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我配嗎?
在網路上徘徊了一大圈子,終於把自己的個性簽名改成“越真誠越虛偽”了;活了一大圈子,終於回到開始的那個懷疑了,真誠,我配嗎?
我不是個穩實的傢伙,卻總期待在這個只能來一次的世界裡誠實地活著,周圍或許都是“連城”的空氣,是泡沫的灰燼,可是我不由自主地來了,總想坦然又自在地活下去。在生命的前多少年裡,我學會了最無破綻的謊言和最脆弱的誠實,然後慢慢咀嚼,慢慢忘卻,可惜本來已經開始空洞的生活卻不太樂意我如此逍遙地活著。敏感多思,這個不太男人的性格,註定了我要沉迷在這多厄的瑣碎裡。我最愛那句“性格決定命運”,曹孟德的多疑註定他不能在三國的世界裡實現統一,而我也註定不能擁有平淡自然的生命--儘管我一直在追求它。但是這些錯落的矛盾卻糾纏在一起,就如同夢想和現實的關係,怎麼也理不太清。真誠的願望和虛偽的生活在交雜的斑駁中早已融為一體,唯有周圍的冷漠一天比一天還要清晰。
破碎的回憶。我相信,還是孟子們說的有理,人性本來就是善良的,不需要我們的贖罪,上帝和荀況都有點別有用心。但是我更相信,善良是個軟弱的東西,經不起太多的顛簸。真誠只是善良的一種法相,同樣有點弱不禁風。我們這代人,生活了二十多年才發現我們的前二十年的生活是沒有意義的,曾經的道德和價值在理想中沉浸得太久,都發臭了。我不掩飾我曾經的理想,那個現在看起來遙遠的理想,做個偉大的改變世界的人。我們接受了太多善良的或者別有用心的謊言,然後把它們編織在我們真誠的理想中,真誠與謊言交織在一起,以為我們存在就是為了別人,為了去改變別人,其實我們連自己都改變不了。等到我們理解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的時候,我遇到了最一帆風順的結局,於是我原諒了這個世界的不真誠,期待去改變它。然而事實的真相就是你最真誠的時候最虛弱,最坦誠的時候最危險,我的生活從天堂到地獄僅僅經歷了一年的時光,涼薄的世情粉碎了真誠的面紗。等我離開我最傾心的環境時,面對的是周圍人的冷漠、友情的旁觀、愛情的逃避、親情的厭倦,我突然明白我生活的是一個真空的世界,用溫情營造的世界,理想的世界,一個我從來就沒有生活的世界,而我曾經真誠的以為它就在那裡。
我不相信任何人,我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過了最青春的十年,而且我的心早就衰老不堪。我知道我的話過於絕對,而且也傷害了最愛我的人,可是我忍不住還是說了幾遍。我已經習慣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假話,而且說得很自然,很有底氣,就像曹操把一夜的糧草說成一年一樣。樑遇春相信天下沒有那麼多偽君子,無非是無意中行為同口說的矛盾罷了。我冷漠地相信自己並非偽君子,儘管我一不注意就會言行相抵罷了。幾年前我愛說些漂亮的詞語,以為那是最引人的東西;現在我說些不淡不鹹的話,因為它最能掩飾我自己。假話都剝離了最斑斕的外衣,變成赤裸裸的了,我還能相信我自己嗎?至於我的親人們,我在意識深處是最信任他們的,比自己的生命還信任,因為他們為我付出了他們的所有。可怕的是從我記憶的開始,我就能夠分辨出他們自己的心思,不止一次冷冷地發現他們的冷漠和注意力,我相信他們是愛我的,可是這種愛包含的不是一種理解,而是一種付出。現在的很多父母總以為給孩子們生活的所有就是最好的,天真的想法!我不敢再想下去,因為我沒有這樣的承受能力。朋友呢?我想起了x老師說的那句冷漠的話,“朋友是用來利用的,沒有價值了,就不是朋友了!”這話我記了十多年,不肯相信它,卻時時在驗證它,無論是正確還是錯誤,我總不敢輕易忘了它。周圍的人謹慎地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們,像一個畏冷的豪豬,想擠擠取暖,又怕被刺得滿身傷痕。孤獨寂寞的時候總是很渴望,相濡以沫的時候總是很受傷。其他的人,還有嗎?我看不見人群中的臉龐,隱隱的都是猙獰的面具,唐敖在海外的島上看到的,莫不是這般模樣。很羨慕大人國的那種坦蕩,腳下踩朵雲就知道人的好壞,少了不少多餘的心思。依稀還記得《沉默的羔羊》的結局,最可怕的殺人狂轉身走進了人群,然後再也找不到了。
如果我就像我所說的活著,儘管不很快樂,可是悲傷也會少來侵襲,所有最客觀冷靜的評價往往都是在最衝動之後。真誠總是伴隨著我的生活,理所當然的相信著,理所當然的受傷著。清楚地記得小時候的一幅多格漫畫,一個人聲鼎沸的教室中每個人都在表演,可是當老師追究的時候,最誠實的人站了出來,成了替罪羊。看到結局的畫面,一個誠實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教室外面反省,從視窗探出的都是幸災樂禍的面孔。漫畫的主題我始終想不出來,卻深深地印在了記憶的深處。當我一開始用真誠的心態面對周圍人的時候,我總是發現我很孤立,就像站在教室外的那個孩子。而一旦把真誠處理到女性朋友的時候,我更發現所有真誠的努力都是荒誕的戲劇,難怪很少有人相信有真正的男女友誼了。看到《少年賭神》中黎明很冷冷說出“一個變了心的女人,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浮出了同舍l的臉,一樣嚴肅。l是歷過生活的人,他的感觸總是那麼一針見血。看到他們,想想自己的努力,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而已。在別人出雙入對的時候才相信,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她根本就聽不得你說什麼。幸好還是明白的,真誠是需要代價的,其實失敗不也是一種成果嗎?
