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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生活的愛情故事

勞動人民為了爭取婚姻自由,家庭幸福,大膽地藉助想象和幻想,把美好的理想,寄託在作品主人公身上,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現實生活的愛情故事。

現實生活的愛情故事

現實生活的愛情故事1:愛的細節

居委會要在所轄的街道內評出一對最恩愛的夫妻。幾經篩選後,有3對夫妻入圍。於是,居委會對這3對夫妻做最後的評比。

評委叫第一對夫妻說說他倆是如何恩愛的。妻子說,前幾年她癱瘓了,臥病在床,醫生說她能站立起來的可能性很小,她絕望得幾乎要自殺。但她的丈夫一直鼓勵她,多方為她求醫,對她不離不棄,而且幾年如一日地照顧她,任勞任怨。在丈夫的關愛下,她終於又站了起來。她的故事十分感人,評委們聽了,都為之動容。

隨後進來的是第二對夫妻,他倆說,結婚20xx年,他倆還從來沒紅過臉吵過架,一直相親相愛,相敬如賓。評委們聽了,暗暗點頭。

輪到第三對夫妻了,卻很長時間不見他倆進來。評委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就走出辦公室看個究竟。只見第三對夫妻仍然坐在門口的條椅上,男人的頭靠在女人的右肩上,已經睡著了。有一個評委當時就要上前喊醒那個男的,女的卻用手指放在脣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小心地從包裡抽出一張紙、一支筆,用左手歪歪扭扭寫下一行字遞給評委。而她的右肩一直紋絲不動,穩穩地託著丈夫的腦袋。評委們看那紙條,上面是這麼一行字:別出聲,我丈夫昨晚沒有睡好。一個評委提起筆在後面續了一句話:但,我們要聽你夫妻倆的講述,不叫醒你丈夫會影響我們的工作。女人接過紙筆,又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寫下:那我們就不參加評比了。

評委們都驚駭了,這個女人為了不影響丈夫睡覺,居然放棄評比,真是有點本末倒置。但他們還是決定等待一段時間。一個小時後,那個男人醒了,女人的右手終於能夠活動了,她從包裡掏出一塊紙巾,想將男人嘴角流出的口水擦淨,但手才舉到半空,紙巾就掉了,男人驚問她怎麼了,她溫柔一笑,說:“沒事。”她見有幾個評委在關切地看著她,便歉意一笑,說:“真的沒事,是肩膀被他的頭壓得太久,麻了。”

男人被請進辦公室後,評委們便問他怎麼睡得這麼沉。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家住一樓,蚊子多。昨晚半夜的時候我被蚊子叮醒了,我怕妻子再被叮醒,所以我就為她趕蚊子了,後半宿就沒顧上睡。”

最後評比的結果,居委會增加了兩個獎項,將第一對夫妻評為“患難與共夫妻”,將第二對夫妻評為“相敬如賓夫妻”,而真正的最恩愛夫妻獎,卻給了第三對夫妻。

現實生活的愛情故事2:為你守生如玉30年

晚風吹過她的鬢髮,秋天的夕陽透過開啟的窗子,在她的臉上塗上了一抹緋紅。她拿著那張紙的手有一點顫抖,那是他14歲上中學那年得到的一張獎狀,她用手撫摩著那獎狀上瀟灑俊逸的簽名。30年過去了,如今已是44歲的她不知道自己曾經有多少次悄悄地撫摩過這簽名的獎狀。每次,她都會微笑,有些喜悅,無奈,哀傷,也有些羞愧。

循著時光的隧道,記憶又回到30年前,青春的希冀,少女的情懷......

認識他那一年,她14歲,他26歲。他是她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她是班上最優秀的學生。

他目光深邃,沉穩,舉手投足中透出的儒雅,莫名地吸引著她。她喜歡上他的課,常常聽得入迷。而每次她的作文被他當作範文來講解,她總是羞紅了臉,低垂著頭,心怦怦地跳著。得到他的認可和稱讚,她是多麼高興啊。

她努力地學習著,常常不知疲倦,時間被學習緊緊地充滿了,彷彿她的學習,就是為了得到他認可和肯定的目光。青澀年少的她不知道,這其實就是少女的愛情。

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高中。他代表學校給她頒獎。走上主席臺,從他手裡接過獎狀的那一刻,同學們掌聲雷動,他微笑的雙眸盯著她羞紅的臉,低聲說: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並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他寬大有力的手掌,彷彿至今都留有餘溫。

