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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父親的文章

有一種感情叫懷念,有一種懷念叫祭奠,下面就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祭奠父親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歡。

祭奠父親的文章

祭奠父親的文章:祭奠父

古歷三月十三凌晨三點,父親走完了自己八十年的漫漫人生路 ,在大哥的懷中安然的閉上了眼睛。不孝的我因為遠在30多公里外的縣城忙,第二天十二點才匆匆趕到靈前祭拜!望著他老人家的遺容,眼淚在框裡打轉,就是出不來,心裡至今還堵者一塊石頭。先兩天是父親的“三七”忌日,和姊妹去墳頭祭奠,看著插在墳丘的招魂幡已經褪色,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傷心和愧疚一如決堤的水......

也許是傷心、愧疚至極吧,自從父親去世,一直想寫幾個字祭奠他老人家,可總舉不起顫抖的十指去敲擊鍵盤,這幾天,天終於放晴了,看到春風和暢,萬物萌發,終於在這安靜的春夜坐在電腦前了——為父親負責的一生做個小傳,為我不孝的靈魂做次救贖,就算是一篇祭文吧!

——題記

父親高壽八十,八十年的日子,他沒做過官,也沒發過財,更沒做過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八十年的風雨路,他在家庭面臨崩潰時段,早早當家;他在滅頂之災的重壓下頑強的爬起;他在淒涼的晚年獨守空巢——用自己的倔強、善良和寬容詮釋了樸素的人生——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他在飢餓的年代養活了四個家庭30多口人,他在平淡的日子裡養活了一群子女——上了訃聞的男丁達21名,出嫁的女性十多人,他供出了五名高中生,一名大學生,,在中國的西部農村也算是小有功績的名人吧,所以我們也滿足了他的遺願——壽材化成了上木材!喪事夜班的算是過的去,做為最有出息但最不孝的我搜盡記憶的滄海,給他寫篇祭文。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父親的少年時代

1932年5月15日,父親出生在一個一貧如洗又危機四伏的家——爺爺是入贅女婿,姓李,據說是渭源的夫妻倆帶著弟弟走村串戶做小生意,看見奶奶家合適就送弟弟上門了!爺爺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是個典型的兵痞——每年總把自己賣給國名黨的軍隊 ,然後開小差跑回來。最後一次沒路費,把奶奶養的只大公雞偷走賣掉做盤纏又當了兵!據說幾年後在隊伍裡還混了個連長啥的,路過縣城時還派警衛把大伯接到城裡享了一月的福,送了銀碗、 銀筷、銀鎖子,可惜隊伍開拔後再沒有過任何訊息!當年父親只有7歲,奶奶又是小腳女人,大伯懦弱無能,只會整理馬鞍,二伯是個浪蕩子,一年三百多天不進家門,父親十多歲就用孱弱的肩膀扛起了家的重擔!

20世紀40年代,中國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制度雖接近尾聲,但在遙遠而僻靜的中國西部農村舊的一切仍如銅牆鐵壁!父親沒機會也沒條件上學,除了打短工就是放羊,父親沒本錢也沒時間出門闖蕩,因為他是家中的頂樑柱!可是父親天生聰慧過人,而且性格倔強!當年我家鄰居有位私塾先生人很懶惰,但酷愛喝茶!父親就在山裡砍一大筐乾柴去背給鄰居,然後換(學)一個漢字!回到家熟記於心,犁地累了,背柴乏了就坐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寫、記當天的字!他就這樣學字啊!一個人對文化的渴求,對知識的膜拜達到了如此痴迷的程度,對現在享受著義務教育的孩子難道不是最好的活教材嗎?正因為父親如此好學,他在三年困難時期成了村裡為數不多的“文化人”,成了掌握著幾百人生死大權的村幹部!也正是他對文化的重視,他在我們村裡供孩子上學簡直達到了發瘋的地步—— 一個整天在土疙瘩裡刨食的人在那樣的經濟條件下供出五名高中生,一名大學生,方圓幾十裡,絕無僅有!父親還是村裡武術界的佼佼者,秧歌會的主角——正因為他具備了許多優點,所以鄰村的一個大戶人家把女兒也嫁給了父親!

