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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佺期的詩詞《夜宿七盤嶺》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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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七盤嶺》

沈佺期的詩詞《夜宿七盤嶺》賞析

獨遊千里外,高臥七盤西。

山月臨窗近,天河入戶低。

芳春平仲綠,清夜子規啼。

浮客空留聽,褒城聞曙雞。

首聯破題,說自己將作遠遊,此刻夜宿七盤嶺。“獨遊”顯出無限失意的情緒,而“高臥”則不僅點出住宿高山,更有謝安“高臥東山”的意味,表示將“獨遊”聊作隱遊,進一步點出失意的境遇。次聯即寫夜宿所見的遠景,生動地表現出“高臥”的情趣,月亮彷彿就在窗前,銀河好像要流進房門那樣低。三聯是寫夜宿的節物觀感,纖巧地抒發了“獨遊”的愁思。“平仲”是銀杏的別稱。左思《吳都賦》寫江南四種特產樹木說:“平仲君遷,鬆梓古度。”舊注說:“平仲之實,其白如銀。”這裡即用以寫南方異鄉樹木,兼有寄託自己清白之意。“子規”即杜鵑鳥,相傳是古蜀王望帝杜宇之魂化成,暮春鳴聲悲哀如喚“不如歸去”,古以為蜀鳥的代表,多用作離愁的寄託。這裡,詩人望著濃綠的銀杏樹,聽見悲啼的杜鵑聲,春夜獨宿異鄉的愁思和惆悵,油然瀰漫。末聯承“子規啼”,寫自己正浸沉在杜鵑悲啼聲中,雞叫了,快要上路了,這七盤嶺上不寐的一夜,更加引起對關中故鄉的不勝依戀。“浮客”即遊子,詩人自指。謝惠連《西陵遇風獻康樂》說:“悽悽留子言,眷眷浮客心。……靡靡即長路,慼慼抱遙悲。”此化用其意。“空留聽”是指杜鵑催歸,而自己不能歸去。過“褒城”便是入蜀境,雖在七盤嶺還可聞見褒城雞鳴,但詩人已經入蜀遠別關中了。

擴充套件閱讀:沈佺期的人物簡介

沈佺期(約656—約715),字雲卿,唐代詩人。唐高宗上元二年(675)進士及第。由協律郎累遷考功員外郎。曾因受賄入獄。出獄後復職,遷給事中。中宗即位,因諂附張易之,被流放驩州。神龍三年(707),召拜起居郎兼修文館直學士,常侍宮中。後歷中書舍人,太子少詹事。沈佺期與宋之問齊名,並稱“沈宋”。他們的近體詩格律謹嚴精密,史論以為是律詩體制定型的代表詩人。原有文集10卷,已散佚。明人輯有《沈佺期集》。

他的《獨不見》是一首較早出現的優秀的七言律詩,音韻明暢,境界廣遠、氣勢飛動。此詩曾被推為“唐人七律第一”。

高秉(左木右秉)在《唐詩品高序》中有評:沈宋之新聲,蘇(廷)張(說)之大手筆,此初唐之漸盛也。前人論沈宋,大抵薄其為人而又肯定他們在律詩中的地位。這段文字就是中國古代文學對沈佺期的蓋棺定論。也正因為他是一個名氣不太大而又不可缺失的文學史人物,文學史家只取其長而不理其冤,因而使“又皆謅事太平公主、張易之等貴佞”、“……薄其為人”的評價一直流傳至今,果真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