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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書裡的故事

經過漫長歲月的洗禮,作為口頭敘事文學之一的民間故事也逐漸煥發出新的光彩,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民間故事書裡的故事。

民間故事書裡的故事

民間故事書裡的故事1:馬賊走乾陵

唐玄宗時期,陝西乾縣有兩個盜馬賊,一個名叫王五,年紀輕,性子倔;另一個叫李三,年紀大點,入行也久一些。一天深夜,他們剛乾完了一單“活”兒,騎著兩匹盜來的馬,急急忙忙往回趕。趕著趕著,怪事來了,兩匹馬怎麼著也不肯往前走了。李三仔細一瞧,發覺走錯路了,竟然來到了通往乾陵的大道上,而且離乾陵只有半里地了!

李三頓時大驚失色,對王五說:“兄弟,我們趕錯道了,前面是安葬武則天和唐高宗的乾陵,很多盜馬同行曾說過,天下的馬都懼怕武則天,不敢從乾陵旁邊過往,我們快快改道吧!”

王五不信,瞪著一雙牛眼問道:“馬為什麼會懼怕武則天?”

李三說,曾經有這麼一檔子往事——

那年,太宗皇帝得到了一匹馬,叫“獅子驄”。此馬高大雄偉,不過性子狂野暴躁,難以馴服。當時,武則天還只是個才人,她進言說:“治此類烈馬,需用三樣物件,一是鐵鞭,二是鐵撾,三是匕首。用鐵鞭擊之不服,用鐵撾撾其頭,再不服,用匕首斷其喉!”

太宗皇帝十分驚異,他想不到如此一個小小女子,竟會說出這麼一番驚世駭俗的話來,於是就依照她所說,先是用鐵鞭擊打,那馬不服;接著用鐵撾。終於將那馬降服了。

李三說:“這匹獅子驄,傳說是馬中之王,連它都被武則天降服了,從此,天下的馬都懼怕武則天了。”王五撓了撓頭皮,說:“但武則天已死了幾十年,難道馬還怕她這個死人?”

李三說:“她雖然軀體死去,但其靈魂不滅,天威猶存,我再給你講個故事。”

武則天死後,葬入乾陵。那年,乾縣有些不太平,時常有強盜出沒。一天,一個強盜騎著馬,離乾陵半里地時,馬不肯再往前行了。強盜不明就裡,下馬用鞭抽它,馬就是不肯走。正折騰間,忽見一對年輕男女迎面走來,強盜見那女人長得美貌無比,就動了淫心。待他們行至面前,強盜突然拔出短刀,捅進男人的胸膛,踢下山崖,轉而去抱那女人。女人嚇蒙了,強盜一邊抱住女人按倒在地,一邊將馬韁繩拴在自己的小腿上,生怕馬跑掉。就在強盜將要得手的時候,突然間,乾陵上空升騰起一團巨大的雲霧,黑沉沉的,似佛似魔,轉眼間又化作一陣淒厲的怪風席捲過來。那馬見了,立刻驚叫起來,拖起強盜就往山崖下面跑,最後,人和馬雙雙跌下山崖。

說到這裡,李三說:“我們還是繞道走吧!”王五脾氣倔,說:“老子不信,若再繞道走,不知要多走多少路,老子今天非趕馬往乾陵過去不可!”

馬還是又踢又躥,不肯向前。王五火起,揮鞭猛抽,鞭鞭落在馬身上,一條條血痕,歷歷可見。那馬的性子更烈了,王五艱難地趕著,累得滿頭大汗,怒罵道:“哼,武則天,老子可不怕你,過幾天非撬你的墳,砸你的碑不可!”

話音未落,一股殺氣從乾陵之上衝天而起,那馬受驚,猛然間揚起前蹄踢在王五的太陽穴上。王五哼都沒哼一聲,倒在地上死去,脫韁的馬順著原路疾馳而去

李三嚇壞了,丟下王五的屍體往家裡逃,逃來逃去直至天明,忽然發現自己竟又回到了王五死的地方,嗨,遇上“鬼打牆”了!再一看,王五的屍體還在原地,流了一攤血。李三正驚慌間,遠遠看見幾個樵夫向他走來。李三害怕被發現,見旁邊有一棵樹,此樹又名“空梧”,質薄中空,是一種空心樹。樹幹被雷攔腰劈斷,有一人多高,約有馬身粗,於是他趕緊爬進樹幹藏了起來。

