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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的寫作技巧

小說1.46W

平均篇幅在萬言左右的小說會被劃歸短篇小說。短篇小說在現代甚為流行。所有小說基礎,其發展初期並無長短之分,隨時代而區分。今短篇小說多要求文筆洗練,且受西洋三一定律一時一地一物觀念影響,使其更生動詳實但也限制其發展。下面是短篇小說的寫作技巧,請參考!

短篇小說的寫作技巧

一、立意和材料

觀察顯示有新穎獨到的眼光——這是天才作者必不可少也是最為寶貴的特徵。

藝術家看待事物或事件能夠獨具慧眼,直接取決於他認識生活的深度,以及他的膽識和勇氣。

通過表面的臨摹來表現事物,就是一個冷漠而怯懦的人也做的到,可是要表示出自己對事物的態度,表現自己的面貌,自己的靈魂,這就必須有膽量了。

作家應該熱心於所描寫的事物,要情動於中,全神貫注。創造者的**,排除了自然主義的摹寫;它能使人產生勇氣,能幫助人明確地表現出立意。無論你怎樣貌似慷慨激昂,無論你怎樣堆砌文學手法,以此自欺欺人,但總能看得出來這材料是在藝術家心靈裡改造加工過了的呢,還是心不在焉的工匠仿造出來的。一篇小說也好,一幅畫也好,你總可以區分開,哪個是真正的、注進心血的藝術品,哪個是從現實,從生活表層拓印下來的毫無生氣的影象。

自然主義無動於衷的描摹,最好的情況下也只能重複眾所周知的東西。

事物一通過藝術家的感受,就彷彿獲得了新的質,變得豐富而深刻了。不僅如此,事物的某些方面也只有同藝術家的心靈交融時才會顯現出來。

一個有才華的作者,會在作品的一切方面都留下自己個性的鮮明印記,從主題的選擇直到最小的細節。二、人物肖像、性格

人物越能清晰地表現主題思想,主題思想越多地體現為人物,這樣的作品藝術性就越強。

瞭解人,並把他塑造為短篇小說中的人物——這是一項非常重要的課題,解決它遠不是對你周圍那些活生生的人作一種簡單的、自然主義的“臨摹”所能奏效的。

作家的任務是要從人物的面貌中去掉那些妨礙表現主題思想的細部,並以有助於更充分、更鮮明地表現主題思想的特徵和細部來充實人物形象。

許多人之所以樂意認為自己是文學作品中的原型,是因為完美的藝術形象能鮮明地顯示典型的特徵,即許多人所共有的特徵。

如果作家是根據主題思想,而不是根據活生生的人來設計自己的主人公形象,那麼,這個形象將是公式化的,沒有生氣的。

人的性格是由環境造成的,如果作家硬要去編造主人公的性格,那麼他註定是要失敗的。

我們許多短篇小說,糟就糟在小說的主要人物只具有對大範圍的社會集團有代表性的特點——這樣一來,人物就變成了沒有生命力的公式化形象,正如恩格斯所說:“個性……消融到原則裡去了”;要麼就只具有偶然的、個別的特點——這樣一來,主人公就變得索然無味,失去了思想的深度。 三、細節

不濫用藝術手段是藝術的普遍法則之一。

一個作家的作品中是否有真正的、質量上乘的細節,常常能幫助我判斷他的才華和成熟的程度。四、佈局

在短篇小說中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小說越短,其和諧的美與不協調的醜就表露得越明顯。

經驗表明,與長篇小說和中篇小說相比,短篇小說的成敗優劣在更大程度上取決於它的完整性。

我的大部分短篇小說的創作,開始時都是心靈受到了某種莫名的推動,當時頭腦中還遠未形成一個明晰的主題思想。我之所以要寫,幾乎總是出於一種要更加深刻地認識生活現象並將激動我的思想、想法在頭腦中確定下來的願望。

為了接近真理,需要對生活現象進行長時間的比較和緊張思索,如果從某些短篇小說中看不出這一點,那麼這些短篇小說就很難說是成功的。在對文稿作最後的潤色加工時,純技巧性東西往往會取代直感而越來越占主導地位,這時切忌為迎合主題思想的需要去修改小說,把引起創作衝動的原始感情中那極為珍貴的馨香和清新的美毀掉。當你已經疲憊厭倦,恨不得早點脫稿,讀給你朋友聽,急著把打字稿送交給出版社的時候,尤其要注意。那麼,文學作品達到和諧一致最基本的標誌是什麼?

