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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故事

故事集2.38W

精品故事 女兒的手工

精品故事

在等待錄取通知書的日子裡,女兒買回一塊十字繡,在窗前一針一針地繡著。正值盛夏時節,小房間裡悶熱難耐,已經有些年頭的舊吊扇刮出來的風也是熱呼呼的。對此,女兒似乎並不在意,仍然全神貫注地繡著,繡著……臉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撒在了繡布上。

孩子的內心不平靜,她在等待著通知書來叩響命運的希望之門。

在我的記憶裡,她這是第三次做手工。

第一次是小升中的時候:按片劃分女兒要去附近的一個學校。她說,爸,我想上好點的國中。我當時不懂規矩,總覺得孩子在國小學習一直很優秀,進個理想的中學應該可以吧。但是當我提著一袋厚厚的獎狀,找到在市內某名校當校長的老同學,求她幫幫忙時,才明白問題的嚴重性。那位校長回答很乾脆,也很真實:這些獎狀沒用,來我們學校最少要掏一萬八,看在熟人的份上我給你減兩千,其它的我無能為力。

她的話讓我理解了這些年來中國教育發展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我把“託關係”的事告訴了女兒,她哭了,知道這個結果超出了家裡的承受能力。她幾天沒和我說話,買了幾卷五顏六色的綵帶,一顆一顆地疊星星,疊了整整一紙盒。後來,我湊了九千塊錢給女兒報了另外一所中學。

第二次做手工,是她考上了四所省重點高中那年,其中有一個是美術特長學校。女兒想學美術卻擔心費用太多,不知如何選擇。心裡煩惱,又買了幾團花色毛線,自己關在屋裡一針一線地織手套。最終,她還是上了一所側重理科的高中。

一上高中,女兒感覺學習明顯的吃力了,有一次她給她媽媽打電話時,甚至為做不出題而難為得哭。住校時每天都是12點多才睡,可是成績卻仍然在下滑:高一是年級前十幾名,高二時落後許多。今年大學聯考,她的成績達到二本線,報考了省內的一所師範學院。

女兒很早就說過將來想當一名教師,可是從眼下激烈競爭的就業形勢來看,不知道她的理想能否實現,或者說,要想實現需要花多少錢……。

或許我的憂慮是多餘的,生活中哪能沒有點艱難坎坷呢?相信孩子只要辛勤努力,就象一針一針地繡這十字繡一樣,總是會編織出實實在在的幸福未來。

精品故事 街頭洗衣機

阿貝爾·米奇在保潔公司某分公司當營銷副總經理已經多年,公司高強度大壓力的工作和固定不變的營銷思維框架,逐漸讓阿貝爾感到疲憊枯燥,他開始萌生出自己獨立創業的念頭。

20xx年12月,阿貝爾利用休假來到印度旅遊散心。在加羅爾的一條河邊,阿貝爾無意間發現每天都有許多婦女在那裡洗衣服。他感到非常奇怪:“為什麼她們不在家裡用洗衣機洗?那樣既省事又幹淨。”上前一問才知道,這些婦女是專門幫人洗衣服的洗衣工。原來,由於價格和電力等原因,整個印度只有不到6%的家庭擁有洗衣機,而其他94%的家庭要麼在家裡自己用手洗,要麼付錢給外面的洗衣工洗。阿貝爾敏銳地感覺這裡面一定大有商機可尋,於是便對洗衣工洗衣的方式和過程展開進一步瞭解。原來,洗衣工收到顧客的衣服後,在附近的河裡洗洗涮涮,在石頭上用棒槌捶打一番,然後再掛起來晾乾,整個過程需要3到7天,衣服大約10天后才能歸還。這樣洗衣不但洗不乾淨,還容易把一些好衣服弄皺甚至捶壞。

“這不正是自己創業的絕好機會嗎?”阿貝爾興奮不已,立即向保潔公司遞交了辭職書,然後迅速回到印度。他的創業專案便是在加羅爾的街頭設立一個“流動洗衣”攤點,用洗衣機幫顧客洗衣!阿貝爾在一輛貨車後面安裝了幾臺洗衣機,然後停在街角,所有成本加起來只有區區5000美元。流動洗衣攤點的承諾是,從顧客那裡收來髒衣服到洗乾淨交還,中間間隔不是10天,而是4小時!如果願意付出雙倍價錢,洗好的衣服還可以熨燙好,絲毫不會有折皺和損傷。而且不同的衣服採取不同時洗衣方式,絕不會出現一機洗的“大攪拌”!

阿貝爾流動洗衣攤點的生意出乎意料的好!現在他已經在加羅爾、孟買、新德里等21個城市設立了流動洗衣連鎖攤點,僅在20xx年就清洗了14萬公斤的衣服,年收入近500萬美元,而且近70%都來自老客戶,生意相當穩定!

精品故事 大姐的書法

大姐終於圓了夢,圓了一個書法家的夢,圓了一個一輩子都夢想的場面。

那天是大姐的書法展覽會,是在市裡頭有點兒名氣的展覽館舉行的,來了許多人,除了熟人也有生人,大家都來給大姐捧場。其中也包括了市裡有頭有臉的書法名人,第一我不敢說,但誰要敢說自己排在他們的名字前面,估計也沒那個膽兒。