不一會兒,幾個樵夫走到這裡,一眼看見王五的屍體,於是就派人去縣衙報案。縣衙派來一些公差查案,到了午時,案子無一線索。一個樵夫看了半天熱鬧,漸漸地沒了興致,在一塊石頭上磨起了砍柴刀。刀磨好後,他想試試刀鋒如何,看見被雷劈過的樹幹,便掄起砍柴刀,橫著向樹幹一刀砍去。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短小的砍柴刀似乎受了千斤神力,“咔嚓”一聲,竟然齊整整地將馬身粗的樹幹攔腰砍斷,上半截樹幹重重地滾落一旁,旋即落下一頂帽子、一把人發,與此同時,下半截樹幹裡傳出一聲慘叫:“啊——”

幾個人聞聲跑去一看,發現一個人蹲在樹幹裡,正嚇得面色蒼白,渾身哆嗦,被刀削掉了帽子、頭髮,但未傷及皮肉。整個場面令眾人吃驚不小,劈樹的樵夫嚷嚷道:“我今天是咋的了?竟然能把這麼粗的樹幹一刀砍斷,真是奇了怪啦!”樵夫一邊說,一邊再掄起砍柴刀用力砍向那棵“空梧”,卻只砍進二指寬的深度,接著又連砍幾次,都是如此。

所有的人都對此驚疑不解。公差們雖然也摸不清門道,卻明白李三與這死者定有牽扯,就將他用繩索綁了起來,準備押回縣衙,關進監牢待審。李三被綁得直叫喚,卻發不出人聲,竟如馬在呻吟一般。

這天半夜,李三躺下不久,忽然來了一個獄吏,開啟他的牢門,隨後進來一位身著龍袍、頭戴皇冠的女人,她一臉怒色,責問道:“你盜馬也就罷了,為何要殺人?”

李三一聽,嚇得魂飛魄散,是呀,他和王五,幹了這麼多年盜馬的勾當,從來沒有殺過人。昨天深夜,他們去李莊盜馬,沒想到驚醒了看管馬舍的一個老者。老者起床檢視,發現了躲在暗處的王五,於是驚叫起來,王五和李三怕難以脫身,竟將老漢殺了

正在這時,那盛裝的女人往李三面前擲下三樣物件,一是鐵鞭,二是鐵撾,三是匕首。李三見狀,大驚失色,一聲大叫,原是南柯一夢。李三坐起身,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第二天,獄吏發現李三死了,他死時的樣子十分怪異,兩手、兩腳全支著地,蜷縮著,不像人樣。

民間故事書裡的故事2:沈學生遊華山

從前,有個沈員外,好行善事,遠近很有威望,他只生一子,送到南學讀書,人都叫他沈學生。

一天,沈學生獨遊華山,走到山坡上,看見個網子套住了一隻小白狐狸,小白狐狸一見他,流著淚向他連連點頭,他看小白狐狸怪可憐的,就去把它放了,正準備向前走,忽然走過來個獵人,大聲喊著要他賠狐狸錢,他急忙向獵人道歉,又賠給了狐狸錢,趕忙離開了這個地方,上山遊玩。

由於貪玩,下山時天已經全黑了,夜黑無法行走,他只得坐在個大石頭嘴上過夜。深夜,狼嗥鬼叫,飛沙走石,嚇得他坐在大石頭上直打顫,忽然發現有一道亮光,他順著亮光走了過去,看見個四合院子,大門上站著一個白鬍子老漢向他招呼,他趕忙走到老漢跟前說明來歷,老漢便把他領了進去。

到了上房,茶童給他倒上了茶,茶後又備了豐盛的宴席,席後老漢藉口有事,走出去了,一會兒,進來了一個長辮白衣少女,看起來年齡在十七八左右,長得秀麗,進來後,對他送情獻媚,看他不理睬,就生氣地向他鼻子舔了一舌頭,他就糊里糊塗地同女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白衣女子親自給他倒茶端飯,吃完後,女子再三給他說:“你要用心讀書,千萬再別上華山來了。”白衣女子一直把他送到山下的大路上,再次向他重複了這句話,他嘴裡應承著,心裡不以為然,慢慢地走回了家。

