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色闌珊拂醉意
不知何時,被你輕輕挽住手臂,你眼角的柔情掌心的溫暖,讓夜不再冷清。總是,斟上一杯酒,斜倚著,把檯燈調成昏黃的顏色,輕輕向你走來。無風,你的腳步很暖,步伐很軟,在我心上踩出明亮的顏色。此時無人,只我和你,在寧靜的世界,竊竊私語。月兒星星都去散步,我們挽手在西子湖畔,當你轉身的時候,湖中的第一朵睡蓮悄然綻放。
我的裙襬在你臂間開成淡紫的蘭花,清風徐徐處,幽香暗生。抬眼望去,草上的露珠鎖住我的呼吸。你持一把木吉他,柳蔭下淙淙的流水在心上淌過,一股清涼讓夏日不再焦渴。在你眼中看到一片田園,轉動的水車,綠色的麥田,被夕陽染醉的村莊。一群白鳥自天邊隱去,時光在你的指間旋轉成一首詩,載著熱情,載著心跳,載著孤單和嘆息。我的手停在你的額頭,想抹去那隱隱約約的憂傷。
有風的日子,把思緒埋在柳絲的輕愁裡。你執一葉小舟撐入芬芳深處,微動漣漪,驚起的沙鷗碎了花蕊的幽思。湖水在夕陽裡泛著瀲灩的柔情,掬一捧在掌心,聽到水凝著清涼的歌喉,只為伊人低吟。不知何時,周遭的景緻在酒杯裡釀著琥珀的顏色,粒粒沉香,是你眼眸碎落的悲涼,每一次閃動,都輕悸我於無形。洗去鉛華,坐在月光下,讓最純淨的自己擁著你的純淨,這時忘了身在何處,只一種感動微醉時分溼了情懷。
飄雪時節,握一杯茶的芬芳,心中無數個句子在抖。於是摘下梅瓣的淚痕,柳條上未醒的夢,湖水心中最薄的脆弱,和窗上那一團散也散不去的輕愁凌亂塗抹,摺疊成青色小令,插在你的口袋。夜,你把他們拿出,搓成琴音上的雪,溶化在我眉心,微醉在默契的眼波里流淌。
安靜的聽年華在雨絲中流逝。輕輕點點的敲擊,打落最輕的嘆息。當青紅軟綠在掌心枯黃,柳鶯的嬌婉不再吟唱,麥田在金色中睡去,歲月突兀成滄桑的指骨,我靜靜的坐在黑暗裡,不用月光,我知道你從未離去。從微閉雙眼的那刻起,你的低吟已漾起一串漣漪,滑過指尖的清涼,在夜色中低飛。
2007。06。07。23:57
※本文作者:依竹聽簫※
-
晚霞滿天
從母親那裡吃過晚飯,便回家了,心緒不是很好,倚窗看著月亮越升越高,無著的思緒漫延上來。小女不識趣,非要我和她拉家常。我有些厭煩,拉上她到體育場散步了。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夜晚,一走到街上便沒了空曠的寧靜,(或者這份自然的美麗屬於農村),我是不大喜歡的,各種流...
-
我的哥哥姐姐
我的哥哥是帆,姐姐是趙麗華,他們從未見過面,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幾乎沒有一點相似,唯一的交叉處就是,他們都是詩人。詩人這個詞彷彿是有點貶義的,因為現在幾乎是全民皆詩。比如說,姐姐的詩,現在被稱為梨花體,也就是口水詩,因為簡單明瞭。但其中的意義又有多...
-
欄杆拍遍
月色如水。今晚的月亮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吧,可我的目光掠過窗戶的一瞬間看見了它。它正行動詭異地掛在那棵樹幹間。好象知道我在看它,因而在那樹杈間又略停了停。想著在幾年前,也是這樣皓月當空的夜晚,輕輕地推門而出。或邀幾位好友或獨自一人走到大路上...
-
對不起,您不能愛我 - 小說 - 紅袖添香
正倫,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因為,這是我最後一次為您留下文字,明天,我將離開這家公司,將不再是您的祕書。就讓我稱呼一次您的名字吧,我知道,在您心裡,一直期望我能稱您為“倫”,而不是“葉先生”,可是,我不能。請您相信,我的離開,並不是出於對您酒後真言的恐懼。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