晴天響霹靂,風雨猛如磐 積德行善,老天該睜眼

-----------父親的中青年時代

父親以他的才俊和帥氣,於新中國成立之初也建立了自己溫馨的第一個家——母威妻閒,子俊友親。我的記憶中奶奶是個典型的挺嚴厲的舊女性,父親娶得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父親儘管要操持三個大家庭的生計(大伯不管事,二叔不進門),但從不叫苦叫累!可誰知天妒英才,正當父親雄心勃勃建立家業之時,短短一年中,愛妻猝逝,驕子雙亡!這三聲晴天霹靂一下子把父親擊倒了!那風雨如磐的日子父親是怎麼挺過來的,我想都不敢想,奶奶告訴我父親那時候總是徹夜抽菸,下巴頂在窗臺上看著大門等愛妻回,盼驕子歸!一年後窗臺都被磨出了一個坑!是啊,它雖然年輕氣盛,但那樣的滅頂之災,是一個人所能承受的嗎?他多愛賢妻啊——按當地的風俗,沒有後代的人只能埋於荒郊野外,可父親硬是頂著巨大的輿論壓力把亡妻葬在了祖墳的附近(每年清明往仙人的墳上培土掛紙錢時順便也給她些),而且說:“只要我活一天,誰都無權動墳丘”記得每年三十接仙人過年,正月初四送仙人回家之時,總要教大哥在旁邊燒些紙錢!現在想起來,當今好多人,包括我自己,還大談愛情,比起父親這種樸素的但非常誠心的愛,我們有何資格去高談闊論呢?是啊,再疼再痛,只要活一天,還必須爬起來繼續生活,一年後,在奶奶和二叔及親友的撮合下父親又迎娶了我現在的母親。那是1962年吧,中國的老百姓經過了三年的大飢餓洗禮,沒被餓死的又紛紛重建家庭,一切的一切又迴歸正軌!1963年大哥的降生讓父親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後來我故意問父親:“1958年----1960年你手掌大權——在幾百人的大灶上擔任食堂管理員,一個饅頭換十個袁大頭,你為啥不去換?不然現在我們會過上富人的日子啊!”可他問我:“你說人金貴還是錢金貴”問得我啞口無言!後來呀緩緩地說“那年月幹那是是活生生的殺人啊,如果我剋扣了別人的口糧,他們就會被活活的餓死,老天爺也不會在後來給我打發來四個兒子和兩個女兒,而且個個健康有出息呀”!事實證明當年他一塊幹事的發了財的人,或者早逝,或者跳崖上吊,或者中年喪妻,老年喪子,甚至瘋瘋顛顛客死荒原。。。。。。人常說天地良心,從父親的 盡力看,上天冥冥中子哦有天意,人啊,不屬於你的東西還是別刻意佔有,即使你短佔擁有了,那隻能是短暫的快樂,在某一個階段定會得到懲罰!是的,那時父親是能人,他對別人的錯誤更是不計前嫌,當年有位破落戶,家道興旺時他作威作福,沒少欺負過我父親一家,可59年餓死後,父親也埋葬了他! 換成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農業社大算賬那年,幾個人怕受整跑了,把妻兒老小都託付給了父親,亂打擊人的年月,父親又偷偷的幫助了被錯誤打擊的好多朋友度日子。。。。。。現在想想,父親患病的一月沒受一點點床災之苦,很坦然的走完自己的路,這與他年輕時做的善事有關吧。