過了幾天後,他想起了白衣女子,又想上華山遊一趟,早上,他帶上盤纏,沒有上南學去,一個人急急忙忙地向華山走去。來到華山遊逛了一天,晚上他有意坐在大石頭上過夜,入夜,和上次一樣,先是狼嗥鬼叫,飛沙走石,接著又見一亮光,光暗而黃,沒有上一次明亮。他順著光走了過去,又看見個四合院子,大門口站著一個麻臉老漢向他招手,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老漢跟前,老漢把他領到了上房。到了房裡,老漢就親自給他倒茶,茶水腥臊難喝,房內燈光昏暗,使人發急,茶後,又端上了酒席,全是蛤蟆、長蟲、蚯蚓之類的,使人無法入口,席畢,麻臉老漢藉口有事出去了,老漢剛一出去,就進來一個麻臉女子,忸忸怩怩的,妖聲妖氣,十分難看,向他百般騷情,把他嚇得躲躲閃閃,麻臉女子生氣了,大叫一聲,向他撲去,抓住後用舌頭在他鼻子上舔了一下,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麻臉女子挖出了他的心吃了,笑著走了。

第二天,有個遊華山的人發現大石頭旁邊有個屍體,便大喊大叫起來,不一會兒,聚集了很多人,有一個人是沈員外的鄰居,他認出了是沈學生的屍體,就急忙跑回去向員外報喪。

沈學生的亡靈搬回家後,全家人哭得死去活來,為超度亡靈,沈員外請陰陽給兒子唸了七天七夜經。

到第七天早晨,忽然來了個白衣女子,她到沈學生亡靈前大哭一場,起來對員外說:“我能救活沈學生,請您把我同沈學生的屍體放在一個古窯洞裡,然後封上門,一百天後便可復活。”沈員外就照女子說下的辦法做了。

過了一百天,開啟窯門一看,沈學生果然活了,只是不會說話,臉色蠟黃,白衣女子說:“趕快給我派十個小夥子,帶三鬥火藥、一把銅鈴、一把劍和撅頭、撬槓!”沈員外就急忙備齊,白衣女子帶上走了。

到了華山石嘴,白衣女子叫小夥子們用撅頭挖開石頭,用撬槓撬起,看見石底下有一洞,白衣女子對小夥子們說:“我下去後,你們聽見銅鈴響,就趕快點著火藥從洞口倒下。”說完手提寶劍,拿上銅鈴跳了下去。

一會兒,只聽銅鈴急響,小夥子們趕忙點著火藥,從洞口往下倒,火藥著後,只見白衣女子一手抓住麻臉女子的頭髮,一手拿著劍狠狠地向麻臉女子的胸部刺去,麻臉女子慘叫一聲,死去了,現了原形,原來是個大蛤蟆子精。白衣女子取出蛤蟆子的心提著,同小夥子們一起到了沈員外家,她叫沈員外把蛤蟆心用黃酒做引,吃後一百天便會說話,臨走時再三給沈員外安頓叫沈學生病好後,中秋節到華山來和她見一面,她有緊事需沈學生幫助。

中秋節那天,沈學生帶了許多禮品來到了華山,他老遠就看見白衣女子懷抱一個嬰兒站在一棵樹下,到了跟前,白衣女子對他說:“我什麼禮物都不要,請你帶回去,好好撫養咱們的兒子。兒子懂事後,一定叫他讀書。”說著把嬰兒交給了沈學生,沈學生流著淚說:“請你同我一起回家,咱們一起過日子,共同撫養咱們的兒子,那多麼幸福啊!”白衣女子也流著淚說:“我是狐仙,不是人,不能同你一起過日子。因你救了我一命,為了報答你,我才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他將來一定能成大器。”沈學生接過兒子抱在懷裡哭著下山回家去了。

回家後,沈學生對員外敘說了他見白衣女子的過程,一家人把嬰兒當掌上明珠,愛不釋手,後來,沈學生的兒子果然中了狀元。

民間故事書裡的故事3:蘆村客

你應該記得那一天,你是後晌把俺叫到北地的。你當時黑著臉,悶聲不吭。你不吭聲,俺咋知道是啥事呢?

