它的。”

姑娘剛剛躲到石頭後面,日落方向就出現了蟒蓋的影子。它沉重的腳步震撼著山嶽,蟒蓋遠遠望見自己家門口坐著三個陌生人。它想,不管怎樣先吞掉他們再說。想著,它從二里地遠就張開了血盆似的大嘴跑過來了。這時候保勒用右手托起碾磙說道:

“碾磙,碾磙,擊中蟒蓋的頭顱。”

說完把磙子一擲,磙子“日”地一聲飛過去,不偏不歪,正好打中了蟒蓋中間的頭顱。蟒蓋只覺得嗡一下,頭被打蒙啦。它兩手抱住頭,仍舊往前跑。黑牤牛一見蟒蓋早已眼紅了,直要往前衝。巴布嘎說:

“牤牛,牤牛,頂穿蟒蓋的肚皮。”

說完把野牤牛一放,野牤牛曝叫著飛奔過去,甲戴鐵權的椅角一頂,撲哧一聲,鐵權插進蟒蓋肚裡。野牤牛把頭往兩邊一甩,蟒蓋的肚皮整個被剖開了,蟒蓋拖著肚腸還是往前跑。種地人拉開犁杖弓說:

“鏵箭,鏵箭,射穿蟒蓋的心窩。”

鏵箭出了弓弦,嗖地飛過去,穿透了蟒蓋的心窩,蟒蓋吼了三聲,倒地死了。

三個大力士帶著姑娘回到那個綠色的山麓。老倆口看見自己的獨生女回來了,高興得哭了,也不知怎樣答謝三個大力士才好。他們宰了一頭乳牛,請來了遠近村落裡的人,大家都斟滿聖潔的酒,向三位英雄表示敬意和讚頌。

巴布嘎、種地人、保勒三人,以後又為大家做了不少好事,可惜多得記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