空巢守望

——父親淒涼的晚年

父親含辛茹苦幾十年,把我們姊妹六個拉扯成人,可由於四弟常年在新疆不歸,他和母親哪裡都不去,為小兒子守著空巢長達八年之久!逢年過節大家團聚,父親總是把自己的孤單藏於心底,總是樂呵呵的喝酒聊天。好幾次我看到他在地裡艱難地勞動,我都揪心疼,可沒辦法!他和母親不但不向我們要錢,還把省吃儉用留下的前補貼大哥和二個家用,我從他眼神裡讀到的不是生活的艱難,而是倔強和忍耐!最近這兩年,父親明顯蒼老了很多,他不愛說話了,徹夜睡不好,飯量也大減,有時象個孩子很饞,啥都想吃,可一頓一個雞腿都吃不了,好在去年老四也回家了,給父親又添了一個小孫子,父親高興的合不攏嘴,見人就誇。可是他到底已經燈油耗盡——今年正月十三一場感冒把他擊到了,再也沒有爬起來。接到二哥的電話,我回老家看望父親,他對實物已經難以下嚥了,那段時間大雪又封山,父親坐不了車,無法去醫院,只是讓鄉村老中醫開了幾付草藥,病情時好時壞,總無法根治,醫院的醫生又請不來,兄妹六個只能眼巴巴的陪護,看著父親蜷縮在炕上的樣子,我真恨自己不是醫生,扶著他瘦消的身體,我淚如雨下!為自己的無能,為老天爺的無情,揪心的疼。年過完了,我該上班了,只好無情的丟下父親離開了老家,儘管天天在電話裡得知父親的病還是那樣好,儘管捎去了幾次藥,但我一直在心裡咒罵自己為何一直不能守在他身邊進孝?二月十三夜裡三點,接到父親去世的電話,我的手在發抖,一個大活人怎麼就這樣閉上了眼?第二天趕回老家,看到他老人家真的“睡著”了,我等了他六天,到底沒有醒過來!在子孫的哭聲中被安葬了——離開了家,到了冰冷淡的地下,按習俗我得再守孝三天,可是上級要我參加全縣的優質課比賽,我不得不趕回去,連三都沒扶。唉,怎麼這麼巧呀,人生最難的選擇題叫我遇上了。不要說母親和姊妹不理解,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不孝!雖然人常說忠孝不能兩全但我內心的痛至今不能減輕,捧著那個燙金的很有用的證書,我的心在流血,那是用陪父親最後一程的代價換來的呀。

我的心好痛!!!1

日子過的好快,麥苗反青,楊柳吐翠,父親離開我已經一月了,可我總沒有春回大地的快樂,心一直沉在父親患病和喪事的陰黴之中,感覺身體好累好累,心好痛好痛,幹啥事都萎靡,沒心情,魂不守舍,每夜都希望她老人家給我託夢,也許是他恨我吧,遲遲沒有,每夜都希望她老人家給我託夢,也許是他怨我吧,遲遲沒有。。。。。。

父親,一生受盡磨難但頑強不屈的你,在那邊好好嗎?你老人家渴麼?餓麼?想不想喝口烈酒?抽袋旱菸?

父親,一抔黃土掩埋了你的身子,可你不滅的靈魂會在天上注視不孝而艱難的莫怕滾打的我嗎?無能的不孝兒真的還沒當夠你的兒子啊!

好想你!!好想好想!!!!!

20xx.3.23----------4.2泣血叩首

祭奠父親的文章:祭奠父親

父親是在一九九八年的農曆的十月十一日去世的,到現在已經有八年的時間了。那一年我剛考取軍校,那一年;父親剛從鐵路上退休了一年;那一年,父親剛四十八歲。

一九九九年二月寒假後,我在昆明給父親買了幾包雲煙和幾瓶雲南酒,帶回去給剛退休回家不久的父親品嚐,以表達我這個兒子的一點孝心。當我興高采烈的趕回到貴州老家時,推開大門往屋裡一看,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掛在堂屋中間香爐上端父親的遺像,我當時傻眼了,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以為我是在做夢,做一場惡夢,我激得哭了起來,我在反覆問自己:"這是不是爸爸?"天哪,怎麼會這樣,去年我回部隊的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還送我到車站,怎麼說死就死了呢?可堂屋中間的那張遺像明明就是我的父親,誰又能說服那不是我的父親而是一張畫啊?

我當時顧不上家裡的幾條大狗追咬,跑到家門口對面的山上問放牛的老人,放牛的老人告訴我,說我來晚了,我的父親已去世了幾個月,埋藏在後面的山上。得到父親去世的確切訊息後,我非常悲痛,我傷心的大聲哭喊,連滾帶爬的向父親的墳墓走去,久久的跪在父親的墳前懺悔:"爸爸啊,您怎麼不等我回來就走了?您知道嗎,我已考上軍校了,我以為等我回來您會誇獎我,能看到我穿著肩上戴紅牌的軍裝,可您一句話不留就走了,您知道我有多失望有多傷心嗎?我從雲南給你帶來了幾包好煙幾瓶好酒,本想孝敬您老人家,可是您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當我發現母親和哥哥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像受傷的小孩一樣抱著母親痛哭,嚴厲的批評哥哥,並動手狠狠的打了哥哥,責怪哥哥為什麼不救救父親,父親去世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哥哥哭著對我說:"當時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心裡很矛盾,想告訴你,又怕你耽誤學業!不告訴你呢,又怕你會生氣,誤會我們。後來經過全家老小商量,為了不影響你的學習,決定不把爸爸去世的訊息告訴你。"所以直到九八年的春節才得知父親去世的訊息。