你應該記得那一天,你是後晌把俺叫到北地的。你當時黑著臉,悶聲不吭。你不吭聲,俺咋知道是啥事呢?其實,再過倆月就是俺和穗子的大喜日子了,俺以為你又想找俺打架。但俺覺得這真沒意思。俺這些天為娶媳婦,忙死了。但俺還是如約去了。俺想,這回要是再打架,咱就打它個天昏地暗,咱就在北地把事徹底做個了結。

俺有些不安地來到北地,看見你坐在高坡上,你出神地看著正在泛黃的豆地,風吹著你凌亂骯髒的頭髮,俺感到你的臉明顯瘦了。俺在你邊上坐下,掏出紙菸遞給你,你竟然接過去,這讓俺有些意外。俺擦著火柴用手捂住,點上煙,緊吸了兩口遞給你,你熟練地把煙對上火,吸著了,還給俺。咱倆都悶悶地吸菸。待咱倆把煙吸完,你竟又從身上摸出一根菸遞給俺。咱都不說話,又繼續吸菸。

俺覺得這氣氛實在沉悶,咱兄弟間咋變成這樣了呢?俺就找話說,你煙癮還大了呢。你頭沒抬,嗯了一聲。俺遲疑了一下說,那咱,就開始吧。

你說,開始啥?

俺說,那你找俺弄啥來了呢?你嘴一咧笑了,你對俺說,你以為啥呢?咋說咱倆也……咱打啥架呢?可你這笑讓俺心裡寒顫,你這笑明明就是跟俺生分了。難怪你娘有時也會喊你悶葫蘆,俺這會也不知你葫蘆裡究竟賣的是啥藥。

你忽然站起來,俺也站起來,你直視著俺說,咱倆賭一把吧!

俺知道你在魚頂街上偶爾會賭博玩玩,可你該知道俺是從來不賭博的。俺聽你這樣說話,頭立刻就大了,俺這回真懷疑你頭腦在發燒。俺說,賭啥呢?俺不會賭博,俺也不賭博。

你有點急了,說,就是賭一下,不是……

俺說,賭博就是賭博,不是啥呢?

你說,不是賭錢的那種賭博。那是啥賭博呢?

你又坐下,面對正在轉黃的豆地,說,看在咱兄弟的份上,你就陪俺玩玩,咱賭一下運氣咋樣?

俺不得不暗自佩服你,你總是讓俺意外呢。俺看了你一眼,說,俺從來沒賭過博,你說咋個賭法呢?

你想了想說,咱不推牌九不使撲克,咱更不擲骰子,咱就隨便找個啥物件賭一下,咋樣?俺對你說,反正俺也沒事,你說咋玩就咋玩,俺捨命奉陪。你笑了說,沒誰要你命,咱就是玩玩。你瞅瞅四周圍,眼光落到面前的豆地上。

再過一段時間,就開始秋收割豆子了,然後是犁地晒地打坷垃,最後是耙地,這一切忙活完,單等天老爺給臉就開始搶種小麥了。

你看著我,說,咱就賭一棵豆莢的單雙吧,不管豆莢大小、飽癟都算數,好不好?

咱倆都是當勞力的大人了,今天竟還玩這小孩子的把戲。俺睜大眼睛,很奇怪地看著你。你很不以為然,說,別這樣看俺,俺沒有神經,就算你陪俺玩玩不行嗎!

你走下高坡,下到豆地裡,指了指其中兩棵不大不小的豆棵子,回頭看看俺,俺就點點頭。你拔下那兩棵豆子,小心翼翼地拿回來,突然脫下褂子,隨意拿起其中一棵,對俺說,第一局俺坐莊你猜單雙,下一局你坐莊俺猜單雙,如果咱猜平手了,就去地裡拔一棵,再猜,三局兩勝,咋樣?

你拿著豆棵子看俺,俺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有些激動地說,俺相信這世間萬物都是成雙成對的,比如咱這雙手雙腳雙眼,比如天地左右前後,比如白天黑夜,比如兄弟姐妹……所以,俺就猜雙!

你驚訝地看著俺,然後開始把豆莢一個一個地摘下來。俺目不轉睛地盯著你,你的手指輕捷而有力地摘著豆莢,那些豆莢有大有小,有飽有癟。你把全部豆莢摘好後,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拿給俺看。

俺不知你有沒有邊摘邊數,但你好似有些慌張,你的手指已在顫抖,你的目光變得遊移不定。你看俺點了頭,就小心地把豆莢堆在你褂子的一邊,騰出另一邊空地方,然後謹慎地用手捏一隻放過去,你一、二、三……地認真數著,像個才會數數的一年級國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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