展覽館的一個展廳裡,四周掛滿了大姐的作品,大的比真人還大,小的和家裡的電視機畫面差不多,有些作品是大姐四十年前書寫的,字裡行間充滿著時代感。其中最扎眼的一幅“敢叫日月換新天”是大姐一九七六年的大作,這幅作品是大姐送給我上山下鄉的禮物,它掛在我知情點的牆上整整三年,陪伴我度過了三年難熬的春夏秋冬。可惜的是儘管我也鼓足了幹勁,一腔熱血拼了老命,也沒有把我下鄉的農村改了天,把我受再教育的鄉下換了地,改變哪怕一點點,都沒有。相反在我考取大學走的那一天,幾個膽大的鄉親們改變了我,他們趁著月光,憑著人多,搶光了我屋子裡所有的“剩餘商品”,我是好說歹說才保住了大姐的這幅字,它也是我在鄉下除了身上穿的以外剩下的唯一家產。

在我的記憶裡,大姐喜歡書法好像是來自大字報的誘惑,記得小時候她不寫字,上國小時連描紅都懶得動,常常讓我來幫忙。一次她回家說,班上的一個女同學因為會寫毛筆字,很受老師讚揚,還因此當選了第一批紅小兵和大班長。那天晚上她嚷嚷父親給她買一套寫字的毛筆,整整扯著嗓子把父親說動了心,

其實那時父親的工資也不高,添置這套毛筆等於全家要少吃一頓肉,因為心疼姐姐只好答應了。就這樣,大姐正式拉開了書法的架勢,一干就上了路,用媽媽的話說,是一條花錢花時間的不歸路。

大姐做事很認真,不幹則罷,一干就像脫韁的野馬一去不回頭,無論誰勸也拉不住了。從此不管是炎夏寒冬,還是清晨夜晚,大姐把書法當作了老三篇,天天練,月月寫,沒有一天消停,她也不知從哪裡搞來了許多黃黃的舊體書,不分青紅皁白一頓瘋狂臨摹。有時看著家裡被她折騰亂七八糟,滿是臭味,我有時也埋怨她太固執。這時,她總是笑眯眯地哄我,極為溫柔地女人味一覽無餘。

“想吃什麼?想吃什麼大姐給你做。”每到這時,我該生的氣也就悄然散去了。

後來大姐的書法果然長進不少,什麼篆體、宋體、楷體、魏體她都能輪的開,學校裡稍微露臉的字幾乎都是她包圓。就連校長辦公室牆上的八個字也是她寫的,團結、緊張、嚴肅、活潑,校長看了後愛不釋手,加上大姐各科成績也好,自然紅小兵不但解決了,上了中學紅衛兵也是第一批。

大姐比我年長三歲,一九七三年她在郊區下鄉的時候,我還在上中學,一年夏天,我騎著車子趕去看她,捎去了媽媽給她做的煎餅。到了村子裡我找不到

大姐,一問才知道,大姐上山寫大標語去了,當我遠遠地認出是大姐的影子時,才發現她穿著一件綠軍裝,帶著一頂黃草帽,正在半山上揮豪。聽到我的喊聲,她回頭也高喊,聲音比我的大一倍。

“弟弟,幫大姐看看,字寫的正不正?大寨的寨如何?”大姐的聲音從山裡發出,帶著顫抖的迴音,格外動聽。

順著大姐的聲音,我這才看出在我的視線裡,遠處的山上出現的是大大的字型“農業學大寨”,寨字已露出了寶蓋頭。

“大姐,大寨的寨很正,非常正。”我高聲地喊著,不知為何,剎那間,輕易不流淚的我眼前一片潮溼,我被大姐的精神徹底感動了。

等我到了大姐身邊,我才發現眼前的一個字足有半個籃球場大,很難想象大姐是如何寫出來的,為了這幾個字,她說她已經爬上爬下在這座山上寫了一個多月了。

“快吃媽媽做的煎餅,都涼了,要不要下山熱熱吃?”我心疼大姐,輕聲地勸她。

“你今天來得正好,餓死我了,姐姐要完工了,等大姐幹完了,給你做好吃的。”大姐抓過媽媽的煎餅,大口地吃了起來。

我看著大姐放在一邊的臉盆,裡面紅紅的全是紅漆。我的傻大姐就是這樣,一個人從山下把一桶一桶的漆倒進臉盆裡,再端到山上,寫到哪?端到哪,端到哪,又寫到哪,不知她哪來的如此幹勁,弱弱的身軀,硬是一個人完成了公社不知哪個領導下達的最高指令。

我在大姐這裡破例住了兩天,幫著她完成了標語最後一個字的製作,當大姐送我走的時候,農業學大寨的標語高高的刻在了光禿禿的山上,每一個字在晚霞的映照下火紅般的律動,好像大山捧出了赤膽忠心的五顆心臟,讓人看了不由地熱血沸騰。我走了很遠很遠,依然能看見它們的尊容,字跡蒼勁,筆法飄逸。聽說後來很久很久,過路的村民們都把這幾個字作為地標,逢人就誇大姐的書法功底了得,大姐也因此在當地名聲大噪。

如果說一個人一生中迷上一件事是一種福氣,大姐迷上書法就是她的福,後來她當了學校的老師也和書法有關。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書法也被越來越多的親朋好友所接受,甚至陌生人也偶爾求墨寶。每當此時大姐總是有求必應,從不嫌煩,特別是到了春節,她義務會寫許多的對聯送給街坊鄰居,與大夥兒共求歡喜。

穿著正正規規的我在展廳裡漫步,不時偷眼看著體面的大姐在和不同的來客親切交談,心裡有許多想和大姐分享的話,也只有暫時壓在心底了。慶幸的是這麼多年大姐還是那個率真的模樣,只要進入了書法的境界,她的快樂與美麗共同綻放。

想起了一件事,剛聽姐夫說,他家最近新買的一套三居室正在裝修,還特意給大姐專門留了一間房,是家裡最大的一間。姐夫得意地說:“這你大姐的作品都進了展覽館了,以後也該讓她有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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