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穆撰聯頌吳式芬
“欲招蓑笠同雲水,見佛塵埃勘鼎鍾。”是清代著名書法家張穆在與吳式芬的10餘年交往過程中,由衷地對吳式芬讚頌的詩聯,暗喻他質樸如釣翁,穩重似鐘鼎,清白一世,不染塵埃。
張穆,字誦風,字石州、碩州。山西平定人,清代愛國思想家、地理學家、詩人和書法家。道光十一年優貢生,曾官白旗漢教習。治經史,善言地理,兼好金石碑版。
道光十九年,35歲的張穆應順天鄉試,入考場時,他帶著一壺酒,監考官員讓他放下。他提起酒壺喝了多半,便把剩灑壺扔在一旁。監考官吏大怒,下令開啟他的行李搜查,只翻揀出了紙墨筆硯,一無所獲。張穆拍著肚皮說:“這裡是我的書箱,夾帶的文章全裝在這裡邊。你們能搜出來嗎?”監考人員便把他扭送到刑部,誣告他懷挾入場。後經辨白獲得釋放,卻失去了考試機會。從此以後,張穆鄙薄仕宦功名,絕意仕途,著力於學術研究。
張穆和吳式芬都是10歲左右喪母,飽嘗了世間的人情冷暖、生活疾苦。二人身世、性情相近,才學相敬。自吳式芬40歲考中進士進京居住後,多有交往,並約定遇有金石碑版拓片相互傳賞或贈閱。
吳式芬和張穆的結識源於何紹基,何紹基曾於濟南購得《張玄墓誌》剪裱舊拓孤本12頁,《張玄墓誌》是北魏墓誌的頂級名品,其裱本先後有晚清金石巨擘陳介其、崇恩、包世臣、吳式芬、許瀚、張穆等10人題跋。張穆在其42歲時的跋文中說:“此志筆法之妙,亦為今世所見後魏諸石刻所未逮,餘因欲匄子貞為臨一通,置吾齋中,以供欣賞。唐臨晉帖但下真墨一等耳,無多讓也。”。吳式芬的跋文是:“魏晉人書,法帖率傳摹失真,賴碑誌猶存,可想見古人筆法,然如此刻之幽深無際,古雅有餘者,見亦罕矣。道光癸已七月,海豐吳式芬借觀因題。”
道光二十四年,葉志詵得到周宣王時的遂啟祺鼎後,作《周遂啟祺鼎考》。張穆、吳式芬等人和詩或詞,作《考》、《記》。
道光二十九年(公元1849年)八月,54歲的吳式芬奉旨補授直隸布政使。十月到京,被皇上召見了二次。在京城的短暫時間裡,在他居住的雙虞壺宅,張穆應邀到其家中喝茶做客,探討對金石、碑帖、經史、書法的研究。
吳式芬讚道:“誦風賢弟的《蒙古遊牧記》資料翔實,考證精審,分辨了內外蒙古各部落的方位,敘述各盟旗的內部和四至,就各部落所在地辨方紀事,是一篇了不起的鉅著呀。”
“吳大人過獎,你博學多藝,為官清正廉潔,民間多有讚譽,對於金石學、考古學的研究更是無人能比,令人佩服。”
“你於書無所不讀,兵法、農政、水利、海運、地理等學問都加以深究且務求通達,並且都能夠得其精粹。名卿巨儒及一般士子都以文詞求正,人們不是常說“為文不經石州呵斥訂正,未可示人”嗎?”
“子苾兄見笑了,我地無一寸,官無半職,身無幾文,遊戲於江湖,多虧你還能高看一眼。”
“你性情放縱,是不願受官場束縛。你治學嚴謹,俯下身子潛心鑽研,這才是做學問的風範,難能可貴的是在文學、史學、經學、地理、算術諸學科多有建樹。”吳式芬繼續說道:“你幾經周折,抱病將師長程恩澤的散佚詩文集編校並刊行,這種懿行得到了詩友同行們的讚賞。”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能有今天,全依靠程世伯的支援、提攜和介紹,特別是在學術、詩文、書法方面的教誨。”
......
天妒英才,不料此次談話竟成訣別,張穆當年病逝,年僅44歲。在他留下的碑帖、書信、楹聯等物品中,就有上副專門寫給吳式芬的對聯“欲招蓑笠同雲水,見佛塵埃勘鼎鍾”。每當看到這副對聯,吳公便想起這位放蕩不羈、才華橫溢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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