短篇小說的完整性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鋪墊的部分的敘述是否充分,是否令人信服有感染力。

敘述某人的叫喊與叫喊本身給人的印象是完全不同的。

作者只有努力去揭示各現象之間的隱祕的聯絡,對事件不是人云亦云,採取那種流行的看法,而是深化並賦予新意,才能使鋪墊部分得到開拓並顯得新鮮生動。

鋪墊若只是為了證實一些人人皆知的道理,那就完全失去了他的作用,這樣的鋪墊會顯得空洞和拖沓。

作者要有明確的思想立場。假如作者對事件的思想傾向不明確,就會導致短篇小說的整個鋪墊部分缺乏明晰的中心思想。

二、語言

修改小說不應由外而內(從語言),有內而外(從生活體驗、思索、感情)。

如果作家對所寫事物淡漠無情,那麼他的作品必將滿是程式化的句子,用濫了的比喻和隱喻。

如果你要告訴人們一件新鮮的有特別感受的事,那麼你一定會對陳腐之詞不屑一顧,討厭隨手可得的老一套句式,而去深入挖掘祖國語言,你必有辦法神奇地使用爛了的詞語重新煥發清楚活力。

一個看來十分清楚明白的句子,在上下文中為什麼卻顯得那麼不協調?你反覆修改,斟酌推敲,調動詞的位置。一切似乎都已完美無缺:思想明確,恰當的修飾語能把讀者引向作者的思路,可就是有什麼地方不甚自然。於是你又著手刪掉那些尚欠妥帖的詞語,或者把句子拉長,或者尋找更為合適的同義手段。

這是怎麼回事?你感到不滿的是什麼?

你力求表達你所體驗的情感,而寫出來的句子卻不能一下子與你心中迴盪的旋律相吻合。你十次二十次地修改初看起來你所需要的音調,使它的音調正好與作品的旋律合拍入扣。

無論寫什麼,動筆之前首先應找到音響。

句子的語調模糊不清,在一定的'旋律結構中出現不必要的語調或各種語調都適用,在我看來,這常是作家尚未完全把握所描寫的事物,理解、感受不深,從而不能鮮明地確定自己對它的態度而造成的結果。

我們越深入現象的本質,頭腦裡形成的思想越準確、鮮明,我們的句子聽起來就越分明清楚。

一般說,對話比描寫寫得好,因為青年作家在寫對話時用的是活的口語,富有準確的語調,而在描寫時,他常常落入毫無新意的書面詞語的窠臼。如果青年作家更堅決地採用活的口語去描寫人物外形、情感、景色、環境等等,那將大有裨益,因為活的句子與許多磨平稜角的結構不同,可以說是全域性都有鮮明響亮的語調。生活實際只有經過藝術家在意識中、在心靈中的加工,才能獲得豐富的思想感情,這些思想感情準確地,不是矯揉造作地反映於作品中,才能打動讀者的心。

詞是抽象物,但作家寫出來的每句話背後,卻有生活中的現象,對現象的判斷、感情,這三者往往結為一體。一個極普通的詞,它在巧妙的上下文中會變得分量很重、鮮明突出、富有內容,它彷彿浸透著作家的個性,從而獲得既切情又切景的太悲劇的細微色彩。有這樣的情況:為使淡漠的死氣沉沉的文字獲得生命,作者人為地強使自己感到激奮,其結果常常是矯揉造作的旋律。讀者通常一下就能感到這一點而一笑了之,但對作者說,不自然的旋律是有害而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