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兩棵樹
窗外有兩棵樹。一棵是桂花樹,另一棵也是桂花樹。
一棵開着白色的細花,人們習慣的稱她叫“銀桂”;另一棵開着黃色的粉點兒,那就是“金桂”了。香甜溢滿在你推開窗户的那一瞬,愛憐之情由不得你説不。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聞到桂花的香甜總是能想起無花果。細細想來恐怕有這樣幾條,一是桂花只開花不結果,而無花果是隻見果不見花兒;二是桂花之花兒和無花果之果兒都是那麼的招人。在二者的和而不同之中,大自然的待物公平便端倪顯現。我常常想,桂花不起眼的小花兒如果沒有了甜甜的香味兒,或者就是不會有誰可以發現的了。而無花果如果不結果,那更是無用的朽木。
於人其實也是這樣,我有位同學畢業後在老家當地金融系統謀職。由於人機靈好學,進步也挺快的。有一天不知道動了那一根腦神經,決定辭職練攤兒了——賣玉器和假古董(有時候也賣真傢伙,但是,不多)。當時,許多同學都不理解。擺地攤兒終究是有點兒“那個”。可是他依然我行我素、執迷不悟。如今還在繼續練着,並不見有什麼發跡的兆頭。但是,逍遙自在無憂無慮。並且在練攤兒的同道中還名氣“噹噹”的。每次見面總是能夠從他那裏得到不少奇聞佚事,生活平添了許多樂子。同學中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田間草根,大部分的人都愛和他交往。我常常想,生活中如果少了這樣的人,是不是也乏味的緊呢。還有位同學,曾經是北京團市委宣傳部部長,現在中國傳媒大學任助院。同在一間教室裏走出來的兩個人物。在同學中都享有比較好的口碑。看看,像不像是無花果樹和桂花樹?生活中少不了優秀,同時也缺不了甜熟。赤橙黃綠青藍紫,少了那一色兒都構不成完整的世界……
昨天中午我在那兩棵桂樹下經過,也許是即將深秋的緣故吧,滿地細碎的金花兒、銀花兒。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哇!
“惜花常怕花開早,更何況落紅無數”,“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落紅並非無情物,化作花泥更互花”……討厭的吳剛,為什麼常年在那寂寥的寒宮裏斫伐不止呢?
※本文作者: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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