離開他的學校,她還常常寫信給他,讓他了解自己依舊是優秀聽話的好學生。

他只回過兩次信,是啊,他的學生畢竟太多了。她常這樣勸自己。高二暑假同學小聚,有個女同學忽然說:“有個好訊息,李老師今年結婚了,聽說新娘很美,是大學時的同學,在另一所學校教音樂。”

她一下子懵了,是啊,原來,人是要結婚的,她還以為,他永遠會是他的老師,她的一生,都會和他有關……

她們一同去老師的新家拜訪。

她坐在不大的但清潔明亮的客廳裡,她望著一臉幸福的新娘和新郞,心,疼痛地抽緊了…….

她依然給他寫信,有時一學期一封,有時一年一封,只是簡單地彙報自己的成績,他曾給他寄來他全家的照片:一雙兒女,四口之家美滿而幸福。

時間過得好快,她和別的女孩一樣,工作、結婚,生子。丈夫在機關上班。她和老師一家依然保持著聯絡,相距不遠。

生下兒子那一年,丈夫下海經商,成了一家建築公司的經理,家漸漸富庶起來。但丈夫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直到有一天,他告訴她,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會再回來了。他們達成協議,為了兒子,暫不離婚。他在外面買了一所新房,開著豪華的汽車,與別的女人過著夫妻般的日子。而發生這一切,她卻非常平靜,是啊,她心裡沒有愛過丈夫,沒有必要留下他。他們的關係,只剩下一張結婚證書而已。

聽說了她的婚姻悲劇,老師一家人氣憤之餘,對她非常關心。她和他的妻子也成了最好的朋友。

20xx年,他已經56歲了,她也44歲了。春節過後不久,他的妻子身體忽感不適,檢查後得知患了乳腺癌,動手術、化療……。身為校長的他為了護理妻子,辦了提前退休的手續。從此,他就終日出入在各大醫院,想盡各種辦法為妻治病。

聽到這個訊息,她到醫院探視,走到病房門口,看到他在走廊的長椅上低著頭,一根根地抽著煙。她被驚呆了:他彷彿一瞬間老了,頭髮斑駁地蒼白著,神情憔悴黯然,只有目光依然堅定和深邃,和三十年前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一起走入病房,在他妻子面前,他朗聲笑著,對她說:“化療的效果很好,大夫說從沒見過恢復這麼快的病人,估計快出院了”。

“我們很有信心把病治好,他說,只要我配合治療,加強營養,一定能治好的。”他的妻也溫存地笑著,幸福溫柔地看著他,看不到一絲久病的痛苦和絕望。

是啊,她早就聽說,為了給她治病,他申請退休,跑遍各大醫院,讓兒子從國外買藥,每週燉三次甲魚湯……

但她卻在無意中,捕捉到他笑容下的隱隱淚光……

當晚,她失眠了。她分明地感覺到心又在疼痛,為他妻子的病痛,更多地是為他新生的白髮和皺紋。再這樣累下去,他會垮掉的!

她決定幫助他一起照顧他的妻。那一年,她正好剛剛辦理了內退手續,兒子讀高中住校,她反正閒著無事,能幫上忙,也算是盡一份心力吧。

她將被褥帶到醫院,辭退了鐘點工,每天陪著她的妻打針、喂藥,說笑。這樣的日子,整整過了一年。後來,隨著病情的發展,她伺候病人大小便、處理嘔吐物,擦身……

最令人感動的是,每次給病人餵飯、喂藥前,她都親口嘗一嘗溫度、鹹淡,而且,因為來不及外出吃飯,她常常吃病人剩下的飯菜。

妻的病情越來越重了,癌細胞已擴散至整個胸腔,昏迷的時間一次比一次更長。最後一次從昏迷中醒來時,妻握住他的手,眼裡含著淚光,用盡氣力對他說:“我不能陪你終老了,也不能照顧你了。她是一個好女人。”

