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公園
在小城生活了十年之久,也安下了一個不大的家,常有人問我家在小城的哪個位置,我一般都告訴他:烈士公園。
烈士公園,叫起來真是拗口。它的真實名字不是這樣稱呼的,很早的時候,它叫烈士陵園,裡面據說安葬了國內革命以來諸多烈士的遺體。又因為裡面紀念碑豎如尖塔,老百姓又叫它“紀念塔”。打車的時候,我只能告訴司機朋友說到紀念塔下,說別的,他聽不懂。最近的某一天,我路過陵園某口,驀地發現它已經改了名字,叫做休閒公園了。所以為了以正視聽,我姑且將其稱之為“烈士公園”。
家住公園山下,在自己的房子的陽臺上抬眼一望,最先看見的就是它的起伏的背脊。之前的它還是有那麼威儀的,有栽種了很多年的松柏,今年初春的時候,一場山火燒了它大半塊臉,如今看來就有一些猥瑣。說是烈士陵園,供先烈安息的處所,但我估計裡面真正意義的烈士遺骸近似於無,都是建個高塔,鐫上“永垂不朽”字樣,便是所謂的烈士陵園了。當然這不是我們這個小城這樣做,相信中國的每個縣級以上城市都有類似的處所或建築,說白了,不過是一尊水泥墩子在挺屍,而烈士是沒有的。
住在公園腳下,家裡完全可以省了買鬧鐘的錢,每個清晨都有人在山頂上練“獅子吼”,這是小城一種很時髦的煉身方法。請注意我說的是煉身,而非“練聲”,我估計他們是在鼓盪氣海,以達到提高肺活力吧。他們鍛鍊身體我沒有意見,我是氣在那些既不是西洋歌劇的美聲、也不是中國京劇的吊嗓,憑什麼拿到東山頂上顯擺。難聽不說,攪人清夢,總不應該。當然,公園裡健身的人很多,除了不受人待見的獅子吼們,其他如跑步、爬山的人群,我還是充滿敬意的。因為我瞌睡成蟲,每個早晨起來的只比月亮早一些,我就很佩服他們的毅力,能夠拒絕得了被窩的溫暖誘惑。很稀有的一兩個早晨,我會離家出門,碰到的晨練者,他們無論老幼,不分冬夏,都是精短打扮,對此我都會投以敬佩的目光。
只要不佔我的晨睡時間,只要夫人有要求,我都會陪她上烈士公園轉轉,當然目的不是為了瞻仰。公園進門,先是數級石階,沿著山路逶迤盤桓而上,剛到緩處,建有一間四角亭,再上,又是水泥臺階,然後又有涼亭半空中撐出來,再上去,一塊很大的平臺,平臺中央就是我前面說過的巨型水泥墩子了。拐過水泥墩子,再往上,過了一個歇山亭,水泥路疏忽不見,待之而現的是一條蜿蜒的原始山路。這個時候,我便像完成任務一般,不願再走。前面的風景當然還有,最頂處是一個不小的水泥臺子,據言是當年遺留的碉堡。我當年和老婆談戀愛的時候,興趣很濃,因為聽人說,那裡是戀人的天堂。原女友,也就是現在的老婆躍躍欲試,想去天堂一遊。我帶她去了一回,累的津汗淋漓。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爬將進去,卻駭然而退,原來裡面一對鴛鴦在用舌頭相互嘬吸脣齒間遺漏的剩菜。故此也深愔天堂之意,但心下以為用詞尚不準確,當稱之伊甸園才為妥帖。
從烈士陵園更名烈士公園,愚以為老樹新花,妙趣無窮。只是心下忐忑,如果我打車,吩咐司機去烈士公園的時候,他能否聽得明白?
※本文作者:聚遠樓主※
-
等,一個美麗的錯誤
不知從哪一年起,似乎已是很久,他和她一直在等待著,企盼著。讀中學時,他是大隊長,她是另一個班的中隊長。他是個英俊的少年,綽號叫“外國”,高高的個,白皙的臉,挺拔的鼻。她卻是個醜小鴨,小小的眼,倔強而微翹的嘴。每學期年級考試總分張榜,他倆總名列前茅,不是他第一,就是她第...
-
不必再見,深愛的已是曾經
那是他們的十年之約,是在她生日那天。在春節前夕。望著步伐蹣跚的兒子可愛的憨態,她猶豫不決,輕問自己:到底去還是不去?真是流年似水呀,十年,似乎在轉瞬之間。她在心裡默然輕嘆。那時正是青春年少,從技校畢業就送到南方一家電子公司。因為是同鄉,又在一個工業區內,他們就...
-
月色裡,我們深情相擁
軍是我上大學時的筆友,四年裡他的信都是由一位叫霖的同學轉交給我的。軍是因看到我發表在校刊上的一篇文章而開始給我寫信。他很坦誠、執著,信中那種明快、蓬勃的氣息很快感染了我。通過幾次信後,我便要求與他見面,但他不肯,說面對面的那麼直接,會很尷尬,不如多瞭解些...
-
大愛散文三篇
春蠶到死絲方盡,人至期頤亦不休,一息尚存須努力,留作青年為範疇。今天來看一下關於大愛散文。大愛散文:大愛無言每每聆聽於文華演唱的那首《大愛無言》的歌曲——婉轉、澎湃、高漲的聲調,躍動、凝重、激情的音符,彷彿把人帶進了某種至高至尚的人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