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雲知道
又見許如芸。
記得她曾說過:日記也好久沒寫了,只因心情還未決定是什麼顏色。我想,如果決定又怎樣呢?會把傷感流離往事編織成春的結繩記事嗎,會讓眼淚的方向隨風的方向吹去嗎?高二,註定要讓我的火紅青春在這個夏天啼血。
一直認為數學不會很差,但是,每當刺眼的“不及格”的字樣寫在試卷上的時候,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智商有點不正常。我沒有在做不出數學題的時候,在草稿紙上畫古典美人,然後把它捲成一團,再徹底決裂地撕碎它,更沒有在做筆記時幻想徐志摩在油燈下輕吟《再別康橋》。我真的努力地在學,把我的疑慮全部寫在那本淡藍色的筆記本上,不管有多晚,我說服自己愛上這個星空燦爛的夜,愛上這個夜的空氣和月光,甚至是夜的一切。很慶幸,我做到了,儘管愛得很勉強。於是,這個時候,便是我和數學的時間,我們促膝相談,彼此默契地配合,然而,卻始終未能心心相印,因為,我總是看到那血淋淋的不合人意的分數。每次回家吃飯時跟爸媽談起數學,爸爸總是眉頭緊鎖,媽媽則是拼命的吃飯,這讓我覺得自己有一種很強的負罪感,一種能摧毀人內心的罪名,而我,就是那個犯罪的人。班主任則會說:你這麼乖,這麼認真,終有一天會成功。可是,那一天到底在哪兒呀,我無語問蒼天。我的數學成績,讓我的日記有理由空白,終於也明白了,心晴的時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時候晴也是雨。芸,她也是是這樣嗎?
順著這樣柔美的旋律,我又聽到:走在秋天的沙灘上,收集夏天留下的空貝殼。
那裡是否有華貴的珍珠,是否有鮫人在獨自流淚?我這是在收集自己的空貝殼嗎,如果那顆貝殼是數學的話。一顆顆珍珠串連起來,一定會是一種輝煌,因為,那會是我精心締造的夢。其實想想老師的話也不無道理,“終有一天”,說得好啊,至少還有期待,就像海鷗飢餓時總會有一天會覓到豐盛的晚餐,即使那姿態不會很優雅。我現在收集到的雖然只是冷冷清清,只是悽悽慘慘,只是悲悲切切,但是,我終將不會是那個比黃花還瘦的那個人,因為,我還心存大學夢,而且很堅決。感謝她的訴說。
如果雲知道,它一定會把一片素潔贈送給我,讓我在一片潔白中清靜,醉生在函式的海洋中;
如果雲知道,它一定不會結成雨淋溼我,而是保護我在方程間翱翔,直至撥雲見日,陽光燦爛;
如果雲知道,它一定不會無緒迷失我,而會指定我飄的方向,讓我於幾何般的世界中揮灑青春。
原來,高二,也不必那麼鬱悶,因為,我的青春將不會啼血。正如張曉風所說:“以一生的時間去醞釀自己的濃度,然後等待一剎那的傾注”。
我會等待,更會傾注。
一個高二女生剛考完期會考試數學不合格的心境。(作者自評)
※本文作者:素潔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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