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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幾道的七夕詩詞《蝶戀花·喜鵲橋成催鳳駕》鑑賞

詩詞集2.64W

蝶戀花·喜鵲橋成催鳳駕

晏幾道的七夕詩詞《蝶戀花·喜鵲橋成催鳳駕》鑑賞

宋代:晏幾道

喜鵲橋成催鳳駕。天為歡遲,乞與初涼夜。乞巧雙蛾加意畫。玉鉤斜傍西南掛。

分鈿擘釵涼葉下。香袖憑肩,誰記當時話。路隔銀河猶可借。世間離恨何年罷。

鑑賞

開頭三句講述神話故事,把內容重新組合,從新的角度敘述出來:鵲橋已經搭成,催促織女起駕,前去赴會;牛、女分離長久,歡會為遲,上天垂憐,准許他們七夕相會。後兩句,寫七夕乞巧的民間風俗,小女子們著意打扮,既可見她們對織女星的虔誠敬重,又可見她們興奮喜悅的心情,並且顯得七夕民俗更加親切。牛、女剛剛相會,馬上又要分別。“香袖憑肩”兩句的描寫是相當傳神的,相挽相靠,難捨難分,“誰記當時話”則是說極度的激動和悲傷掩蓋了一切,連分手時說了些什麼話都沒有記住。最後把天上和人間相比較,牛郎織女雖然“路隔銀河”,可每逢七夕仍有鵲橋相通,而人世間就沒有這種福氣了,不能相聚的痴男怨女們,什麼時候才能消除他們的離恨呢?

擴充套件閱讀:晏幾道人物簡介

晏幾道自幼潛心六藝,旁及百家,尤喜樂府,文才出眾,深得其父同僚之喜愛。他不受世俗約束,生性高傲,不慕勢利,從不利用父勢或藉助其父門生故吏滿天下的有利條件,謀取功名,因而仕途很不得意,一生只做過穎昌府許田鎮監、開封府推官等小吏。

黃庭堅的《小山詞序》也許給我們一個的解釋:“餘嘗論:叔原固人英也;其痴處亦自絕。人愛叔原者,皆慍而問其旨:‘仕宦連蹇,而不能一傍貴人之門,是一痴也。論文自有體,不肯作一新進語,此又一痴也。費資千百萬,家人寒飢,而面有孺子之色,此又一痴也。人皆負之而不恨,已信之終不疑其欺已,此又一痴也。’乃共以為然。”從四痴也就能看到他們孤芳自潔的個性。忠純真摯的痴情,他仍未失卻童心,他難與一般俗人合流。

晏幾道孤高自負,傲視權貴,即使是蘇軾這種人,也不在眼下。據《硯北雜誌》雲:“元佑中,叔原以長短句行,蘇子瞻因魯直(即黃庭堅)欲見之,則謝曰:‘今日政事堂中半吾家舊客,亦未暇見也。’”(按:當時蘇軾在京,正受帝、後賞識,遷中書舍人、翰林學士)其高傲竟至此等程度!

他好藏書,能詩,尤以詞著稱。據《墨莊漫錄》雲“叔原聚書甚多,每有遷徙,其妻厭之,謂叔原有類乞兒搬惋。叔原戲作詩云:‘生計惟茲惋,搬擎豈憚勞。造雖從假合,成不自埏陶。阮杓非同調,頹瓢庶共操。朝盛負餘米,暮貯籍殘糟。倖免播同乞,終甘澤畔逃。挑宜筇作杖,捧稱葛為袍。倘受桑間餉,何堪井上螬。綽然徙自許,噱爾未應饕。世久稱原憲,人方逐子敖。願君同此器,珍重到霜毛。’”此詩雖是戲作,而憤世嫉俗之情,高潔固究之趣,斐然可見。

其存詩只數首,“春風自是人間客,主張繁華得幾時?”(《與鄭介夫》)“窮通不屬兒曹意,自有真人愛子虛。”(《題司馬長卿畫像》)都是寓意頗深之作。

他的主要著作為《小山詞》,《全宋詞》收其詞260首。其中長調3首,其餘均為小令。他的小令詞在北宋中期發展到一個高峰,用清壯頓挫的藝術性,揉合了晏殊詞典雅富貴與柳永詞旖旎流俗特性,既雅又俗的歌詞合樂的典型音樂形象,使詞這種藝術形式堂而皇之地登上大雅之堂,並取得扭轉雅歌盡廢的歷史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