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板橋為洪江商人題寫楹聯
清朝楊州八怪:鄭燮、羅聘、黃慎、李方膺、高翔、金農、李鱓、汪士慎等人,尤以鄭燮(鄭板橋)為大怪,他才高八斗,學慣古今,才學過人,書法繪畫和文章做得一等一的精良。世人只知他做範縣、署濰兩縣,縣令時的清明,以及他畫、文的藝術絕侖,而可能不知,他曾為湖南省洪江縣鄭氏所題寫過一幅楹聯:“吃虧是福”。這幅楹聯至今仍留存於洪江鄭氏宗祠堂牆壁之上。
我去拜謁時,看到鄭氏前沿牆壁上明顯的雕刻着板橋手跡脱刻:“吃虧是福”。旁註是:“滿者損之機,虧者盈之漸。損寧已則利寧彼,外得人情之平,內得我心之安。即平且安。福即是矣。”
此聯為鄭板橋贈送給洪江鄭煜祖上的一幅勉詞。時勢洪江鄭氏家族官宦、生意時運起落不衡。鄭板橋在與朋友聊齋中,獲悉得知,即興寫下了“吃虧是福”及旁註,以安慰這位本親。其意為:在人生、生命、經營、生意過程中,遭遇一些大起大落,啟承轉合,並非壞事,人要學會堅強、容忍、包容,這看似虧事,卻也許是一個人的福氣也。
世人只知,板橋常如作客,何問康寧。但使囊有餘錢,甕有餘釀,釜有餘糧,取數頁賞心舊紙,放浪吟哦。興要闊,皮要頑,五官靈動勝千官,過到六旬猶少的境界,卻也忘了這位怪才的藝術修養竟然能達到如此爐火純青的高層意境。
他一生定欲成仙,空生煩惱而不煩。只令耳無俗聲,眼無俗物,胸無俗事,將幾枝隨意新花,縱橫穿插。起居,睡得遲,起得早,一日清閒似兩日,算來百歲已多日。
應該講鄭板橋,本是一個聰明絕頂,通今博古的一代文豪,卻偏偏寫了兩句: “吃虧是福”、“難得糊塗”韻命於世,並煞有介事地再加上注:“滿者損之機,虧者盈之漸”、“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而入糊塗卻更難”。這是對世相的最高悟性。其哲學思想藴藏於心,果然、偉大。
應是多麼精妙的哲學思想。鄭板橋算是一位桀驁不馴的文化大家,他的思想值得今人深刻感悟和沉思、並理想一生。
但這洪江牆壁上的題聯是否真跡,我還是心存疑惑。這需要有更多的史學專家和文物學者、文化知名人士前來再探再訪,需要有更多的文化學者的學識自覺與自信。我期待着。
我暫且信它一回。無論它是出於打造文化旅遊的角度,還是敬仰風骨名人的立場出發,有文化底藴的包含,那個城市就會顯耀光彩。我信。但微笑見字。
鄭板橋這個怪老頭會知我意的,因為我們有過夢中的多次會心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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