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視生活
我在這個稱之為遙控器的長方形物件上輕輕一按,眼前的電視螢幕上有一群青年男女在跳舞、唱歌,我不感興趣。於是我如此這般地接著按了50餘下,我看見了坦克、美女、乞丐、商人、清朝官員、革命先烈、大學教授、新款跑車、足球籃球、美國偵探、宇宙飛船、非洲的獅子、亞洲的大象、白皚皚的雪山和碧波盪漾的大海……。最後鎖定在一檔新聞時政頻道上,影象和聲音給我傳遞了這樣的資訊:在我們生存的這個星球上,天下基本是太平的,區域性衝突離我很遙遠,並且有很多睿智的人物在為那場衝突忙前忙後,局勢基本得到了控制!於是我放下心來。手指又輕輕地一按,螢幕裡有人在踢球,我將手中的遙控器隨便一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兩眼盯住螢幕,目不轉睛。
這就是我的電視生活,因為有了稱之為“機頂盒”的方盒子,我享受了數字電視帶來的帝王般的生活。
有人說這種生活太輕易了,電視跟快餐一樣,只能作用於人們的淺薄的慾望,他們還說有知識的人是不愛看電視的,因為他們有更深邃的形而上的精神要求,那是電視所提供不了的,電視所展現給人們的世界固然五光十色,但那是電視工作者們眼中的世界。還有人說電視是垃圾文化,看電視看長了人會弱智,我看這簡直是誣衊!
我愛看電視。古話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哪比得了電視來得齊全來得真切呀?我愛看電視。電視裡有古今中外無數美女,怎麼能說電視枯燥乏味呢?當然這些美女我看得見摸不著,摸不著就摸不著吧,省得惹麻煩。
我愛看電視。電視裡有大學教授在傳授知識,怎麼能說電視淺薄呢?最近有人又說易中天、于丹這些人不在大學裡做學問卻跑到電視上說評書,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但我只聽得懂評書;還有人說歷史在易中天—類的評書演繹中被歪曲了,聖人的言行被于丹一類的教授們曲解了,但真相是什麼與我無關,我只要聽得高興聽得熱鬧就行,更何況他們講的大部分我聽完就忘,什麼也記不住。
我愛看電視,我妻子也愛看電視,電視讓她的感情有了寄託,這不,最近她完全投入到30年代上海灘幾男幾女的愛情糾葛之中了,每當想到他們之間的悲歡離合,妻子甚至夜不能寐,還掉眼淚了呢,枕巾都溼了一片。
我愛看電視,我兒子也愛電視,他特別熱衷於各類競技體育活動,每逢世界盃奧運會之類的體育盛會他都會廝守在電視前,甚至廢寢忘食,他對中外體壇上的大事小事如數家珍,各路體育明星的身世及現狀倒背如流……
我的生活因電視而充實。我的激動,我的悲傷,我的知識,我的歡笑,我的恐懼,我的歡欣,我的頤指氣使,我的冷嘲熱諷,都因電視而存在。每當我帶著煩惱和疲憊下班回到家裡,安坐沙發上,輕輕一按,電視亮了,這時我麻木了一天的感覺開始復甦,情不自禁的感嘆道:回家的感覺真好!數字電視真好!於是想入非非:據說手機電視已經發明,不久就將普及,那時,無論你在何時何地,只要從兜裡掏出這個小金屬塊,輕輕按幾下,大千世界便可真的盡在你的掌握之中了,我希望這一天早點來到。
※本文作者:寒江蓑笠翁※
-
山裡有條街
(1)山裡有條街我的家鄉是一條古色古香的小街,在大山深處依山婉轉延長,淡淡的清霧瀰漫在清晨的小街,人們開始忙碌起來,街有兩裡多路長,房子的形狀各有特色,地勢高低不同,結構也不同,房子之間大都共用一個山劃牆,一家挨一家,緊密相系,房裡大都分堂屋,廚屋,和“房屋”,房...
-
心中的玫瑰靜靜地開
默默坐在電腦前,思緒穿過螢幕飛到網的那邊,心中風起雲落,思念如潮湧,手指在鍵盤上輕輕劃過,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懷想凝在指尖:你好嗎?想你!認識你是偶然也是必然,認識你是前生註定也是今生相約,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相遇,又靜靜地相知。那份渾然天成的默契,那種不言而喻的...
-
跟比夜黑的眼睛看電影(1)
醉在紐約的中國女人——談電影《人在紐約》中三個尋愛的女人三個中國女人生活在紐約。一個是來自大陸的趙紅,嫁給一位美國化了的中國男人;一個是臺灣演員黃雄屏,自由得無所皈依的現代女性;第三個是來自香港的李鳳嬌,經營著餐廳和房地產的同性戀。...
-
那兩隻拉著的手
父母的婚姻在現代人看來似乎也屬於包辦,見面,交往,然後結婚,接著生兒育女,一切都按部就班。就這樣他們一起在柴米油鹽中慢慢變老了,後來哥哥結婚了,我也戀愛了。我看著彼此稱呼時連名字都不叫的父母我總覺得好遺憾,他們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他們享受過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