父親的病情是可以醫治的。回到家裡,我去醫院查看了父親的病歷,父親得的是肺炎,如果能早一點到大醫院治療,是完全可以治好的。母親告訴我:"你爸爸就是怕花錢,每次我們叫他到醫院看病,他就是不肯,說自己很好,沒有什麼大病過一久就會好了。"父親的脾氣很不好,我們一家老小對他又愛又怕,他說一不二,他不要做的事情,誰也不能做,他要求做的事,誰也不能不做。所以每次母親叫他去醫院看病,他都很生氣,有時甚至會罵母親。其實父親是怕花太多的錢給他治病,萬一治不好,欠下的債以後怎麼還,因為那時家裡還有很多困難還需要花錢。就這樣日復一日,父親的病情拖得愈來愈重。

一九九八年七月參加軍校考試完畢以後,我請假回了家,父親也是剛從鐵路上退休回來不久,那時他的身體是很健康,能吃能喝,能挑能抬,就是愛喝酒愛抽菸,視菸酒如命。每天三頓可以不吃一顆飯,就是不能沒有煙和酒。

記得那年我剛回到家時,父親很高興得不得了,親自下廚做菜煮飯,做我愛吃的。他喝酒時還給我斟上一小杯,我和父親有說有笑,我們像兄弟一樣的,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我把我在部隊的情況告訴他,他聽了很高興,為有我這樣的兒子感到很驕傲,我也為父親能提前退休回來跟母親在一起而感到高興。探親在家那一個多月的日子裡,是我覺得最快樂最幸福的,也是我們全家感到幸福和快樂的一段日子,因為從我當兵三年多的時間,我們父子倆再也沒有見過面。

父親的脾氣很不好,看上去帶有幾分殺氣,很多人都對他見而遠之,對他產生一種愄懼感,就連凶神惡煞的表哥見到他時也對他畢恭畢敬。可父親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記得我小時,村子裡有很多窮人沒有飯吃,沒有錢用,父親每年從鐵路上探親回來,用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糧票到糧管所買了很多大米、麵粉、麵條分給鄉親們,並給他們錢買豬買雞養。提到父親去世的事,很多鄉親都為他的早世而流淚。

雖然父親的脾氣很不好,可他非常疼愛我,無論我做錯了什麼他都不會罵我怪我,他放手讓我去做,因為我在他心目中是個聽話能幹的乖孩子。上中學時,父親就經常把錢拿給我自己去做生意,自己去找書學費。有一年春節前,父親給我八百元錢去買畫報、兒童玩具賣,我只賣了兩個星期我就賺了一千多元錢,夠我讀高中的一年學費和生活費。 所以上中學時,我是一邊讀書一邊做生意,六年的中學生活費用,學習費用都是我利用假期時間做生意賺來的。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多月的假期就過去了,我不得不依依不捨的告別父母和哥嫂回到軍營。記得我要啟程的頭天晚上,父親親自為我殺了一隻大母雞,煮了很多個雞蛋,當作我路途的地乾糧,但由於當時天氣炎熱,剛到火車站,雞肉和雞蛋就發出的難聞的臭味,我不得不把那些雞肉和雞蛋丟在火車站的果皮箱裡。現在想起來真內疚,對不起我的父親,想不到那是父親為我做的最後一次午餐,是我跟父親的最後一面,如果當初我知道會是這樣,我不管那雞肉和雞蛋有多臭,多難吃,我會義無反顧的把它吃下去,因為那是父親對兒子的愛。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父親已離我而去,再也感受不到這種溫暖的父愛了。

