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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的詩詞《葡萄》鑑賞

詩詞集2.91W

《葡萄》

韓愈的詩詞《葡萄》鑑賞

新莖未遍半猶枯,高架支離倒復扶。

若欲滿盤堆馬乳,莫辭添竹引龍鬚。

前二句“新莖未遍半猶枯,高架支離倒復扶”,寫旅舍中的葡萄樹經過人們的照顧後正待逢時生長之狀。春夏之交,葡萄樹上新的枝葉開始生長,但仍未完全復甦,尚有一半的莖條是乾枯的。有人為其搭起了高高的架子,又將垂下的枝條扶上去。“支離”,指葡萄枝條雜亂的攀絡狀。

後二句“若欲滿盤堆馬乳,莫辭添竹引龍鬚”,詩人希望種葡萄之人能對這株葡萄多加培育、讓它結出豐碩的果實。“添竹”,指在架子上多加竹條,擴大修繕,將葡萄的枝蔓引好。“龍鬚”,比喻葡萄捲曲的藤蔓。

擴充套件閱讀:韓詩成就

韓愈文學成就,主要在文,但其詩亦有特色,為一代大家,對後代有較大的影響。韓愈多長篇古詩,其中不乏揭露現實矛盾、表現個人失意的佳作,如《歸彭城》、《齪齪》、《縣齋有懷》等,大都寫得平實順暢。他也有寫得清新、富於神韻、近似盛唐人的詩,如《晚雨》、《盆池五首》,尤其是《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二首》其一。

但是,韓愈獨創性和代表性的作品,則是那些以雄大氣勢見長和怪奇意象著稱的詩作。他“少小尚奇偉”(《縣齋有懷》)、“搜奇日有富”(《答張徹》),天生一種雄強豪放的資質,性格中充溢著對新鮮奇異、雄奇壯美之事之景之情的追求衝動,而他一再提倡的“養氣”說,更使他在提高自我修養的同時增添了一股敢作敢為、睥睨萬物的氣概,發而為詩,便是氣豪勢猛,聲巨集調激,宛如江河破堤,一瀉千里。

韓愈一生用世心甚切,是非觀念極強,性格木訥剛直,昂然不肯少屈,這一方面使他在步入官場後的一次次政治旋渦中屢受打擊,另一方面也導致其審美情趣不可能淡泊平和,而呈現出一種怨憤鬱躁、情激調變的怪奇特徵。韓愈詩風向怪奇一路發展,大致始於貞元中後期,至元和中期已經定型。貞元、元和之際的陽山之貶,一方面是巨大的政治壓力極大地加劇了韓愈的心理衝突,另一方面將荒僻險怪的南國景觀推到詩人面前,二者交相作用,乃是造成韓愈詩風大變的重要條件。他在這一時期寫的《宿龍宮灘》、《郴口又贈二首》、《龍移》、《岳陽樓別竇司直》、《八月十五夜贈張功曹》、《謁衡岳廟遂宿嶽寺題門樓》等詩中,使用最多的是那些激盪、驚怖、幽險、凶怪的詞語,諸如“激電”、“驚雷”、“怒濤”、“大波”、出沒的“蛟龍”、悲號的“猩鼯”、森然可怖的“妖怪”、“鬼物”,都輻湊筆端,構成了一個個驚心動魄的意象。

擴充套件閱讀:人物評價

裴度:昌黎韓愈,僕知之舊矣,其人信美材也。近或聞諸儕類雲:恃其絕足,往往奔放,不以文立制,而以文為戲。

白居易:學術精博,文力雄健,立詞措意,有班(班固)、馬(司馬遷)之風,求之一時,甚不易得。加以性方道直,介然有守,不交勢利,自致名望。可使執簡,列為史官,記事書法,必無所苟。

皇甫湜:先生之武,襲蹈聖矩。基於其身,克後其所。居歸丘軻,危解禍羅。具兮素兮,有靦何多。靡引而忘,天吝其施。垂升乃頹,群心孔哀。厥聲赫赫,滿華遍貊。年千世百,新在竹帛。我銘在碑,展我哀思。

李翱:翱昔與韓吏部退之為文章盟主,同時倫輩,惟柳儀曹宗元(柳宗元)、劉賓客夢得(劉禹錫)耳。

劉禹錫:高山無窮,太華削成。人文無窮,夫子挺生。典訓為徒,百家抗行。當時勍者,皆出其下。古人中求,為敵蓋寡。貞元之中,帝鼓薰琴。奕奕金馬,文章如林。君自幽谷,升於高岑。鸞鳳一鳴,蜩螗革音。手持文柄,高視寰海。權衡低昂,瞻我所在。三十餘年,聲名塞天。公鼎侯碑,志隧表阡。一字之價,輦金如山。權豪來侮,人虎我鼠。然諾洞開,人金我土。親親尚舊,宜其壽考。天人之學,可與論道。二者不至,至者其誰。豈天與人,好惡背馳。昔遇夫子,聰明勇奮。常操利刃,開我混沌。子長在筆,予長在論。持矛舉楯,卒不能困。時惟子厚,竄言其間。讚詞愉愉,固非顏顏。磅礴上下,羲農以還。會於有極,服之無言。

趙德:昌黎公,聖人之徒歟!其文高出,與古之遺文不相上下。所履之道,則堯、舜、禹、湯、文(周文王)、武(周武王)、周(周公)、孔(孔子)、孟軻、揚雄所授受服行之實也。固已不雜其傳,由佛及聃(老子)、莊(莊子)、楊之言,不得幹其思,入其文也。以是光於今,大於後,金石焦鑠,斯文燦然。德行道學文庶幾乎古。