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香水葬禮,我的茉莉花開
忽然,聞到陣陣茉莉花香。我清楚地知道,這不是茉莉花開的季節。終於,還是抵擋不住那香飄的誘惑,懷著莫名的情懷,走出房門,去尋找那香飄的源頭。
那不過是香水的味道。早該想到了。我又為何甘心於受這莫名的當?
在我返回房間的途中,茉莉花香漸漸地隨風飄逝了。而那縷幽香的情結,在清秋的午夜,卻愈結愈緊。她的小影,又浮游於電腦熒光屏上,彷彿在輕盈地起舞著。我善感的文字,就掛在她的髮絲上。字字都代表著我眷戀於她的情。
思念,因花香引起,卻難能隨風消逝。窗外的風,刻滿了秋的冷清,無端地參與了這場相關茉莉花的陰謀。
那個女孩,在輕輕地抽泣。那個陶醉在她身上茉莉花香味道的男孩走了。女孩說,今夜,她在埋香、埋情。用男孩送的香水,盡情地揮灑著,直到周遭的空氣都滲透了她憂傷的情。
這是場別緻的香水葬禮,她說著,同時對我笑了笑。夜,很好地掩藏了她憔悴的容顏。而我的不爭氣的心,卻與她形成了共鳴。夜,也揭開了我思念的序幕。
我的女孩,你在哪裡?難忘你身上的那一抹茉莉清香。我一直想告訴你,我們一起栽種的那盆茉莉花,已經開花幾次了,可你不在我的身邊。今晚,我以為它悄悄地開放了;今晚,我以為是你灑了濃濃的茉莉花香偷偷地回來了,想給我驚喜。
你總是那麼調皮。離開我,還要讓我好好照顧我們的花。你說:等花兒開了,就會回來。就這樣,我等了你,一季又一季,始終沒有你的訊息。
我是多麼無奈地看著你懷抱夢想,遠走天涯。其實一個人的夢,可以兩個人一起去完成的。只是那個支點和我有距離,看上去很美,多少有點遙不可及。誠如你所說:人不能只為了愛情而活,比如親人與夢想。於是,你讓我留守,守護我們的茉莉花,等你回來。
我說:有時候,等待是一種無止境的煎熬。你不怕我偷偷溜走嗎?你說:那個人,如果真的愛我如果真的值得我去愛的話,是決不會逃跑的。
你總是那麼確信,我不會動搖。但我想告訴你,這次…你…錯…了。你知道嗎?在沒有你的日子裡,我總是在尋找各種機會,拒絕想你。如果不是那陣香氣,我已經在睡著了。而且我已經賄賂過周公了,和他說好了,決不讓你闖進我的夢鄉了。我知道你肯定很失望。但是沒有辦法,我必須這樣做。你離開後,我失去了快樂。可我不能失去睡眠呀。無眠的夜,總有你的影子,彷彿在跳舞,而我只能悲壯地在幻覺裡頭將你的舞姿欣賞。那時,心像被撕裂了,一種難於忍受的疼,相伴想隨。
好懷念和你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可是它們,正悄悄地離我們遠去了。無休止的思念,仿若一杯毒藥。親愛的,相思病有毒、有害健康。此刻,我內心激盪的,不僅是想你而升騰的熱血,還有因你而鬱結的苦水。思念,真的很苦,宛如一貼黃蓮調製的湯藥。最要命的是,我還必須柔情蜜意地把它喝下去。
我好想放棄對於你的等待。真的,很多次了。可某些特殊的場景,總能喚醒相關於你的某些記憶。就像今晚,我又思潮澎湃了。點點滴滴,都是你。
此刻,已然沒有茉莉的香氣。終於完成了一次文字的悶騷。心情開始慢慢地迴歸平靜了。窗外的風,也不再那麼清冷,倒有幾分怡然。因為我們又一次重逢在思念的世界裡,依然是那麼纏綿,不離不棄……思念彷彿是電影帷幕,現在正在放映我們在一起快樂的時光與場景。
臺几上的那瓶茉莉香水,已經快過期了;而想你等你,尚未過期;愛情,並未來電轉駁。想你的時候,好想有對翅膀。那樣,我就可以飛到你的身邊了,用我的溫柔撫慰你的心靈。畢竟,尋夢的人都很疲憊。然後,告訴你:我們的茉莉花,在我的虛心照料下,下一個花期還會開放。
改自06年9月5日的日記
※本文作者:被判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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