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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詞人的詩詞大全

詩詞集2.48W

五代詞人的詩詞篇一

五代詞人的詩詞大全

書靈筵手巾

朝代:五代

作者:李煜

原文:

浮生共憔悴,壯歲失嬋娟。

汗手遺香漬,痕眉染黛煙。

賞析:

靈筵,即供奉亡靈的几筵。《梁書·止足傳·顧憲之》:“不須常施靈筵,可止設香燈,使致哀者有憑耳。”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終制》:“靈筵勿設枕幾,朔望祥禫唯下白粥清水乾棗,不得有酒肉餅果之祭。”王利器集解:“靈筵,供亡靈之几筵,後人又謂之靈床,或曰儀床。”

李後主十八歲時,納絕代佳人、多藝才女昭惠為後,其婚姻之美滿,伉儷之情深,才子佳人之意切,都是令人豔羨的。然而這對多愁善感的伴侶,在夫妻生活之外,卻也有著因時移世變、國祚日衰而帶來的諸多不順心之事,當然也就難免“共憔悴”了。而尤其是年值“壯歲”,按常理,夫妻倆正當精力充沛,正該琴瑟調和,相依相傍,誰知竟疫從天降,絕症襲來,無情地奪走了與自己朝夕相處、形影相隨的“嬋娟”。“壯歲失嬋娟”,中年喪偶,已是人生的大不幸,更何況所失的又是自己十分傾心的可人愛妻呢!接下來,“汗手遺香漬,痕眉染紫煙”,則是由昭惠皇后的遺物——眼前靈筵上的手巾觸發哀感。凝神細看,巾上還留有愛妻生時輕抹香靨的“香漬”,細描眉黛的煙痕。可目下是“香漬”猶在,煙痕尚存,而“嬋娟”已失,這就更令人不能不倍增切腹之痛了。全詩至此煞筆,餘哀不盡。

五代詞人的詩詞篇二

述國亡詩

朝代:五代

作者:花蕊夫人

原文:

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

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鑑賞:

此詩破題就直述國亡之事:“君王城上豎降旗”。史載後蜀君臣極為奢侈,荒淫誤國,宋軍壓境時,孟昶一籌莫展,屈辱投降。詩句只說“豎降旗”,遣詞含蓄。下語只三分而命意十分,耐人玩味。

次句“妾在深宮那得知”,純用口語,而意蘊微妙。大致有兩重含義:首先,歷代追咎國亡的詩文多持“女禍亡國”論,如把商亡歸咎於妲己,把吳亡歸咎於西施等等。而這句詩則象是針對“女禍亡國”而作的自我申辯。語似輕聲嘆息,然措詞微婉,而大有深意。其次,即使退一步說,“妾”及時得知投降的事也照樣於事無補,一個弱女子不可能有回天之力。不過,“那得知”云云畢竟還表示了一種廉恥之心,比起甘心作階下囚的“男兒”們終究不可同日而語。這就為下面的怒斥預留了地步。

第三句照應首句“豎降旗”,描繪出蜀軍“十四萬人齊解甲”的投降場面。史載當時破蜀宋軍僅數萬人,而後蜀則有“十四萬人”之眾。以數倍於敵的兵力,背城借一,即使面臨強敵,當無亡國之理。可是一向耽於享樂的孟蜀君臣毫無鬥志,聞風喪膽,終於演出眾降於寡的醜劇。“十四萬人”沒有一個死國的志士,沒有一星半點丈夫氣概,當然是語帶誇張,卻有力寫出了一個女子的羞憤:可恥在於不戰而亡。

至此,作者的羞憤痛切之情已醞釀充分,於是爆發出一句熱罵:“更無一個是男兒!”“更無一個”與“十四萬人”對比,“男兒”與前面“妾”對照,可謂痛快淋漓。“詩可以怨”,其實豈但可怨而已,這裡已是“嬉笑怒罵,皆成文章”了。

此詩寫得很有激情,表現出亡國的沉痛和對誤國者的痛切之情;更寫得有個性,活現出一個活潑潑有性格的女性形象。詩人以女子身份罵人枉為男兒,就比一般有力,個性色彩鮮明。就全詩看,有前三句委婉含蓄作鋪墊,雖潑辣而不失委婉,非一味發露、缺乏情韻之作可比。

據宋吳曾《能改齋漫錄》,花蕊夫人作此詩則有所本。“前蜀王衍降後唐,王承旨作詩云:‘蜀朝昏主出降時,銜璧牽羊倒系旗。二十萬人齊拱手,更無一個是男兒。’”對照二詩,徐氏對王詩幾處改動都很好。原詩前二句太刻意吃力,不如改作之含蓄有味,特別是改用第一人稱“妾”的口氣來寫,比原作多一重意味,頓添神采。這樣的改作實有再造之功。就詩人陳詩一事而論,不但表現了廉恥之心,而且有幾分膽氣。這行為本身就足為孟蜀“男兒”羞。所以,此詩得到一代雄主趙匡胤的賞識,不是偶然的。

五代詞人的詩詞篇三

阮郎歸·呈鄭王十二弟

朝代:五代

作者:李煜

原文:

風吹水日銜山,春來長是閒。落花狼藉酒闌珊,笙歌醉夢間。

佩聲悄,晚妝殘,憑誰整翠鬟。留連光景惜朱顏,黃昏獨倚闌。

鑑賞:

這是一首寫女子傷春閨怨的詞作。首句“東風吹水”形象生動,但新意不強,容易讓人想起與李煜同時代稍早些的馮延巳的名句:“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而“日銜山”則要好得多。雖然“日銜山”與“青山欲銜半邊日”意思相同,同樣都是擬人化的手法,但“山銜日”有日升之意,多用於形容山極高之勢;而“日銜山”則寓日落之意,有夕陽斜照,餘暉映山之感。這裡不僅點明瞭傍晚這一時間的概念,而且還暗從主人公細緻的觀察和感受中滲透出“閒”的味道。於是二句“春來常是閒”就有了更深的寓意。女主人公不僅“閒”,而且“常是閒”自然就是一個寄生的形象了。三、四兩句是女主人公無聊生活的具體化、形象化,“落花狼藉”不僅是春景,而且是女子的內心世界和生活現實的寫照,所以說她醉生夢死其實是不過分的。

下片開頭,“佩聲悄”借物寫人,說明女子醉意未消、懶動腰肢,自然有慵倦之意。“晚妝殘,憑誰整翠鬟”更說明女子無意梳妝、不飾儀容,只因春心無人解,自傷無人知,寫出女子的傷春並非是為他人,而是為自己。結末兩句點明主旨,進一步渲染出女主人公感慨年華逝去,無奈空喚青春的情緒。

全詞由大處著眼,至小處落筆。喻象生動、自然,描寫細膩、真實,藝術技巧純熟。但是全詞哀愁太盛,有流於頹廢之嫌,格調是不高的。有人分析這首詞是李煜的中期作品,表現了作者面對強敵、前途未卜時的抑鬱頹喪心情,有一定道理。但是就此說這首詞中有對其弟李從善的不滿及責備,恐怕有些言過其旨。還是將其視為一首虛指較強的閨怨詞,按《南唐二主詞彙箋》中李於鱗所云:“上寫其如醉如夢,下有黃昏獨坐之寂寞”,稍見從善之事即可,不應該妄加穿鑿。而且,俞陛雲之謂:“此詞暮春懷人,倚闌極目,黯然有鴒原之思。煜雖孱主,亦情性中人也。”說的也大概如此。

標籤:詞人 詩詞 五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