突然想起了韋小寶,突然想到了方鴻漸,又想到了狄雲,於是倔強地低下了頭,在暗夜的雨中,輕輕問一聲:真誠,我配嗎?
在網路上徘徊了一大圈子,終於把自己的個性簽名改成“越真誠越虛偽”了;活了一大圈子,終於回到開始的那個懷疑了,真誠,我配嗎?
我不是個穩實的傢伙,卻總期待在這個只能來一次的世界裡誠實地活著,周圍或許都是“連城”的空氣,是泡沫的灰燼,可是我不由自主地來了,總想坦然又自在地活下去。在生命的前多少年裡,我學會了最無破綻的謊言和最脆弱的誠實,然後慢慢咀嚼,慢慢忘卻,可惜本來已經開始空洞的生活卻不太樂意我如此逍遙地活著。敏感多思,這個不太男人的性格,註定了我要沉迷在這多厄的瑣碎裡。我最愛那句“性格決定命運”,曹孟德的多疑註定他不能在三國的世界裡實現統一,而我也註定不能擁有平淡自然的生命--儘管我一直在追求它。但是這些錯落的矛盾卻糾纏在一起,就如同夢想和現實的關係,怎麼也理不太清。真誠的願望和虛偽的生活在交雜的斑駁中早已融為一體,唯有周圍的冷漠一天比一天還要清晰。
破碎的回憶。我相信,還是孟子們說的有理,人性本來就是善良的,不需要我們的贖罪,上帝和荀況都有點別有用心。但是我更相信,善良是個軟弱的東西,經不起太多的顛簸。真誠只是善良的一種法相,同樣有點弱不禁風。我們這代人,生活了二十多年才發現我們的前二十年的生活是沒有意義的,曾經的道德和價值在理想中沉浸得太久,都發臭了。我不掩飾我曾經的理想,那個現在看起來遙遠的理想,做個偉大的改變世界的人。我們接受了太多善良的或者別有用心的謊言,然後把它們編織在我們真誠的理想中,真誠與謊言交織在一起,以為我們存在就是為了別人,為了去改變別人,其實我們連自己都改變不了。等到我們理解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的時候,我遇到了最一帆風順的結局,於是我原諒了這個世界的不真誠,期待去改變它。然而事實的真相就是你最真誠的時候最虛弱,最坦誠的時候最危險,我的生活從天堂到地獄僅僅經歷了一年的時光,涼薄的世情粉碎了真誠的面紗。等我離開我最傾心的環境時,面對的是周圍人的冷漠、友情的旁觀、愛情的逃避、親情的厭倦,我突然明白我生活的是一個真空的世界,用溫情營造的世界,理想的世界,一個我從來就沒有生活的世界,而我曾經真誠的以為它就在那裡。
我不相信任何人,我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過了最青春的十年,而且我的心早就衰老不堪。我知道我的話過於絕對,而且也傷害了最愛我的人,可是我忍不住還是說了幾遍。我已經習慣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假話,而且說得很自然,很有底氣,就像曹操把一夜的糧草說成一年一樣。樑遇春相信天下沒有那麼多偽君子,無非是無意中行為同口說的矛盾罷了。我冷漠地相信自己並非偽君子,儘管我一不注意就會言行相抵罷了。幾年前我愛說些漂亮的詞語,以為那是最引人的東西;現在我說些不淡不鹹的話,因為它最能掩飾我自己。假話都剝離了最斑斕的外衣,變成赤裸裸的了,我還能相信我自己嗎?至於我的親人們,我在意識深處是最信任他們的,比自己的生命還信任,因為他們為我付出了他們的所有。可怕的是從我記憶的開始,我就能夠分辨出他們自己的心思,不止一次冷冷地發現他們的冷漠和注意力,我相信他們是愛我的,可是這種愛包含的不是一種理解,而是一種付出。現在的很多父母總以為給孩子們生活的所有就是最好的,天真的想法!我不敢再想下去,因為我沒有這樣的承受能力。朋友呢?我想起了x老師說的那句冷漠的話,“朋友是用來利用的,沒有價值了,就不是朋友了!”這話我記了十多年,不肯相信它,卻時時在驗證它,無論是正確還是錯誤,我總不敢輕易忘了它。周圍的人謹慎地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們,像一個畏冷的豪豬,想擠擠取暖,又怕被刺得滿身傷痕。孤獨寂寞的時候總是很渴望,相濡以沫的時候總是很受傷。其他的人,還有嗎?我看不見人群中的臉龐,隱隱的都是猙獰的面具,唐敖在海外的島上看到的,莫不是這般模樣。很羨慕大人國的那種坦蕩,腳下踩朵雲就知道人的好壞,少了不少多餘的心思。依稀還記得《沉默的羔羊》的結局,最可怕的殺人狂轉身走進了人群,然後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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