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父親
近三個月來,每次給家裡打電話,都因父親有事而沒能聽到他親切的聲音。今天卻終於聽到了,除了思念的痛苦,便是深深的牽掛。
父親是一位再也普通不過的莊稼漢,在我成長的過程中,一邊感受著寬廣無私的父愛,一邊聽母親講關於父親的故事。
六、七十年代那會,對農村來說,日子是很苦的。為了生計,年輕力壯的父親整日奔波在外。幾乎每天都從公雞叫鳴時出發,蹬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趕到幾十裡外去賣辣椒、賣幹棗、賣自家手編的涼蓆和掃帚……帶著母親烙的玉米餅充飢,到了很晚才能回來。要是碰上天陰下雨,全家人都很為擔心父親而坐立不安。儘管天可能已經很晚了,但父親從未忘記給我買包花生之類的零食。後來父親還做過木匠,上山伐過木,一雙從不停歇的腳始終穿梭在匆匆的人生歲月中。
母愛偉大,父愛無言。在當時,很多農村人重男輕女思想很嚴重。而父親不僅不這樣,反而對我勝過愛小弟。自記事起,我就能感受到父親一直都在用最普通最珍貴的愛默默滋潤著我們的心靈,從未半句重話說過我。然而內心深處我卻畏懼他,或許是因為他做事太講原則,做人很有骨氣吧!
在農村長大的我不會向父母撒嬌,更不會用很細膩的話語表達對父親的愛。每當看到夕陽下父親揮鞭勞作的身影,我都用勤快和懂事來作為對父親的回報。所以在父親的眼裡,我是一個懂事的孩子;而父親留給我的印象卻是勤勞樸實、樂觀從容。我敬畏父親但更愛父親。
後來生活條件稍微好點了,家裡栽了四畝果樹,還養了近三十頭奶牛,精明能幹的父親愛樹似寶——從春天果樹發芽到秋季摘果豐收,期間都要忙著除草、剪枝、環割、嫁接。每次看到父親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來,不是滿臉的汗水就是滿身泥巴,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父親與黃土打了一輩子交道,用長滿厚繭的雙手為全家創造了幸福和安康。但父親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好好讀書,跳出農門!
高中三年,家裡人總是提前給我湊夠下個月的生活費,但父親幾次生病都是在家裡輸液,為的就是能省則省。大學聯考三天裡,雖然我執意不讓父親來,但他卻從三十里外趕來四次,在擁擠的家長人群中,父親的臉龐黝黑而清瘦,額頭上早已被無情的歲月刻下了痕跡。在大學聯考喜訊傳來的當晚,儘管父親臉上不象我那樣洋溢著禁不住的喜悅,但從父親一聲長長的嘆息中我才明白,在父親心裡早已為我擔負起千斤重的擔子。
入軍校後,訓練很緊張,所以很少問起父親的身體狀況。每次打電話,父母總是搶著報平安。而今天讓我驚愕的是父親的聲音有些混濁,和疲憊。經過我再三追問,父親才說他現在每天不僅要到較遠的收購站交送牛奶,還要收購臨村的羊奶,或許是累了些吧!聽到這兒,我的心裡很酸,從模糊的視線裡彷彿看見了在微微的晨曦中,父親蹬著三輪車,吹著小哨,然後有羊奶的人家便紛紛蜂擁而來,而父親既要過秤,又要記帳,還得把零散的羊奶倒盡一個更大的容器裡……
電話中母親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裡,母親說,“五一“過後,父親要到西安的大醫院看病。我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原來父親的結腸炎很嚴重了,不知所措的我,眼淚就像決堤了一樣湧出了眼眶。
在含辛茹苦的生活裡,父親所從事的只是養家餬口的體力勞動,但他卻把怎樣做事的那種無形的信念和原則給了我,也把農民身上最本質的光彩灑在了我的身上,還給了這個以他為支柱的家庭的溫馨和幸福!
我真想念病中的父親啊!
在含辛茹苦的生活裡,父親所從事的只是養家餬口的體力勞動,但他卻把怎樣做事的那種無形的信念和原則給了我,也把農民身上最本質的光彩灑在了我的身上。每每面對父親時,濃濃的親情便深深的感動了我!(作者自評)
※本文作者:莫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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