將妻子安葬到老家的墓地上,他常常乘坐公共汽車,一個人到墓地陪妻說話,告訴外地兒女的情況,讓妻放心。自妻離開後,從不失眠的他,常孤獨地於夜深時坐起,回想自已與妻一起走過的快樂的日子。

三年過去了,給他介紹老伴的人很多,但他一直沒有動過這個念頭。這個家,到處都是妻的身影,有時恍惚中覺得,妻就陪他坐在沙發中看電視,但他象往常一樣攬她入懷時,臂膀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兒子擔心父親一個人孤獨,為他新買了房子,讓他搬到自己的身邊,方便照顧。

在這所對他來說全新的城市裡,他沒有朋友,就這樣孤獨地一天天地老著,彷彿在等待著死亡,等待著到天堂與妻重聚。

而她,在他的妻子去世後,悄悄地躲起來,是啊,再沒有理由可以陪在他的身邊了,甚至,連打個電話,都是小心翼翼地詢問著,生怕洩露了什麼。

每一天,她都會為他擔心:他已漸漸老了,萬一突然病倒怎麼辦?

現實生活的愛情故事3:49朵玫瑰總有一朵屬於你

在日本橫濱的一條路上,左兵和加代一前一後地結伴回家,左兵在前,加代在後。他高高瘦瘦的個子晃晃蕩蕩地走,有一種桀驁不馴的氣質。她雖然穿著學校的制服,依然是微微地弓著背,像那個時代典型的日本少女,踩著小碎步。要過那道橋的時候,他會站定,扶她一把,兩人並肩走上十幾步,然後下了橋。再過那道橋的時候,他會站定,扶她一把,兩人並肩走上十幾步,然後下了橋,再次一前一後地走。互相不說話,然而走得安然。

市場附近的那條街。街角,一株很大的八重櫻。樹丫重重疊疊的,平日不惹眼,一開起花來,滿樹的緋紅竟熱鬧出萬種風情。走到樹下,他站一站,等她趕上來,二人客客氣氣地說:“再見。”然後他向右拐,進入一條青石板巷,回家。她則繼續往前走,二十幾步遠近就是她家的米店。女傭人迎上來接過她手中的書包,熱情地向拉門裡喊一聲:“二小姐回家啦!”。

兵家裡迎接他的只有母親。

左兵的父親鄭孝仁是在中國和日本兩地經商的廣東人。他在橫濱開一間食雜店,專賣中國南貨,生意很好,於是就在橫濱娶了外室,買下了十六歲的大島由紀子。二人雖然談不上感情,但由紀子日本式的溫柔順從較廣東老家的兩房妻妾要讓人舒心得多,所以生活一直很平和。鄭孝仁每年在日本住四個月,自從由紀子生下小左兵就住五個月。他在,由紀子穿戴整齊殷勤服侍;他不在,由紀子卸下釵環勤儉度日。左兵四歲時,廣東家中連著催請鄭孝仁回去。這一回去就不知怎麼再不回來了。日本的生意由管家代做,由紀子每月去賬房領一小筆錢,僅夠餬口。半年一載才收到信,信上沒有稱呼,只再三叮囑好好照料左兵。到了左兵該上學的年紀,就收到賬戶轉來的一個紅包,包裡有一疊錢,紅紙上寫:左兵的學費。

日月如流,轉眼左兵十七歲了,在教會中學裡是一貫優秀的學生。因為是個中國人,還因為沒有父親,他沒少受同學的欺侮,但是他不怕。他雖然瘦然而經打,也會發瘋似地還擊,漸漸地也就有了名氣。那一次,小林加代在校門口迎住他,說:“放學我們一起走好嗎?我一個人走僻靜的路,有些怕,拜託了。”其實加代一向是由家中女傭接送的。左兵當時一口就答應下來,覺得有個弱小的日本女孩居然請求自己的保護,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那時候,加代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而左兵仍是未諳世事的少年。

每天清晨,左兵走到巷口,遠遠地就會看見加代在櫻樹下等著,見了他,微微一笑彎一彎腰,就跟在他的後面走。日久成了習慣。左兵喜歡下雨天,下雨天加代穿木屐,噼噼啪啪地在身後響著,有板有眼有韻律。雨大了,加代還會半踮著腳,在側後方舉著傘,給他遮一下。左兵喜歡加代那種半羞半喜的樣子,覺得女孩子真好玩。