回到部隊後,得知我考上軍校的訊息,我很高興,很興奮,我馬上寫信把這一好訊息告訴父母,讓他們也為我分享這份喜訊。可自那以後家裡在給我的每一封回信中,都不是父親給我的親筆信,是妹妹以父親的口氣代寫的。在信中說,他能為有我這樣的兒子感動高興,囑咐我在部隊好好幹,聽領導的話,做一個對國家對人民有用的人,叮囑我不要擔心家裡的事,家裡還有他們,並說家裡的一切都很好,全家老小身體健康,叫我安心學習工作就是了。可就在那段時間,父親的身體就不行了,而且愈來愈嚴重,所以做什麼事都力不從心。聽母親說,我走了以後,父親很難過,欲欲寡歡,什麼也不幹,什麼地方也不去,一天到晚就是一個人悶在家裡喝酒,幾天也不吃一顆飯,脾氣也愈來愈壞,經常罵人。看到父親這個樣子,母親和哥嫂很難過很心疼他,多少次勸他不要再喝酒,不要再抽菸,可父親就是不聽,而且還向他們發脾氣。後來發現父親的病情嚴重了,叫他去醫院治療他也不肯,甚至不吃藥不打針,實在沒有辦法,哥哥只能請人強行用擔架把父親抬到鄉衛生院去治療,可不到兩天,父親就偷偷溜出醫院了,就這樣不到兩個月父親就去世了。母親說,父親就是怕花錢,叫他去看病治療,他都惡狠狠的罵是不是有錢找不到地方花了。如果治不好他,他死了以後,家裡為他看病欠著的錢怎麼還,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我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會這樣,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而把錢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可他知不知道,他死了以後,我們又怎麼過呢?很多事情還依靠他,需要他,特別是母親,好不容易盼他退休回來結束大半子牛郎織女的日子,跟他一起過下半輩子,但他沒有為他的妻兒想這麼多。就連最後一面也沒有讓我見,他是不是太自私了?父親走了,母親失去了依靠,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開心,整天就是以淚洗面。

父親死後,被安葬在家門口對面的山上,母親說,她是請陰陽算命先生算過的,那個位置很好,把父親安埋在那裡,他能夠天天看著我們,保佑我們發達、平安、健康、幸福,餵養的手眼牛馬牲畜也會順順利利的。我也覺得,父親刊埋葬的地方很不錯,四周有很多常青樹,環境很幽雅,墓碑對著遙遠的北方。站在那裡能夠眺望很遠很遠的地方。

時間不可追,歲月不可留,父親去世到現在已有八九年的時間了,墳墓上的青草一春復一春,我們墓碑碑旁為他種下的兩株小樹已成為參天大樹,可是我父親在我的記憶裡還是還麼清晰,我對父親的思念也越來越強烈,有很多次在夢中,都夢著跟父親在起,好象父親就在身旁,只是覺得父親像以前那樣,在外面工作很久了幾年才探親回來一趟,每次夢醒以後,真想把夢留住,讓父親永遠在身邊。

兩年沒有回去了祭奠父親了,每年的清明節我都會託哥嫂們代我去祭奠父親他老人家。有時間,我一定要回去祭奠他老人家,給他磕幾個頭,為他老人家斟上一杯酒,點上一隻煙,燒上紙錢,讓他老人家保佑我們出門在外平平安安,工作順順利利,身體健健康康!

願父親在地下安息吧!

祭奠父親的文章:父親週年祭奠

人生猶如一場夢,十年也只不過彈指一揮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越過了而立之年,踏入不惑的門檻,繼而向天命之年奔去。每次回家看見比上次更衰老的父母,更感到歲月流逝,光陰不再。

傍晚,華燈初放時,泡上一杯濃香的清茶,陪父母閒聊時,話頭總會有意無意地扯到他們那些年代的風風雨雨,每次總是感慨萬分。父親不止一次地講述起,當年如何走出南國一隅;如何靠獎學金讀完了機械製造學;如何被外籍海輪聘為機械師;又如何與母親天隔一方,東、南兩地分離的情形。其實,這些都是父親的老故事了,每次回家似乎都得聽一遍。然而,當自己有了經歷之後,再傾聽父親的絮叨,似乎更能理解、體會到父親的心境。每當父親講到得意之處時,那雙因白內障開過刀,植入了人工晶體的眼睛裡,隱隱地閃爍著一縷亮光。畢竟,他憑自

己的努力走出了那片落後的山村,打那兒獨自一個在珠江畔的花城裡闖蕩,畢業後分配到漢中,在那座龜蛇鎮鎖大江的城市裡工作,最後又在東海邊這座被譽為“東方之珠”的大都市落戶。在這座城市裡,他把自已的青春年華,知識與熱血,包括他的科技發明,全都奉獻給了機械製造事業。文革前夕,他被上面點名,準備調往四川省城――成都。據說當時擬開發一項重要工業專案。父親推測可能要搞一項重要的軍事工程。一輩子只是名科技工程人員的父親絕不是當官的料。要不是文革沖掉了這項計劃,全家人就會隨父親遷往內地,那我今天的歷史也就得完全重寫了。談到這,我們父子倆都慶幸父親沒有內調,否則,他去了內地必然當個什麼頭兒。脾氣耿直,不諳為官之道的父親,必然會得罪上司和下屬,那就很可能會在文革中遭受更深重的迫害,甚至可能會搭上他的性命。文革期間,四川武鬥之烈,可謂全國手曲一指。回首往事,不能不感嘆,人生真是充滿了無盡的變數。

父親退下來的這些年頭,恰恰與我在外漂泊的歲月一樣長。然而,如今的好光景,對年邁的父母來說,真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畢竟,他們還是有幸的,能看到今天這樣巨大的變化,享受到他們那個年代無法想象的生活——儘管這並不是什麼奢侈的“大款爺”生活。至少再也不必祖孫三代同堂,捅擠不堪;至少有了他們自己的書房、臥室和客廳;至少母親再也不必為了父親的身體,操心去多購一磅牛奶、幾兩食油、半斤白糖!

退體後,倆位老人的生活特別有規律。母親每天5點起床,練太極、舞花劍。早餐後,上老年班學書學畫。這幾年母親的書畫“作品”常常“出展”。每次探親,總見家裡四壁處處掛著字畫,母親的“書法畫技”一年比一年有長進。父親清晨下樓散步,每天按計步器走六千至八千多步。回來後手持放大鏡讀報,看古文章詞。有時,父親自已動手為母親表糊字畫。誰能想到,這位學工程出身的老爺子,幹出的表糊活兒,還真象模象樣兒呢!

我們回來打破了他們的常規生活,則讓他們皺紋滿布的臉上,綻開了笑顏,歡樂無比。兒子兒媳前後招呼著,孫子們左一個“爺爺”,右一個“奶奶”叫喚著,倆老真是成天樂呵呵的。每天清晨起來,練完功的母親已經在桌上擺上了,香噴噴的豆漿、剛出鍋的小籠包子、脆生生的油條……;正餐時又端上烏骨雞加彭花菜湯、鮮竹筍炒肉片、餃白炒鱔絲,……。每餐變換著花樣兒。平時衣食節省的父母,似乎不惜一切,想方設法地變出新招來,要讓我們嚐遍我們在外吃不到的東西。儘管我們一再要求父母,先把剩菜剩飯吃了,再做新的。母親嘴上說答應,下次又端上了新鮮花樣兒。我們再勸阻,母親就會不高興。父親在一旁也說,你們好不容易回來,這是你媽媽的心意,能吃就多吃點兒,讓她也高興高興。

短短的探親假期眼看著就要結束了,我們誰也不提,只是默默地整好行李。母親在幾天前就開始嘮叨起來:這日子過得好快。昐了好久,剛回來,就又要走了。這才住了幾天功夫呀!她說著說著就悄悄地背過臉去了。“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想起當年我下鄉時,母親雙眼紅紅地送我上路。幾十年過去了,來來回回也不知有多少次了。每次臨走時,母親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當送我們上機場的汽車開動時,她總會流下兩行老淚。父親在一旁揮著手,幹著嗓子說:“到那後就來個電話,報個平安,別讓我們心裡老掛記著。”

“保重爸爸,保重媽媽,我們走了。”

每次都是這樣揣著一份厚厚的親情,濃濃的鄉情,踏上了旅途,一路上我默默地為他們祈禱,祝願他們晚年幸福愉快!

爸爸,兒子在此遙遙祭拜,願您在天國感到兒孫們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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