那一年的聖誕節,學校組織晚禱,允許大家穿校服以外的正式服裝。左兵一出巷子,眼前竟是一亮:櫻樹下的加代穿了一件白底織淡淡櫻花的和服,紅底織銀的襁褓,還撐著一把紅色油紙傘。左兵第一次意識到加代有多美,不知怎的就心慌意亂起來,有一種馬上想逃的衝動。少年的心啊,真是理不清楚。

1936年底,市面上的流言已經很多,大批華人開始返國。在湧向碼頭的人潮中,左兵緊隨著父親的管家,覺得自己是一滴水。母親哀慟地哭著,鄭孝仁沒有讓她一起走,她抓著左兵的衣服,泣不成聲。

將近中午船快開的時候,加代突然嗚嗚咽咽地出現在艙門前。她是臨時知道訊息的,費了一個上午的周折才找到這裡。加代筋疲力盡,她撲跪在左兵面前,只會說一句話:“可是,鄭君,我喜歡你啊……”一時間,左兵的心中一片茫然,好像雨中加代的木屐一下下踏在了腦子裡,每一下都無限悲悽地重複著:“可是,鄭君,我喜歡你啊……”

一直到多年以後,左兵才意識到加代說出這句話要有何等的勇氣,無望中的堅持,不奢望結果的表白,在最後的時刻不顧一切,清清楚楚地說:“我喜歡你啊。”

日本在左兵的記憶中,便是兩個女人,頭髮凌亂、哀痛欲絕地站在細雨中的碼頭上,她們互相扶持,呼喊,可是一切都是無聲的,背景上,一樹重重疊疊的櫻花中,靜靜地如雨下……

然後便是四十九個年頭。左兵在中國流亡、讀書、工作、娶妻、生子、喪父,歷經解放、大躍進、當右派、被平反、添孫、喪妻。和同時代的人們經歷著差不多的悲歡,磕磕絆絆,卻也沒什麼值得過多抱怨。中日建交後,通過紅十字會,他知道了母親的下落:自1938年開始當看護,1946年死於疾病,簡簡單單,也沒什麼出於意料之外的事情。倒是時常,他的記憶中會出現一種聲音,但是想不起來是什麼聲音。他老了。

1985年他因一些產權問題回了一次日本。中學時代的老同學去飯店看他,走時留給他一張名片——名片是加代的。於是他終於記起了縈迴在腦際的原來是加代的聲音,加代撲跪在船艙中央,淚流滿面,無限悽絕,無限熱烈:“可是,鄭君,我喜歡你啊!”

他撥了加代家的號碼,憑著一種衝動,這種衝動已經多年不見了。歲月沖走了許多東西,但是最純潔的留了下來,那因為缺憾造就的純淨。

沒有驚叫、眼淚、嘆息、懊悔和掩飾,平平淡淡地,他約她出來喝苶,說:“我回來了,苶社見好嗎?”好像他不過昨天才離開,而一切均可以從現在開始。她說:“好的,但不必喝茶了吧,我實在不願毀去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你在櫻樹下等我,我會從你身旁走過,請別認出我……”他答應了。他們——兩個年近古稀的老人,在電話中平靜地相約:“再見,來生再相認,來生吧。”

正是櫻花莊嚴凋落的季節,橫濱一株古老的八重櫻下,站著一位老人。他穿著租來的黑色結婚禮服,手中一大抱如血的玫瑰,四十九朵,距那個銘心刻骨的時刻,已有四十九年。老人站在如雨飄落的櫻花中,向每一個路過的老婦人分發他的紅玫瑰,同時微笑著說“謝謝”。四十九朵,總有一朵是屬於她的,不管她現在消瘦還是富態,不管她現在兒孫成行還是獨自寂寞,不管她淚眼婆娑還是笑意盈盈,此生此世,總會有一朵花屬於她的吧。老人遵守約定,他不去辨認,只是專心致志地分發著他的花。有的老婦人坦然地接受了,客氣地道謝;有的老婦人滿懷疑慮,可還是接下了,匆匆走過。老人信心十足地向每一位老婦人遞過紅玫瑰。他知道她會從他身邊走過;她會認出他,她會取走一朵遲到了半個世紀的花,而來生,他們會憑此相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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